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柯跟柏南修误会解除,泡完澡光着脚丫坐在沙发上开始摆弄柏南修跟她买的礼物,几套设计时尚的衣裙。
“这都是你挑的?”她问柏南修。
柏南修用一种你在说废话的眼神瞅了一眼凌柯,没有吭声。
凌柯试穿了一套,大小正合适。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凌柯问。
柏南修伸出手晃了一下。
凌柯的脸瞬间红了,高冷男神的动作真是意味深长呀。
这时,凌柯的手机响了,是张军打过来的。
凌柯接听,自然是张军在怪罪,问她中午为什么没有到场。
“对不起,我老公出差突然回来了,所以没能喝上你的喜酒,莫怪罪。”
“你老公?”张军显然不信,“凌柯,你是不是故意疏远马浩泽才这么说的,我觉得你没有这个必要,马浩泽当时跟你表白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要出国,并不是在出国之前故意整你,你干嘛还生气?”
“我根本没这么想,我是真结婚了!”
“既然这样,那你让你老公过来一起吃晚宴,还是老地方,我订了一间大包,方爱玲也过来,她说带男朋友,这样更好,大家都把伴侣带过来彼此认识一下。”
凌柯不想去,一听方爱玲带男朋友更不想去,因为她知道方爱玲的“男朋友”其实就是柏南修,如果不出意外,等一下方爱玲肯定会过来借人。
“算了,我老公刚下飞机很累,你们聚吧。”
“凌柯,你这人怎么这样,是不是因为你当年强吻过马浩泽,所以当着同学们的面害怕大家旧事重掉?你放心,大家不会说的,接个吻,多大的事!”
凌柯一听就急了,“谁强吻马浩泽了?张二宝,你怎么又喜欢造谣!”
柏南修坐在一旁突然看向凌柯。
凌柯手机里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凌柯一副气急败坏地嚷道,“你说谁看到的,张秀珍?我们在小树林里还亲了一分钟?”
“……”
“还有人拍了照?”凌柯彻底按捺不住了,“张二宝,你是不是中午喝多了?”
“……”
“我强吻马浩泽跟我带不带老公出席晚宴有关系吗?”
正当凌柯跟张军争得脸红耳赤的时候,柏南修突然站了起来。
“我们去!”他说道,目光如炬地看着凌柯。
凌柯拿着手机呆呆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参加你同学的婚礼晚宴呀,你不敢吗?”
凌柯捂住手机压低嗓音说道,“不能去,等一下我跟你说!”
“必须去,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强吻过马浩泽。”
凌柯还想说什么。
柏南修强硬地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接电话,“答应他!”
凌柯迫于压力只好答应,“好吧,张二宝,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挂断电话,凌柯对柏南修说道,“哥,你这是要害死我?”
柏南修做了一个不解的表情,手指抵着凌柯的小脑袋说道,“刚才是谁在教训我不够坦诚?好,我现在很坦诚的告诉你,我要去,而且我还要当面听听四年前你是不是强吻了马浩泽?”
“没有这回事,是张二宝激我的。”
“……”柏南修用一种不相信的目光瞅着凌柯。
“好吧,我跟你说件事,我把你借给方爱玲了!”
“借,什么意思?”
凌柯只好把之前跟方爱玲商定好的事告诉了柏南修。
柏南修坐在沙发上耐心地听完,然后有些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凌柯,你还真行,不声不响就把老公移了主,你这样做打算以后都不跟你的高中同学联系了?”
“我没说不联系呀!”
“既然要联系,那以后我们举行婚礼,你的同学看着你挽着方爱玲的男朋友结婚,你怎么跟别人解释,抢了闺蜜男朋友?”
啊!对呀,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件事!
“那怎么办?”凌柯问。
柏南修高深莫测的一笑,“我不是已经帮你解决了吗?”
凌柯想想也是,带柏南修出席不就是解决这个问题吗,可是方爱玲怎么办?
