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柏南修,凌柯上楼跟凌氏夫妇假惺惺地说起拿结婚证的事。
“这结婚的事我们虽然同意,但是马上就拿结婚证还是有些急,你们两个再相处一段时间看看不行吗?”罗玉霞讲。
凌柯一听就急了,“妈,人家柏南修都上门说结婚的事了,您又不让拿结婚证,这不是欺骗他的感情吗?”
“结婚跟拿结婚证是两回事,我同意你们结婚是希望你们能以结婚为目的交往,可是拿结婚证这就是铁板钉了钉不能反复的事,你确定你能做好别人的妻子吗?”
“……”凌柯不太确定。
罗玉霞继续说道,“小柯,你现在说要考研,你有没有想过,他一个男人养着一个还在读书的妻子,时间一久你们再好的感情也会为柴米油盐磨损掉的。”
凌柯不说话了,她知道妈妈的意思,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跟柏南修的经济实力是不匹配的。
但问题并不在这儿,她已经跟柏南修拿了结婚证,匹不匹配也已经配了!
“妈,你让我们先把结婚证拿了吧,这柴米油盐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凌柯小声哀求。
“你这孩子,净胡说八道!”罗玉霞瞪了凌柯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凌柯回到房间,偷偷地给柏南修打电话。
“柏南修,我看我们不能高兴的太早,我妈她的意思是同意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结婚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柏南修在电话里笑了笑,“我能猜到这个结局。”
“可是你努力这么多,我们还是停留在交往这一层。”
“傻瓜,我今天做这些努力是想让爸爸妈妈知道我想娶你的决心,至于答不答应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再说了,现在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这跟你想跟我谈恋爱的宗旨不是一样的吗?”
柏南修这么一说,凌柯马上就释怀了。
“说的也是,我们现在还是恋爱关系,那么,男朋友先生,晚安!”
柏南修连忙喊了她一声,“柯宝,别挂电话。”
“还有什么指示?”
“没有,就是想你了。”
“不是刚见面吗?”
“……”
凌柯嘿嘿一笑,“哎哟,柏南修,你这么爱我呀,这可怎么办,爱情里喜欢多的一方会很吃亏的。”
“我已经吃亏了,也不在乎这一点。”柏南修在电话里说道,“能下来吗,我的车在小区后面的公共停车场里。”
凌柯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多,老妈应该会同意她出去。
“好的,你等着。”
凌柯出了房间,装做若无其事地往门厅走。
老爸凌远达坐在沙发前看报,见凌柯偷偷往门厅走,目光从老花镜里望过来,问,“干什么去?”
“我去买支笔!”凌柯回答。
老妈罗玉霞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正好,帮妈妈买包盐。”
凌柯这下像领了出门令,开心地说了一声好,推门就下了楼。
罗玉霞看了看客厅的丈夫,指着大门说道,“八成是小柏在楼下等,这些小伎两骗得了谁?”
“那你还让她买盐?”
“我让她买盐是提醒她早点回来,这丫头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像谁!”
凌远达呵呵地笑了起来,“像谁?当然是像你!”
……
凌柯走到停车场时,柏南修站在车旁,眯着眼抽着烟。
“柏教授,你怎么抽起烟来了?”
柏南修把烟弹开,伸手猛地拉过走向他的凌柯,然后按在车身上就是一阵狼吻。
凌柯被他突如其来的架式吓了一跳,随后听话地任由他亲了个够。
两人把战场移到车内,柏南修亲得有些欲罢不能,凌柯却笑了。
“柏教授,我还要去买笔。”
“我车上有。”
“还有买盐。”
柏南修看着她,眼里有些不太好的情绪,“你在逗我?”
“逗你干什么,我妈让我买的。”
柏南修叹了口气,“你家家教真严!”
凌柯又是笑。
柏南修不开心地捏了一下她的脸,“你呀,好像一点都不想我!”
“想着呢!”凌柯扑到他的怀里,把小脸在他身上蹭了蹭,“昨天晚上做梦还梦见你了!”
“梦见我在做什么?”
“让我罚写单词。”
柏南修笑了,后来笑得忍俊不禁,“柯宝!”他说,“我发现你总有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方法。”
“我说的是真的!”凌柯一张认真脸,“我昨天做梦就梦见你罚我写法语单词,还说不写完不许睡觉,可是你躺在床上摆各种性感姿势,这不是撩骚吗?”
柏南修哦了一声,“原来是春梦呀!”
“对呀,做春梦都是你,你说我有多想你!”
