第二百四十一章 勇士身陨
蕴藏着万刃杀机的天龙虚影笼罩了温泉关,由心象风景侵入现世而形成的小山渐渐黯淡下去,铺天盖地的金光将黑夜驱散,也将这幻想出来的温泉关空间撕裂。Δ夜空中一道又一道闪电裂纹如银蛇奔逃,原本难以跨越的小山似乎失去了神异,永远也跑不到头的边界开始收缩,山体本身也开始崩毁。
五色神牛仿佛一瞬间滞留在了空中,那溜圆的牛眼中迸出恐惧与惶然,它奋力地凌空虚踏,企图掉头逃走,然而那怒目的天龙却已然近在咫尺,杀伐果断的龙威死死地压制着它的的血脉,仅仅是对视便让它浑身战栗,难以移动。黄飞虎的热血一下子涌到头顶,愤怒而屈辱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仿佛无法接受自己到此为止的结局。他张口怒呼,泰山的虚影再次若隐若现,但在金光的笼罩下却看不真切。面对死亡的恐惧,五色神牛求生的本能还是占了上风,然而就在它回身的一刹那,天龙怒吼,大盛的金光瞬间便将它们吞没。
而在坚实的山地上,斯巴达3oo勇士咆哮着冲向了面前的敌人,仿佛那无尽不催的天龙只是虚假的幻影,他们眼中的目标只有那天神一般的霸王,再无它物。战绩化作天龙锋利的巨爪,在罡风呼啸中轻而易举地洞穿了冲在最前面的战士,仿佛浸了热水的刀划过奶油蛋糕一般,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紧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巨大到夸张的龙爪几乎瞬间便摧毁了2o多名勇士,他们有的在被消灭前一刻还在挣扎,有的才刚刚掷出手中的投矛,而在被洞穿的瞬间,他们的身体化作一道道钢铁的洪流,没有丝毫徘徊地涌入了温泉关的城墙之中。短短一息的工夫,毫无伤的斯巴达战士便在城头上再次现身,随后义无反顾的跃身而下,再次冲入战局。
虽然巨大的利爪是天龙的先锋,但这一整条恢弘浩荡的天龙虚影无处不具有可怕的杀伤力。无论从何处冲入,被虚影波及的斯巴达人都在瞬间如蒸一般被摧毁,随即在城墙上再次诞生,他们的脸上毫无疲惫之相,怒吼声依旧震彻天地。然而天龙虚影的蹂躏仿佛永无尽头,他们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由生到死、死又复生的过程,冲锋与进攻永不停歇,直到那巨大而威严的龙头即将撞上另一侧的城墙。
山下的战斗在霸王遇袭的一刻便已经停止了,此时的servant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山上的动静,仿佛面前的不是惨绝人寰的战场地狱,而是难以一见的壮丽景观。身披祖龙武装的嬴小屠持剑而立,漫天的光芒将她也染成了璀璨的金色。忽然她的头向右后方一偏,仿佛接收到了什么讯息,隐藏在铠甲之下的少女露出了一丝冷笑。
3oo勇士的军阵也无法阻挡无形的天龙,瞬息之间这庞然巨龙便将斯巴达勇士们屠戮殆尽,随后在傲然的怒吼中一头撞上了温泉关的城墙。准确的说,是那吞天噬日的巨口陡然张开,朝着坚不可摧的城墙一口咬下。
恍然间,仿佛摩天大厦被爆破的巨响在每一个人耳边响起,权杖lancer具现化出的整个景象猛然一闪,巨大的裂痕如同开天的伤口在夜幕上交错纵横。古老而饱经战火的温泉关上似乎传来了一声悲凉的叹息,随即轰然崩解。不是地动山摇的渐变,而是在开始崩塌的一刹那便爆裂开来,化作道道魔力的流光,消散在深邃的夜色之中,好似一场盛大的烟火。而从这个瞬间开始,被天龙虚影吞噬的斯巴达勇士们没有再出现于城墙之上,他们义无反顾的冲锋终于迎来了终结。
在众人的注视中,永不坠落的温泉关彻底粉碎,权杖lancer对着那甚至不曾挪步的敌人起最后的进攻,然而还没有逼近,便被化作龙爪的战戟刺穿了胸膛。他挣扎着抬起头,却看见自己梦中的战场随风而逝,城墙也好,城门也罢,就连那座山丘,也都一起消失在夜色的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空气中弥漫的岩土烟尘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有一座坚固的城池。
直至此刻,这被荣耀所唾弃,却一直将其藏在心底的男人,嘴角微微翘起,似是微笑。
化作点点流光,权杖lannetcer依然保持着手持长戟向前刺出的姿态,定定地站在荒凉的街头,仿佛在凝视着什么,在流光完全消散后,他才终于放下闪着寒光的战戟,轻轻睁开微阖的眼眸。那双摄人心魄的重瞳,此刻仿佛变得更加炫目,几乎在权杖lancer被击败的一瞬间,宝剑saber兰斯洛特便迅回身,与珀西瓦尔和关公相背而立,再次将战场隐隐的分割开来。
而帕特莉娜则下意识地向远处退去,尽管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算得上安全。从权杖lancer释放宝具开始,她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此刻终于放松下来,一个被她忽略的念头才突然如闪电般划过――安德烈去哪儿了?
早在之前木兰变身成圣杯lannett激战的时候,安德烈就已经离开了战场,他说是为了避免他人窃取胜利果实而去侦查防备。而现在木兰早已被击败,真正的圣杯lancer从天而降,以强大的保有技能横扫战场,紧接着权杖lancer强势介入,银色祖龙不请自来,圣杯rider上演了一出无间道,直到现在他们都在圣杯lancer的最强宝具之下灰飞烟灭
距离安德烈离开,已经过去了相当一段时间。现在战场上的局面已经变成了三对二,需要说明的是,地球中轴提供的魔力,足够圣杯lancer在短时间内继续释放刚才那可怕的对城宝具。在这关键的时刻,如果不能尽快想出办法围杀他,自己这边恐怕就要落入守势,甚至面临危险。
帕特莉娜的心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