对不起,她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在凌柯准备给方爱玲打电话讲公事公办这个问题时,方爱玲的电话率先打了过来。
“凌柯,柏南修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正准备跟我一起出门参加张二宝同学的结婚晚宴。”
“你跟他说了,是不是我们先去,他在外面晃一下。”
“不,他要登堂入室地到酒店喝喜酒。”
凌柯说完,站在一旁的柏南修很不客气地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小声警告道,“合理用词,还有,实话实说。”
凌柯只好将实情说给方爱玲听。
方爱玲这个人本来大大咧咧,压根也没有往心里去,再说借人这种事弄不好会让人笑话,柏南修用凌柯老公的身份去,这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凌柯怎么会跟张军说出结婚的事,她倒是很好奇。
凌柯只好又把马浩泽表白的事情告诉了她。
柏南修在一边听得是直皱眉,他的目光落到了凌柯的手指上,那里果然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戴。
凌柯跟方爱玲噼里啪啦讲完,一挂电话就被柏南修从沙发上给拧了起来。
“结婚戒指呢?”他质问。
“那么大的鸽子蛋我怕丢了所以没有戴。”凌柯解释。
“……”柏南修指往房间里一指,“马上给我戴上,再敢拿下来,你死定了!”
凌柯不敢违抗,转身就去戴戒指。
可是跑到房间拿出戒指戴上后,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柏南修现在很会质问。
难道她调教错了?
晚上,凌柯带着柏南修到酒店包间时,该来的同学都来了,每个人四十五度角仰望包间门口,用一种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看着凌柯身后的柏南修。
“这是我老公,柏南修!”凌柯跟大家介绍。
柏南修保持着得体又高冷的微笑,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十分优雅地走到新娘面前,用一种几乎能让人怀孕的声音说道,“恭祝你们新婚快乐,我刚出差出来,所以过来的有些匆忙没有给你们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一对金童玉女送给你们,希望你们幸福美满!”
新娘有些含羞的收下,也许是从来没有看过像柏南修这么卓尔不群的男人,她的小脸涨得通红,收礼物的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柏南修送完礼也不多话,回到凌柯的身边坐下。
新娘子收了礼,有些好事的同学就开始起哄,“唉呀,打开看看吧,不知道凌柯的这位帅老公会买什么样的东西做礼物。”
他们其实压根就觉得柏南修不会买什么好东西,同学的婚礼,这种可来可不来的宴席,包个几百块就行了,柏南修没有包红包而是改送礼,想必是为了省钱。
有些女同学甚至想,男人帅有个屁用,有钱才是王道。
新娘子也很好奇,听人说要打开,她也不客气,三两下就把礼盒打开,露出里面两尊纯金的小娃娃。
金娃娃一出现,大家都坐不住了,开始围过去看是不是真的。
可惜他们看了一眼就缩了回来,因为金娃娃的衣服上打着一家国内知名金店的名字。
上面还印着9999。
妈呀,真的是纯金,还是巴掌大的娃娃,就算是空心的,换成钱也是好几万。
所有人都不吭声,大家安静地坐到位置上开始喝茶。
这时,包间的门又开了,马浩泽走了进来。
马浩泽一来,张军就热情了,他上前攀着马浩泽的肩膀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开始跟他介绍柏南修。
“据说这是凌柯的老公。”
他用了据说这个词。
凌柯有些不高兴,但是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她没有呛声。
马浩泽显然没有料到凌柯真的带了一个男人过来,他的脸阴沉的可怕,看向柏南修的目光也十分不善。
柏南修的目光也很不善,除了不善还有一种雄狮被人侵犯了地盘似的威严,让人不敢旁骛。
“你是凌柯的老公?”马浩泽提出了疑问。
“你是凌柯的同学?”柏南修也提出了疑问。
接下来,双方保持沉默互相瞅着。
屋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好像嗅出了某种味道。
正在这时,方爱玲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包间,一进门就用她独有的大嗓门嚷道,“对不起,我来晚啦!”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方爱玲,有些之前跟方爱玲关系不错的就随声附合,无非就是怎么才来之类的。
屋里的气氛又开始活跃。
马浩泽收回目光,没有再说话,退了一步寻了一个空位坐下。
柏南修也坐下,像没事人似地喝茶。
凌柯连忙把方爱玲拉到自己另一侧坐下,她现在真希望服务人员快点上菜,吃完走人。
方爱玲一来,张军就把矛头对准了她。
“唉,我说方爱玲,你的男朋友呢?不是说要一起过来吗?”