柏南修溺爱地刮了刮凌柯的小鼻子,“几天不见,情话说的这么高明,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也买几本少女漫画看看。”
“最好不要,万一你看上了漫画里的美少女怎么办?”
“你不就是美少女吗?”
两个人正窝在车里说着情话,柏南修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没有接听直接挂断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是很重要的电话。”柏南修朝凌柯笑笑,“等一会儿我会打过去的。”
凌柯没有再问了,其实她已经看到了电话上的名字,是柏南修的妈妈顾明瑜打来的。
如果这场婚姻变成真正有效的,那顾明瑜是她必须迈过去的坎。
凌柯的好心情微微有些变化,她从柏南修的怀里起来,对他说道,“我买盐的时间到了,要回去了。”
柏南修点点头。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凌柯问他。
“没有,爸妈有安排吗?”柏南修问。
凌柯垂下眸子,想了想,“明天我们会去看哥哥,所以……”
“我知道,那明天你好好照顾爸妈,让他们不要那么悲伤。”
凌柯点点头,下车关上了车门。
柏南修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这一次,凌柯有回头。
他笑了!
凌柯也笑了!
凌柯走后,柏南修拿出手机给顾明瑜去了电话。
“刚才为什么不接?”顾明瑜一开口就质问。
“不接当然有不接的理由,妈妈这么晚打过来有事吗?”
“我听说你受伤了?”
“听谁说的?”
“慕生告诉我的,他说是从网上看到的新闻。”
“有人削水果划伤了我,这种事也上新闻?”
“南修!”顾明瑜的声音开始妥协,“妈妈这是担心你,你是柏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你不能有任何闪失。”
“姐姐也是!”
“……”
“铭儿也是!”
“南修!”顾明瑜的声音有些激动,“别提那个孩子的名字!”
柏南修轻笑。
良久,顾明瑜的声音传来,“你要妈妈怎么做才肯回来?”
“这不是您怎么做的问题,是我不想回来的问题。”
“可是这么大一家公司,你就这么看着妈妈日夜操劳吗?”
“您可以让姐姐回来,她学的经商管理,比我一个法语系的教授更有能力。”
“我让她回来她就回来吗?”
“您把铭儿的下落告诉她,她肯定回来!”
“这不可能,那孩子是肖家的血脉,我不可能让他进柏氏集团!”
柏南修不说话了,他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肖家、柏家,这么多年难道就要这么斗下去吗?
“南修!”顾明瑜又开始乞求,“回来吧,回来帮帮妈妈!”
柏南修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您早点睡吧!”
说完,他挂了电话。
郭玉儿这几天滴米未进,被凌柯打了之后她准备找人教训一下凌柯,最好是找人强奸她。
可是没有想到,她计划还没有实施,学校方面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她的研究生资格被查出来造假,而这似乎影响到她市长父亲的政途。
最可恨的是,她爸为了挽回事态影响,决定送她出国。
出国就意味着她必须结束对柏南修的爱恋,必须去一个没有柏南修的地方。
这怎么可以!
柏南修对她来说就是太阳,是她活着的全部意义,她不能没有他。
在郭玉儿心中,她觉得柏南修简直就是上帝创造的最完美的男人。
他的英俊与挺拔,他的儒雅与从容,他的眼神,他说话的声音,甚至是他抽烟的姿势,无不完美!
如此完美的男人,选择忽视她这个公认的美女而娶凌柯这样的女人,这里面一定是凌柯使了手段。
凌柯一直都在使手段,从她到A大,凌云带她认识了柏南修后,她就经常出现在柏南修的面前。
凌柯是社会系的大一生,柏南修是法语系的大四生,他们除了凌云还能有什么交集。
但她常常出现在柏南修的视线里。
郭玉儿觉得这就是凌柯的心机,知道柏南修喜欢打网球,就时不时地出现在网球馆。
更可气的是凌云发现意外后,她就变本加厉,利用凌云的死让柏南修照顾她。
郭玉儿记得,有好几次柏南修拿着雨伞跑着去她的教室接她,从法语系到社会系可有几公里路程。
最可气的是冬天,凌柯明明穿那么多,柏南修还是会把大衣脱下给她穿上。
柏南修是不会照顾人的,他们一起参加滑雪社活动时,郭玉儿曾向他撒娇寻求帮助,可是柏南修只会自顾自地练习,从来都不会伸手帮她一下。
如此高冷的柏南修居然跑去为凌柯送伞,这里面肯定是凌柯使了手段。
这手段就是凌云的死。
三年前去屋脊山滑雪是柏南修的提议,因为他曾经去过,了解那里的情况。
而凌云却死在屋脊山腹。
郭玉儿认为凌柯就是利用这一点威胁了柏南修。
柏南修是个追求完美的男人,而他本来就很完美,这样的男人很可能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选择屈服。
他屈服于凌柯的卑鄙手段。
郭玉儿从来没有像恨凌柯那样恨过一个人,她抢走了她最心爱的东西,却根本不珍惜。
跟凌柯结婚后,郭玉儿发现柏南修变得郁郁寡欢,总是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
郭玉儿找曾天宇搞臭凌柯,其实是想拯救柏南修。
这是她给自己无耻行为的理由。
所有不正当的行为,如果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执行者就觉得那是真理,她没有错。
郭玉儿觉得自己没有错,但是她却被凌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打了,还遭受了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
她简直就是可怜的人鱼公主!
