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种种的蛛丝马迹和一真反常的表现看来,我不得不这么怀疑。然后,一真在没有跟我和田煌报备的情况下从英国回到了中国,并失联了两个月有余。
期间,我们不停的联络和寻找一真的下落但都无果,直到有一个神秘人通过电子邮件联系到了我的表弟田煌,我们才知道一真去了中国,并且在大肆的寻找血种。
过去,我们一直在向一真提议,让他学我一样试着去消除九感之力,但他一直在拒绝。一真又是我行我素不愿意多说什么的人,对于不愿意接受我建议的原因,我只能偏于个人自私的原因去猜测。
于是,在得到了那些消息和一真一声不响离开的巧合下,我和表弟才会以为一真叛变了,想要走天地鬼三派延续了一千多年的老路,因而独自去找了血种。
所以我们才会在一真回到基地的路上埋伏了他,想先将他控制住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一开始,我们是想以谈判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的,可是一真回了一趟中国后,对我和表弟的态度就完全改变了。
他的眼神让我们觉得很陌生,或者说,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错了,总让他见了觉得窝火似的。
于是,我们期望的把所有的问题都开诚布公的放在桌面上的谈判方式并没取得成功。
我发誓,我们一直都没有对一真下狠手的打算,只是想单纯的控制住他,搞清楚他去寻找血种和不辞而别的原因而已。可结果,我们还是起了严重的争执,然后动起了手。
就在我们动手互相撕扯的过程中,我的表弟用一块他喜欢吃的长条面包当做武器恐吓了一下一真,致使一真为了躲闪面包致使身体失去了重心。而我手里用来恐吓和自卫的石块,也在一真突然改变移动轨迹的时候移不小心伤了他!
虽然如此,我确信我抡石头的力度并不是很大,绝对是不足以将他敲至头骨破裂的。
不过,因为我和表弟的双重夹击,害得一真躲躲闪闪,最后不慎跌下了山崖。见状,我和表弟田煌立刻顺着一真坠落的地点去寻找,却没有找到。之后,我们还发动了好几拨人将山崖下彻底清查干净,却始终找不到一真。
这件事情非常的蹊跷,一真跌落山崖后,按道理说我们顺着他跌落的方向就应该能找到他才对,毕竟那崖下没有流水,不被水流顺着冲走的话,受了伤的一真应该走不远才对。
可事实是,一真从跌下去的那一刻开始,就好似跌入了异世界般离奇的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自那以后,我们没有一刻放弃过对一真的寻找,却都无果。直到最近,我们又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一封陌生邮件,邮件竟然告诉了我们一真身处的具体位置和现状!
于是,我们才会追着一真的足迹,追进了这个瓮里来。
总的来说,庄叔是分析得八九不离十的,我们和一真的确是属于同盟关系,但因为猜忌产生了嫌隙,从而对一真犯下了一些错误。”
梁海地的话到此结束。
虽说魈居被打下山崖后究竟遭遇了谁和什么,才会失忆,并被人装进棺材放进了林场后山的二号坡隧道外的山谷尚还是个迷,但总算是给了满胜胜和庄园庆一个完整的事实交代。
后来经过魈居的点头,证实了梁海地确实所言非假。
庄园庆一直认真的在听着梁海地的阐述,一边听一边分析,他已经有了几个疑问。第一个:
“你说一真一声不响的离开,去到中国是为了寻找血种这个消息居然是一个神秘人发给你们的?
这个神秘人是谁?为何会知道此事?你们弄清楚了吗。”
梁海地斜着眼睛望着地,随即又看了田煌一眼向他征求意见。田煌为人明快,并不喜欢遮遮掩掩,也没有太多城府。田煌点了头,梁海地才道:
“给我们发邮件的人并没有透露姓名,但是已经被我们给查出来了。这个人,就是身为这一代血种人选之一的柴家大小姐――柴知乐。
一真去到中国后,第一个寻找的血种好像就是柴知乐,不过那时柴知正好外出办事去了并不在家,才与一真失之交臂了。
然后柴知乐回到家,听到管家提起一真有上门拜访过她一事后,也许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知情者的柴知乐深深的感到了不安,才会紧急的向我们发送邮件告知此事吧。”
庄园庆深吸了一口气感叹:
“原来是柴知乐啊……
想当年,她的爸爸柴国宏跟我在一个地方工作,我们以一个私立中学作为幌子,平常没事的时候以授课为主,背地里,我们在作着天地鬼三派的研究。
十年前,让我们进入瓶颈期很久的一个瓮突然出现了,也就是现在这个森罗之眼瓮,遂而出海对它进行追击的人中,就有柴知乐的父亲柴国宏。
柴知乐身为血种的体质是苏醒的比较早的,所以柴国宏在很小的时候,就将关于三派的一切告诉了她,还有她身为血种的命运。
所以可想而知,我们主张进行革命是对血种多大的救赎啊,听见了有生还的可能,而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后,柴知乐肯定是战战兢兢,时刻留意着会吃掉她的天字派宗主的风吹草动的。
于是,柴知乐会给你们发去邮件,是最好猜测,也是最有可能和顺理成章的了。”
“那么,柴国宏现在在哪呢,他是不是也进到这个瓮里来了,现在跟我的爸爸满翊在一起吗?”满胜胜问。
听见这个问题,庄园庆又开始叹气了。此时,魈居也面露遗憾的轻摇了头。庄园庆惋惜中带着恐惧的说:
“柴国宏跟我们一起出海了,但他并没有进到瓮里,而是与瓮同在。我想,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否则也不可能顺利的进到这瓮里来。”
“我见过他了?”
满胜胜不确定的指着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