“他临时有安排。”方爱玲搪塞了一句。
张军可能听出方爱玲这是在搪塞,他又问,“你男朋友干什么工作的,这么忙,晚上都要上班?”
方爱玲懒得理他,转过头跟凌柯与柏南修说话。
柏南修这时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递给方爱玲,说道,“前几天我去法国,刚好在飞机上碰到你男朋友,当时我想在飞机上整理一些资料,没有想到U盘坏了,他把他的新U盘借给了我,这是还给他的,代我说声谢谢。”
方爱玲起先一愣,马上说道,“没事没事,我和凌柯谁跟谁呀,这个东西都不用还的。”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把东西塞进了包里。
凌柯坐在两人中间,见他们如此默契的信口开河,忍不住左右瞧了两眼,喝茶!
这时,打不死的“小强”张军同学又开口了,“怎么,方爱玲的男朋友跟柏先生认识?”
“认识!”柏南修微笑,“他是一位飞国际航班的机长,跟方爱玲是同行。”
方爱玲与凌柯同时张大了嘴,柏南修的这个解释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机长,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而且这种职业晚上上班正常,还有,飞机上相遇也吻合!
果然是教授的脑袋,不着痕迹就帮方爱玲坐实了男朋友是精英的事实。
A大教授话一出口,在坐的女同学们一下子就对方爱玲的这位神秘男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询问他们恋爱的细节。
凌柯与柏南修就四十五度角看着方爱玲,听她编!
菜终于上桌。
同样,酒也开始上桌。
张军十分热情地帮柏南修酌酒,一上来就给满了一大杯,52度,白的。
凌柯有些急眼,她从来都没有见柏南修喝过白酒,再说,用酒店里的高脚杯倒白酒,这是个什么喝法?
“张军,你是不是倒太多了?”凌柯端起柏南修面前的酒问。
柏南修却不以为然,他拿下凌柯手中的杯子说道,“喜酒多喝点无妨。”
凌柯听他这么讲也不好反驳,但是她不想让柏南修被他们灌酒,于是说道,“说的也是,喜酒嘛多喝点无妨。不过,张军,你的喜酒可要雨露均沾,你给我老公倒多少,其它男同学都要倒多少,要不然这酒就没法喝!”
“对对对!”方爱玲马上附和,“你跟大家都满上,就按我们柏教授的标准倒。”
方爱玲这么一说,桌上的人可不干了,一整杯的白酒呀,谁受得了!
大家纷纷表示晚上还要闹洞房,大家必须保持酒醒。
于是,柏南修面前的酒在几个人的调解下,变成了半杯。
凌柯稍感安心。
开始时,大家都算客气,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
吃到一半,有人就开始问凌柯柏南修的职业。
“我刚才听方爱玲叫你老公柏教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当教授?”
“A大!”
得知柏南修是A大教授后,酒桌上每个人的表情可谓丰富多彩,有羡慕的,有惊讶的,有不屑的也有嫉妒的。
凌柯是长的漂亮,因为跳舞身材也不错,但也不是美到倾国倾城的程度,她怎么就找了一个大学教授,还这么帅这么高!
这中间是不是用了些手段?
每个人心里都有疑问,脑容量大一点的差不多开始编制八点档狗血剧情。
这其中就有张军。
张军跟马浩泽是朋友,当天他碰到凌柯后给马浩泽打了一个电话,第二天马浩泽就飞了回来,所以他比谁都清楚马浩泽对的凌柯感情。
而凌柯呢,之前一直不说结婚的事,直到马浩泽再次表白,她就说结了婚还找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出来。
事情也太巧了吧!
张军想,凌柯肯定是知道马浩泽的家世后故意找一个人来试探马浩泽的爱意。
必定四年前,马浩泽一表白完就出了国,完全不像是一个准备去追求女生的男人。
所以凌柯会怀疑马浩然泽这次表白的诚意,而找个男人来试探的主意可能是方爱玲出的。
方爱玲不就是喜欢作吗?
这么想着,张军还拿眼瞅了一下方爱玲。
方爱玲此时正洋洋得意地看着酒桌上的人,好像在记录每个人惊讶的表情一般。
太可疑了。
抱着怀疑态度的张军于是问道,“凌柯,原来你们是师生恋,不知道你们之间是谁追的谁?”