……
孟逸君来看郭玉儿时,郭玉儿正自可自怜地以泪洗面。
孟逸君只好劝她,“没事的,出国散散心也好。”
“我那有心情散心,凌云这个妹妹简直就是一泼妇,你看看她下手有多狠!”郭玉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她完美的发型现在缺了一缕。
孟逸君叹了口气,“凌柯以前挺可爱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可爱,我可看不出来,再说了你了解以前的她吗?”
“其实我很小就认识她,我姑妈跟凌云家住一个小区,小时候她是很可爱的。”
郭玉儿不满地瞪了孟逸君一眼。
孟逸尹连忙转了一个话题,“凌云的爸妈回来了。”
郭玉儿哼了一声,“你就直接说是凌柯的爸妈回来了。”
“对,不过我姑妈说凌柯跟柏南修是男女朋友,这很奇怪,柏南修那天聚会时可是说结了婚。”
“我看过他们的结婚证。”
“这么说凌柯的爸妈还不知道啰,看来他们是瞒着家里偷偷拿的证,这一点我能理解。凌云死后,你妈几乎崩溃,当时我还想去他家看望一下凌云的妈妈,但是被凌云的爸爸拒绝了,他说凌云的妈妈的情况最好不要见凌云生前的朋友,特别像我还是跟他一起去滑雪的。”
“为什么?”
“触景伤情。”孟逸君说道,“也许他妈妈认为我们都是害死凌云的凶手。”
郭玉儿的大眼睛眨了眨,一抹阴险的笑浮上了她的脸。
公墓园,凌柯一袭黑衣扶着妈妈罗玉霞站在哥哥凌云的墓前。
父亲凌远达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墓碑上的灰尘,每个人的思绪都回到了三年前,悲伤漫延在每个人的心头。
凌柯强忍着泪,伸手抱住母亲,她真担心不堪重负的母亲会再次昏倒。
罗玉霞拍了拍凌柯的胳膊,她知道女儿这是在担心她,可是这三年来,她只记得儿子的死却忘记了还有一个活着的女儿。
站在凌云的墓前,罗玉霞突然发现她亏欠了凌柯太多太多。
她有失子之痛,凌柯何尝没有丧兄之痛,她哭得时候凌柯一样也在哭,可是她这个母亲却丢下只有十九岁的凌柯,带着丈夫远赴他乡疗伤,只剩下凌柯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地生活。
她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悲伤击溃了她的意志,她太脆弱了!
“妈妈想明白了!”罗玉霞对凌柯说道,“凌云走了,可是我们却留在人世间,走的人既然不能回头,我们留下来的人就要学会忘记。”
凌柯点点头。
“我的乖女儿!”罗玉霞抚摸着凌柯的头,“妈妈只剩下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我会的。”凌柯扑进母亲的怀里,“妈,你放心,我会代替哥哥好好生活的,把他没来得及看到的风景没来得及享受的生活一并享受,绝不辜负人生!”
罗玉霞似乎也受到凌柯的鼓舞,“对,我们要笑看人生,生死离别谁不会经历,看淡才是赢家!”
凌远达站起身看着妻女,欣慰地点点头,“小云如果能看到你们这样肯定会很高兴的,他走了,我们如果一直走不出阴影,他在天国也不会安心的。”
“是呀!”罗玉霞走到墓碑前,爱怜地抚摸着凌云的照片,“我的云儿走了,他去了更好的地方,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对!”
凌柯擦了擦眼角的泪,元气满满地勾起父母的胳膊说道,“对,我同意妈妈的说法,下次我们来看哥都只许笑不许哭,谁哭谁是小狗!”
