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城的青楼有10多家。而醉仙楼则是所有青楼中最出名的一家。从他的主店,是京城的三大青楼之一就看得出来。
李龙翔一进醉仙楼,看着一群看观正在看戏,这是由青楼自行搭建的戏台,里面小旦,花旦等角色都是由青楼女子演出,清一色都是女子,看着也别有风味。
李龙翔道:“这么多人。”
老鸨迎了过来,“金公子,你可有多日没来了,是不是有了相好的,忘了我们这的姑娘呀。我们这新来了几个姑娘,你要不要看看。”
金长烈笑道:“霞姐,今天,我身边这位李少爷,才是主角。我不要紧,你只要将他伺候好了就行了。”
老鸨笑道:“这位公子,眼生得紧,第一次来吧。放心吧,金公子既然叫你来,我这肯定不错。你如果不相信我,也该相信金公子。”
李龙翔道:“你别听他的,我就是来看看。”
老鸨知道李龙翔还没放开手脚,找了张好的座位,让二人坐下,很快送上香茶,甜点。只要是男人,在这里受到气氛影响,胆子都会大上许多。
看观们评头论足,说这个姑娘哪里哪里漂亮,那个姑娘哪里哪里够俏,有的直接暴出露骨语言,刚开始李龙翔还坐不安稳,没一会就习惯了。
这些姑娘虽各有各的姿色,有些女子饰演书童,书生,女扮男装,别有一番风情,不过比起伊映秀,还是差远了。
虽然如此,这里比李龙翔平淡的生活精彩太多,他兴趣十足,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看了一场戏,李龙翔觉得意犹未尽。第二场戏接着开始了,讲的是一个穷书生与一个千金大小姐的故事。
那书生一出来,李龙翔眼睛顿时一亮,此人秀眉星目,鼻梁小巧,说不出的可爱,谈笑时嘴角一个小小的酒窝,极其甜美。单论姿色,她似乎与伊映秀不相上下。此女子给他一种惊艳的感觉。
此女声音极其温柔,听在耳里,李龙翔说不出的受用。
金长烈看得也是目瞪口呆,十多天没来,醉仙楼竟然来了这种极品?再看这些看戏的员外公子,一个个都凝神屏气,就差流口水了。
眼见戏里的‘书生’为了心爱的人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不少人心中顿生出怜惜之情,只想抱着她,好好的呵护她。
一场戏很快完了。老鸨走上戏台,一下便提到了刚刚那位‘书生’的扮演者,钟清清。夸她色艺双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见看官的兴致被提起来了。便道:“10两黄金,便能与钟姑娘把酒品诗,弹琴赏画。”
10两黄金?顿时大半的看官哑口了。也就是1000多两银子,这么多钱,都够在醉仙楼里住上半年了。
“10两黄金,本公子出了,钟清清姑娘,在下不才,平日里也弹弹琴,颇有心得,我们交流一下吧。”
“我出11两黄金,我虽不会弹琴,不过喜欢听琴。不像那些附庸风雅之辈,钟姑娘的琴音,只配知音人聆听。不然,只是对牛弹琴。”
“加一两,你也好意思。我出13两黄金。钟姑娘,我这人直话直说,你是我这辈子看过最漂亮的姑娘。如果能一亲香泽,肯定是我人生最快乐的事。”
如此露骨的话,青楼里经常出现。不过,此时此刻,面对钟清清,这样的话未免就唐突佳人了。
“我出15两。钟姑娘,如果能做入幕之宾,在下死而无憾。”
李龙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呀,简直衣冠禽兽。大声道:“我出20两。”
众人目光一下都集中在了这个一下加了5两黄金的青年人身上。
20两黄金,只求一宿,未免也太贵了点吧。
果然,这么一下,就再没人出高价了。
很快,李龙翔便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被老鸨领上了三楼雅间。
此时钟清清换了女装,化了淡妆,看着李龙翔笑语嫣然,说不出的清新柔美。
李龙翔心中一突,感觉心脏都快了那么几拍,想起了李隆庆昨夜说过的话: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别人的。
“难道自己也是薄幸之人,见一个爱一个?”李龙翔心中深深自责,感觉自己对不起伊映秀。
“公子,过来坐呀。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呢。”钟清清声音轻柔,让人听得心中平静。
李龙翔道:“在下李龙翔,见过姑娘。”
钟清清见李龙翔神态拘谨,道:“贱妾给公子抚琴一首吧。”
李龙翔见不是想象中那种事,安心不少,心中又有些失望,故作潇洒坐下,夹着精美的小菜吃。
钟清清弹完一首琴后,坐到了李龙翔身边,柔声道:“公子不喝酒吗?”
李龙翔道:“在下从小练武,滴酒不沾。姑娘,在下,在下已经有心仪的姑娘了。”
钟清清闻言不由一愣,哪有人花了大价钱请了自己,却还念叨别的姑娘的,此时不是应该花言巧语,哄骗自己吗?见李龙翔紧张的模样,钟清清不由一笑,“能得公子垂青,想来那姑娘貌若天仙吧。真叫奴家羡慕。”
李龙翔道:“你有你的美,她有她的美。在下不过不希望姑娘落入那些人的魔爪之中,心中着急,这才花钱来见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钟清清闻言不由一笑,“你这话说得,好像我要吃了你似得。哎,其实我们风尘之女,哪有尊严可言。公子是真君子,不过,就算你救了我这次,我以后依然要去陪别人。除非有人帮我赎身。”
话赶话说到这里,李龙翔如果不问问赎身价格,似乎说不过去,“钟姑娘,不知道你需要多少钱赎身。”
钟清清眼神清奇,呆呆道:“公子……公子愿意替我赎身?”
李龙翔道:“姑娘但说无妨,不过,如果我钱不够,就没有办法了。”李龙翔猜想这姑娘一宿就要20两黄金,身价只怕也得近千两黄金。那么多钱,他虽然有,不过让他拿出来给一个女子赎身,他也不会答应。
钟清清道:“公子如果真心想为小女子赎身,需当半月之后再来。不然,霞妈知道公子喜欢我的话,必定抬高价格。半月之后,公子再来,用100两左右的黄金,就能给我赎身。”
李龙翔没料钟清清的赎身金这么便宜,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钟清清立马给他磕头谢恩。
李龙翔不知道,钟清清才貌无双,再加上第一次迎客,又是竞出价格,因此这次才花了20两黄金。
这时一个一个白衣人跳入房里,哈哈笑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蠢货,花了这么多钱,却在这故作君子。你既然要当君子,这单头彩就让我给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