凌柯也不隐瞒,直接回答道,“当然是我追的我老公。”
酒桌上的有些人露出如梦方醒的哦哦声。
柏南修却接口解释道,“事情的真相应该是我把凌柯身边的男性全都赶走了,所以她没有选择必须追我。”
这下子大家又愣住了,敢情人家男方更主动,把情敌都消灭了。
这时马浩泽突然问,“你确定都赶走了?”
这句话挑衅味道很浓。
若大一个包间,鸦雀无声。
柏南修靠在椅背上神态自若地回答道,“当然,因为我们结婚了!”
我们结婚了,这五个字无人能驳。
第一回合,柏南修胜。
说完八卦,接下来酒桌上的人就开始喝酒。
张军率先过来给柏南修敬酒,什么感谢过来以后多联系之类的客套话过后,就是喝!
柏南修也不推辞,他敬,他就喝。
张军喝完,他又鼓动其它几位男同学过来跟柏南修喝,说什么这是咱们班第一个女婿,能把我们班最漂亮的女生娶走,必须要喝几杯。
柏南修一一接受,全干。
凌柯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她几次想站起来都被柏南修给按了下去。
最后,马浩泽过来敬酒,他只说了一句:我喜欢凌柯。
柏南修也只回了一句:我知道。
然后就是喝!
喜宴到了晚上十点才结束,男生们有些已经喝成了大舌头,有些开始出去吐。
凌柯担心地看着柏南修,而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着,优雅不失风度。
但是走出酒店时,凌柯发现柏南修走路还是有些不稳,他今天喝了很多,没有一斤也有七八两。
“这个张军,真是讨厌!”凌柯扶着柏南修,心里恨恨地念着。
“没事!”柏南修反手抱住凌柯,“一顿酒能击退一个情敌,我就算喝死也心甘情愿!”
“说什么胡话!”凌柯嘟起了嘴,“你死了,我不就守寡了。”
柏南修只是笑。
凌柯不开心地轻捶了他一下。
柏南修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好大的酒味!”凌柯皱眉,还故意挣脱自己的手不让他亲。
柏南修却不管,俯下身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凌柯大惊,这可是在酒店门口,而且同学们可能会出来!
她想推他,可是他抱得更紧,吻旁若无人的狂热又缠绵。
凌柯想,算了算了,大街上每天都有人接吻,也不差他们一个。
柏南修吻得心满意足后终于放开了凌柯,然后揉揉她的头说道,“我们回家吧!”
凌柯像猫似地嗯了一声,一转身就看见不远处齐刷刷地站满了人。
大家居然全程在围观!
哦,天啦!凌柯没喝酒但脸全红了!
方爱玲这时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大着嗓门喊,“你们两个还要不要脸,一出门就亲上了,这种事不会回家做呀,真的,柏南修,把车钥匙给我,我送你们回去,看把你们急的。”
柏南修居然听话地从衣袋里拿出钥匙递给方爱玲,然后整个人靠在凌柯身上,好像喝得快挂了。
凌柯觉得,柏南修这个人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老手,喝这么多居然还能借机造势。
不过,她喜欢!
回到家后,柏南修是彻底醉了,他躺在床上任由凌柯脱衣解裤,倒是安静得很。
凌柯拿着他换洗的衣服走出房间,方爱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嗑着瓜子。
“你不回去?”凌柯问她。
方爱玲没好气地白了凌柯一眼,“你们两个晚上还真来呀,也不看你们家柏教授都醉成什么样了……”
“说什么呢,我就问一下。”凌柯连忙堵住方爱玲的口,她就势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心知方爱玲不想走的目的就是想聊一下八卦。
果然,方爱玲兴奋地说道,“你们家柏教授真不是盖的,今天我们班所有女同学的眼睛都只盯着他一个人看,你没看见我们班那些男生,一个个地自愧形秽的喝闷酒。”
“……”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方爱玲见凌柯没有兴趣谈这些,连忙换了话题,“马浩泽这次肯定很后悔!”
“我又不是为了让马浩泽后悔才带柏南修去的,是柏南修听到我强吻马浩泽的事硬要去的!”
“你强吻过马浩泽?”