罗玉霞溺爱地拍了拍凌柯的小脑袋,“你呀,刚才哭的人好像只有你,别不承认,我都看到你偷偷擦眼泪了。”
凌柯吐了吐舌头,逗趣道,“要我学狗叫吗?”
凌氏夫妇被女儿可爱的模样逗逗的哈哈大笑。
三个人扫完墓,含笑着走出公墓园,在公墓园的出口,他们碰到了捧着一束花的郭玉儿。
凌柯一见郭玉儿整个人就不好了,她把父母挡在身后问郭玉儿,“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凌云呀,不行吗?”郭玉儿挑衅地看着凌柯,一双杏仁眼似笑非笑。
罗玉霞见对方是来看望凌云,脸上马上挤出笑意,问,“你是凌云的朋友?”
“是的,阿姨!”郭玉儿走到罗玉霞面前,加重语气地说道,“我是跟凌云一起去屋脊山滑雪的朋友。”
罗玉霞脸色一变,有些惊讶地看着郭玉儿。
凌柯知道郭玉儿这是来者不善,八成又要整些妖娥子出来,她走到郭玉儿面前抬头朝旁边示意了一下,“有话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说。”
“谁有话跟你说!”郭玉儿朝凌柯翻了一记白眼。
“但我有话跟你说。”凌柯伸手拦住郭玉儿,“我哥不喜欢你来看望他,你还是走吧!”
凌远达在身后拉了凌柯一下,他不清楚凌柯为什么说话这么冲,她可不是这样没礼貌的小孩。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来,我想他是巴不得我来看他吧!可惜……”郭玉儿又不一笑,“可惜他并不知道他的妹妹要跟一个害死他的男人结婚。”
“你说什么?”罗玉霞扒开凌柯,走到郭玉儿面前问。
郭玉儿故作惊讶,“阿姨您不知道吧,柏南修是凌云的室友,去屋脊山滑雪可是柏南修的主意!”
“那又怎么样?”凌柯质问,“提议去什么地方滑雪有过错吗?”
郭玉儿一惊,她没有想到凌柯被反问,是呀,提议去什么地方滑雪有什么过错!可是她来的目的并不是想说柏南修的过错,她就是想让罗玉霞知道柏南修跟凌云的死有关系。
“有没有过错我不好说,但是柏南修不提议,凌云也不会死!”郭玉儿转过头对罗玉霞说道,“阿姨,您说是不是?”
罗玉霞眉头紧锁,拿眼看着凌柯,“小柏是凌云的室友?”
凌柯知道瞒不住,老实地承认了,“是的,是哥哥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回来你为什么不说?”罗玉霞有些生气。
凌柯看看老爸。
凌远达连忙接话道,“是我没让凌柯说,我怕你难过!”
罗玉霞更生气了,“你们,真是气死了我!”
郭玉儿不失时机地继续说道,“对呀,阿姨,你还不知道吧,凌柯就是因为柏南修害死了凌云才要嫁给柏南修的,她这是报复!”
凌柯张大了嘴,郭玉儿的想像力真他妈丰富!
罗玉霞再次逼问凌柯,“柯儿,是这样的吗?”
“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妈!”凌柯指着郭玉儿,“她因为喜欢柏南修所以才恶语中伤。”
罗玉霞脸一沉,“这些我们等一下再说,我问你,关于小柏的事,你还有多少瞒着我?”
“他们已经拿结婚证了!”郭玉儿不嫌事大的打了小报告。
凌柯气得想上去打人!
这下子,不仅罗玉霞的脸难看,凌远达的脸也开始难看,他们齐刷刷地看着凌柯。
凌柯抿了抿嘴,“妈,这个可以解释。”
罗玉霞冷哼了一声,绕开凌柯朝外走。
凌远达指着凌柯摇了摇头,然后追着罗玉霞也朝外走去。
凌柯愤怒地瞪着郭玉儿,“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不让你好过的意思?”
“我得罪你了吗?如果你以为是因为我柏南修才不喜欢你,那你郭玉儿还真是可悲,这世上没有谁会因为谁喜欢或是不喜欢谁,柏南修不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就像现在这样让人讨厌!”
“无所谓,讨厌又怎么样,大不了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凌柯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说两句话我们就能鱼死网破了吗?这样只会让你只鱼死得快,我跟柏南修这张网是不会这么容易破的,郭玉儿,我不会让你这种人的阴谋得逞,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转身追上父母,希望能及时地解释清楚。
她相信这一切很快就能过去的,我跟柏南修彼此相爱,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