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悬浮出一头头灵兽虚影,凝结为一头巨兽光影,仰天发出咆哮。
一阵惊天动地般的声音轰鸣响彻,天地都为止一荡,虚空产生扭曲,最终,那一尊火焰神拳被击溃,化作滚滚灵力消散。
“你看,好像也不过如此。”
楚寻目光看风无极,带着一丝也不过如此的笑意。
一席话,让风无极脸都阴沉下来。
“死!”
他大喝,周身弥漫滔天的杀机,犹如杀神爆冲,要当场镇压楚寻。
楚寻挥拳对抗,显得很从容。
这让风无极大怒,攻势愈发恐怖骇人,整个人周身火光冲天,宛如一尊火中神王武动拳头,镇压四级八方。
然而,面对他疯狂的攻击,自始至终,楚寻都如履平地,挥洒自如,毫发无损!
风无极越战越是心惊,神色变幻不定。他咬牙切齿,内心杀机暴涌。
轰!
火海汹涌,翻覆滔天。
他已不顾一切,全力而为,一张脸庞上尽是毫不掩饰的杀机。
可也就在此时,楚寻微微有些失望,似是对风无极只有这点战斗力不满,他道:“该结束了……”
他微微抬头,一对若渊般的黑眸中流淌莫名的幽冷道光,唇中轻轻吐出一个字,“给我破!”
楚寻身影一动,周身精气神于瞬间攀升到极尽地步,一击万兽拳朝天打出。
这一瞬,他整个人金色气血之力耀眼如日,身影伟岸灿烂,那无敌般的风采,令远处的司徒夜眼神都微一恍惚。
轰!
紧跟着,下一瞬那方烈焰世界轰然炸开一个窟窿,狂暴的火焰宛如洪流般肆虐溃散。
“这……”
风无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身影一晃,猛地咳出一口血。
“究竟怎样了?”
从楚寻被困烈焰后,那里,就成为了全场所关注的焦点。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那里却久久没有动静传出,这让许多修道者都有些心浮气躁。
“还能怎样,那狗胆包天的东西必死无疑!”
王冲咬牙。
他附近道演宗众人皆自点头赞成。
街道上,无数修道者屏息凝神,无比紧张。
尤其是杨雷霆等一众杨家之人,一个个心都悬在了嗓子眼,若楚寻就此死去,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场无法想象的噩梦!
轰!
就在此时,一道惊天动地的声音响彻,犹如天雷滚滚而来,又像锤击战鼓。
在所有目光注视下,那烈焰世界种,在此刻破开一个窟窿,炽盛的神焰如火山般爆发,席卷十方。
与此同时,一道沐浴在金光气血中的身影,缓步而出,通体灿灿,光芒万丈,散发出的威势,激荡乾坤上下。
早已等待焦急的王冲、李庆山等人都还没看清楚,已激动大叫起来:“恭喜风师兄手刃此獠!”
此时,那一道沐浴神辉,光芒万丈的身影发出笑声:“真是一个没长眼的蠢货。”
声音飘荡天地,令全场一寂。
旋即,所有人都这才看清楚,那一道被神辉覆盖的伟岸身影,竟赫然是被他们视作必死无疑的楚寻!
一下子,皆都一副活见鬼的模样,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这怎么可能啊。
“你你你……你怎么没死?”
李庆山如遭雷击,脑袋发懵,失声大叫。
烈焰溃散,神辉内敛,楚寻身影巍峨挺拔,衣衫猎猎,眸光看向不远处。
风无极的身影浮现,只是神色带着惊怒和骇然,怎么都无法相信,楚寻竟然能破开他的杀手锏……
见此,场中彻底炸开了锅。
一部威力恐怖的王阶中品战技中的“烈焰之界”,都没能杀死楚寻!
这无疑太过匪夷所思。
李家家主只觉眼前发黑,胸口憋闷,有咳血的冲动,期待许久的事情,却竟是这样一个结果,这打击太大了。
“是你主动低头认输,还是由我亲自将你镇压?”
楚寻开口,声音隆隆响彻全场。
“狂妄!”
风无极暴喝,祭出一杆雪亮亮的飞剑,破空杀来。
他是道演宗的天骄人物,掌控的武器和战技都是王阶,岂会甘心就这般认输?
刷刷刷!
层层剑影,压盖天宇,普通九天银河垂落,向着楚寻当头笼罩杀去。
咚!
楚寻踏步上前,黑眸冷冽,倏然消失原地,下一刻,一拳轰碎无数剑影砸在那一柄雪亮亮飞剑上。
正面硬撼,可楚寻的拳劲竟将那飞剑压迫得弯曲,可怖的力量释放而出。
嗖!
飞剑脱手而飞,风无极如遭反噬,躯体蹬蹬蹬在虚空中倒退十多丈。
“啊――杀!”
风无极怒吼,披头散发,势若疯狂。
身为道演宗弟子,一名战技滔天的天骄,众目睽睽之下,竟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压制,这等耻辱滋味,让风无极颜面都挂不住。
见他不服,楚寻也不在废话,一掌按出。
轰!
金灿灿的掌印迎风便涨,散发出如瀑般的神辉光华,甫一出现,令这片天地都哀鸣,犹如臣服。
而风无极整个人都被狠狠镇压在掌印之下,躯体如遭万古神山镇压,口鼻淌血,浑身骨头都快要断裂。
砰砰砰!
他躯体被掌印镇压在地,任凭他如何嘶吼,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最终,大地龟裂,被那可怖的掌力震出一个手印形状的巨大沟壑,风无极整个人,如被镶嵌在地中,灰头土脸,浑身浴血,再无法站起。
烟尘弥漫,全场鸦雀无声,死寂无比。
这一刻,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修道者,只觉自己仿佛蝼蚁在面对神祗,那般无力,渺小如尘埃。
连道演宗的天骄弟子都在楚寻掌中不堪一击。整个街道,也因此被一种大恐怖的寂静氛围覆盖。
唯有楚寻屹立当场,犹如九天谪仙降临世间,那般睥睨和伟岸,无可匹敌!
“怎么会……怎么会……”
看到这一幕,李庆山失声喃喃,如魔障了一般,目光呆呆,脸色更是煞白到难看之极。
噗通!
下一刻李庆山,眼珠子一翻,竟昏了过去,嘴角挂着血迹。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昏厥了,第一次是被楚寻镇压跪地时,急怒攻心而昏迷。
这一次,他纯粹是被楚寻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