“没有的事,张军说的,还说是张秀珍亲眼看见,真是奇了怪,张秀珍怎么会跟张军说这种话?”
方爱玲嘿嘿一笑,“你还不知道吧,张秀珍喜欢马浩泽,以前给他写过很多情书,为了能把情书递给马浩泽,她天天给张军买早餐,这事是张军告诉我的。”
这件事凌柯还真不知道,不过高三时她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除了学习,其它的事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去。
“这说不通呀!”凌柯问,“张秀珍喜欢马浩泽为什么跑去跟张军说我强吻马浩泽,她干嘛要撒这个谎?”
“谁知道,她一直神经兮兮的。”方爱玲不想谈这件事,她问凌柯,“你说这马浩泽是什么意思?四年前他跟你表完白就出了国,现在回来才开始追,他平时是有些不温不火的,但也速度太慢了吧,时隔四年才行动,黄花菜都凉了。”
凌柯想起了四年前,马浩泽跟她表白后,她只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调头就跑,后来回到家被她老妈一顿狂轰乱炸后,她就给马浩泽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意正严词地又拒绝了一遍。
凌柯还记得当时她说话挺难听的,什么耽误她学习,害她被父母骂还有她压根就没有想谈恋爱的心思之类的。
马浩泽一直没有吭气,就那么静静地听她噼里啪啦地讲。
想一想,当时的她处理这件事还真是草率,要是能心平气和地告诉他,她其实有喜欢的人,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件事!
马浩泽也许误以为是她家里反对。
凌柯一声叹息,这件事还真怨她,是她没有处理好,还是太年轻呀!
……
第二天,凌柯担心柏南修会头痛,一大早就起来给他煮醒酒汤。
汤刚煮好,凌柯的手机也响了,是学校门卫打来的。
凌柯有些奇怪,她都已经是应届毕业生了,学校门卫为什么给她打电话,再说现在也放假了。
疑惑着接了电话,却告知她有个包裹在学校。
“谁寄的包裹?”
“不知道,凌同学,你能来一下学校把它拿走吗?你知道学校有规定的,不来拿我们就只能当垃圾处理了。”
学校是有规定,放假后不代收学生包裹。
凌柯也没有多想,换了鞋就出了门。
柏南修的房子离学校很近,步行过去也就十几分钟,凌柯没有叫车顺着马路往学校赶。
她想,包裹说不准是老妈从国外寄来的。
每年这个时候,凌柯的老妈都会从美国给她寄点东西,不过,一般是寄到S市他们的家里,很少会寄到学校。
也许是前几天她妈妈打电话知道她在考研,以为她住在学校所以寄过来了。
凌柯这样想着,就更加肯定包裹是妈妈寄的。
但是赶到学校,拿到包裹后,凌柯就不在这么以为了。
因为包裹上没有寄件人的信息,也没有标明是国际物件,只是用记号笔写着她的名字与电话号码。
这是送信人自己送来的包裹?
凌柯把包裹拆开,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
“谁在搞恶作剧?”凌柯看着空空如也的盒子不仅皱起了眉。
如果是愚人节的礼物,那这恶作剧送达的时间也太长了!
凌柯决定不理会这些,她把包裹塞进了垃圾桶,拍拍手回去了。
回到家,柏南修已经起来了,他坐在餐桌前,心满意足地喝着汤。
“好些了吗?”凌柯问。
柏南修看着她只是笑。
凌柯走过去,用手摸了摸他的头。
“傻瓜,我是喝醉了酒又不是生病,你摸什么头?”柏南修批评。
凌柯笑,“我是想看你有没有喝傻,干嘛盯着我笑,问你话也不回答?”
柏南修把凌柯拉进怀里,感概地说道,“我笑是因为开心,以前喝醉了酒连怎么爬上床都不知道,有了老婆后,喝醉了还有人给煮醒酒汤,真好!”
“这么容易满足!”
柏南修笑得点头,他伸手摸了摸凌柯的头发,“柯宝,谢谢你!”
凌柯有些不好意思,“干嘛这么客气,讨厌!”
柏南修双臂一拥把她紧紧地抱住,良久,他才说了一句,“我爱你!”
凌柯整个人开始心花怒放,没有想到一碗醒酒汤就能得到男神爱的表白,这汤煮得值。
柏南修说完,用手拍了拍凌柯的背,有些失落地说道,“你不表示一下吗?”
“什么?”凌柯不解。
柏南修松开她站起来,用身高优势压迫她,“我说我爱你!”
凌柯马上明白过来,柏南修这是在表白呀,他怎么这么可爱,凌柯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口,含笑着说道,“知道了,柏哥哥,我也爱你!”
柏南修高冷地嗯了一声,好像凌柯这句我也爱你是自发主动地跟他说的一般。
“你刚才去那儿了?”柏南修问。
“去学校,有人给我寄了一个包裹。”凌柯如实回答。
“包裹呢?”
凌柯耸耸肩,“我扔了,一个空盒子,可能是有人在恶作剧。”
柏南修却紧张起来,他问凌柯,“一个空盒子,没有快递公司吗?”
“没有呀,就用马克笔写了我的名字与电话,然后门卫大叔就让我过去取。”
柏南修一听,起身就往外走。
凌柯连忙跟了过去,问,“你要出去吗?”
“是,你在家别乱跑,等我回来。”他说完推门就走。
凌柯搞不懂柏南修去干嘛,不过今天一大早被人戏耍了一通,她也是累个半死,最主要是她早饭还没有吃。
进到厨房,她准备给自己下碗面,水还没有烧开,外面有人敲门。
凌柯以为柏南修返回来了,想也没想直接开了门,但没有想到的是有人迎面向她泼了一杯东西。
凌柯从小练舞,协调性很强,那杯东西迎面泼来时,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躲开。
一浓散发着臭气的水泼到了门厅里。
紧接着,脚步声传来,一个身影跑下了楼。
凌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到,她条件反射地关上门,当想到要追时,人已经消失不见。
她只好作罢,转身看向泼到门厅里的东西,气味难闻颜色也是污浊不明。
谁这么无聊,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吗?
凌柯又想到了早上的空盒子,她有些担心起来。
是谁想吓唬她吗?
她很快想到了一个人——郭玉儿。
但随后她又打消了这个想法,郭玉儿这个人能用曾天宇来对付她,想必是个放大招的人,而寄莫名其妙的东西与泼脏水这种事显然有些小儿科。
说出去也让人不齿,郭玉儿肯定不会干这么丢份的事。
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谁呢?
凌柯努力回想刚才泼东西人的样子。刚才她开门开的有些急,对方好像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开门,所有泼的时候有些迟疑。
也就是这迟疑的一秒钟,凌柯隐约看到对方穿着一件深色外套,戴着一顶帽子。
是个女人。
而且是个有些胖的女人。
凌柯想她是不是该报警,警察来了查一下小区的监控就知道是谁了。
柏南修!
凌柯突然想到柏南修还在外面,刚才这个人理论上敲开的应该是柏南修的家门,她会不会是针对柏南修的?天呀,不是对付她的,天呀,他不会有危险吧!
凌柯掏出手机想确定一下柏南修的安全,手机刚拿出来,铃声却响了。
是马浩泽。
唉呀,他来添什么乱!
凌柯接听,“马浩泽,我现在有点事……”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马浩泽好像比她还紧张。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我有个重要的电话要打……”
“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了?”马浩泽又问。
凌柯一愣,他怎么知道?
“凌柯,你说话呀,你在什么地方?”
凌柯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问,“你怎么知道有人找我麻烦?”
“因为我收到了短信,张秀珍说为我报了仇,我想她肯定是找你麻烦了。”
张秀珍?凌柯想到一个痩痩弱弱的女生,看人时眼睛直勾勾的,略有些神秘质。
凌柯跟她没什么交集,高中时也很少跟她讲话,她为什么找她麻烦。
凌柯想到昨天晚上方爱玲的话,张秀珍喜欢马浩泽。
可是这说不通呀!她喜欢马浩泽,而凌柯除了拒绝马浩泽外没有干别的。
她跟他报仇,报什么仇?
还有,昨天晚上参加婚礼的人中有张秀珍吗?她可一点印象都没有。
“凌柯!”马浩泽在电话里喊,“你现在还好吧?”
“我没事。”
“你在地方,我去找你。”
“不用了。”凌柯一口回绝,她还是担心柏南修的安全,“我现在真的有个重要的电话要打,一会儿再说。”
挂断马浩泽的电话,凌柯马上拔通了柏南修的手机。
柏南修很快接听。
“你在哪?”凌柯问。
“我就在附近。”
柏南修的声音压的很低,凌柯听到里面还有女人的哭声。
仔细分辨,好像是郭玉儿。
柏南修找郭玉儿去了,他也以为空盒子是郭玉儿寄的!
唉,这下郭玉儿可是背了黑锅。
“柏南修,这事不关郭玉儿的事。”凌柯帮郭玉儿澄清,虽然她不喜欢郭玉儿,但实话还是要说。
“你知道是谁?”柏南修问。
电话里的郭玉儿好像听到了什么,哭得更大声,断断续续地说道,“……柏南修,我没有做过,你为什么要把我想的这么恶劣……你为什么要相信她……凌云的事……”
“你回来吧,我们当面说。”凌柯对柏南修说道,“不过,你回来的时候要注意一下身边的人。”
“什么?”
“小心就是。”凌柯挂了电话。
在柏南修回来的时候,凌柯开始思考要不要把张秀珍的事告诉柏南修,从本意出发,凌柯是不想的说的,柏南修那么在意马浩泽,关于他的事,凌柯不想提。
但是凌柯又想,她跟柏南修有过口头约定,他们现在是用恋人的方式在相处,必须要坦诚相待,虽然隐瞒是为了不让柏南修担心,可是他现在已经担心了,不说,到最后被他知晓产生了误会可就麻烦。
就像昨天,柏南修因为马浩泽而胡思乱想,回来后又绝口不提,最后却让她误以为郭玉儿霸王硬上弓,闹了一场乌龙。
看来恋爱第一要素必要遵守。
凌柯这么一想,心里马上就通亮起来。她现在是柏南修的女朋友,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告诉男朋友寻求他的保护是最正常的反应。
她跟柏南修之间太需要这种正常反应了!
柏南修很快回到家,凌柯也很直接地给他说了刚才的事。
柏南修一听,连忙拉过凌柯上下左右地查看,生怕她有一丁点损失。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抱着她,“看来我对郭玉儿是太好了!”
“呃,柏南修,这事不是郭玉儿干的。”
柏南修的眸子瞬间就沉了下来,“你知道是谁?”
“我说了你别生气也别冲动!”凌柯先稳定他的情绪。
柏南修站到了一边,双手插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但是眉头依然皱得很紧。
“马浩泽刚才打电话过来,他说张秀珍帮他报了仇。”
“张秀珍又是谁?”
“喜欢马浩泽的一个女生,我们302班的,就是昨天张军说的那个,污陷我强吻马浩泽的女同学。”
“如果是喜欢马浩泽,她为什么又要报仇,你把马浩泽怎么了?”柏南修问。
凌柯一惊,叫起来,“我那有把他怎么了,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柏南修斜睨着看着凌柯,“那强吻呢?”
“不可能!”凌柯辩解道,“我除了你没跟任何人接过吻。”
“我也觉得!”柏南修的目光变得暧昧起来,他含笑着看着凌柯激动的小脸幽幽地说道,“我吻你的时候你笨得像个傻瓜,连回吻都不会。”
“你,你这是在嫌我吻技差?”凌柯有些不开心了,她抱起双臂冷哼了一声。
他吻技好就这么了不起吗?
柏南修见她如此呆萌可爱,忍不住逗她,“是呀,你这种吻技要是强吻一个男人,对方大概没有什么反应吧!”
“你说什么?”凌柯这下是真生气了,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小心我强吻你!”
柏南修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凌柯的好胜心彻底被挑起,她上前一把拽住柏南修的衬衣威胁道,“你等一下你最好别有反应!”
说着,她把柏南修用力一推,柏南修就势倒到了沙发上。
凌柯甩了拖鞋,跳到沙发上,直接就坐到了柏南修的身上,然后用一种霸气地姿势强吻了他。
起先,柏南修还假意不配合,在凌柯的“强势”下他很可怜地屈服了。
凌柯的强吻持续了不到十秒钟,柏南修就开始配合,不仅配合还有些主动。
到最后凌柯想推开他都有些困难了。
“嗯……柏南修,你不是没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