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莎怒视着他:“对,是我选择的人生!可如果我的人生里没有你的出现,也不会被毁成现在这样!我的丈夫没了也就算了,我的孩子,我的两个孩子还那么小,你要怎么把他们的命还给我!”
厉南衡漠然:“明知道游走于黑暗边缘就不该生下孩子,让两个孩子跟着你颠沛流离,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么?法不容情,你们做的都是些什么勾当自己心里清楚,XI基地只是军.方和警方面前的一把利剑,没有我,没有XI基地,也会有其他人负责去绞杀你们,至于两个孩子,我们的人应该没有动过他们,他们是怎么死的,也该找找你自己身上的问题。”
瑞莎死死的拽着他的衣服:“他们死在战乱国家的轰炸机下!血肉模糊!临死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闭上!!!”
“如果不是因为被你们XI基地的人追杀,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们也不会逃到那种危险的国家,都是你,都怪你――”
就在瑞莎疯狂怒吼时,阳台上的窗子忽然传来一声爆破的动静,厉南衡一直被按压在墙上的显得仿佛很被动的动作忽然之间转为抬起手一把扣住瑞莎的手腕,将她用力向前一推,在瑞莎没来得及防备的刹那劈手夺过她手中的枪,举枪就直接抵上了她的额头,眸光冷然的看着她:“你在海城时当初还是小小年纪,就已经暗杀过夜总会里不少年轻漂亮的姑娘,这件事你以为我不知道?骨子里本来就是个蛇蝎凶悍的女人,就不要在我面前表现的舐犊情深,如果你真的心疼自己的两个孩子和丈夫,也就不会在明知道一切都被毁了之后还会跟着贩.毒的团.伙继续走的那么近!”
瑞莎双眼通红的看着他,因为他的话,眼中的泪几乎顷刻之间就干了,冷笑了一下,伸手要夺枪,厉南衡的手只是轻松的向上一抬,再又在身后从阳台上闯进来的那个亚洲男人向自己扑来时,回头就是一枪直接打中了对方手中的枪上,那支枪瞬间落地,亚洲男人也反映很快的直接向后滚了一圈,单膝跪地落在地上的同时,捡起枪直接又冲了过来。
厉南衡眼前的这个名叫瑞莎的女人,在黑.道中已经混了十多年,十七岁跟着别人从海城离开,现在已经三十二岁的年纪,各方面的身手和条件都绝对不输于任何一个训练多年的女兵,她也反映速度很快的出手,枪没在手里,袖口中却有一把匕首闪着寒光直接向他攻去。
厉南衡一手挡住瑞莎的匕首,同时回头在亚洲男人冲过来的刹那,举枪直接对上他的额头,再在对方小心的正要避开他枪口的同时,抬脚将旁边的落城灯架踹了起来直接砸向亚洲男人的脸。
然而瑞莎却是即使手被禁锢住了,也发挥出了女人胡搅蛮缠的力道,干脆一手死死的搂住他的手臂不放,另一手还在他的手间挣扎,同时低下头要去咬他。
厉南衡因为她这样的纠缠,背部的伤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他眉宇一结,冷眼看着身旁的疯女人,直接将她的手腕狠狠一掰,在手中的匕首忽然落地的刹那,再用脚背将匕首接住,踹向刚从灯架下挣扎起来的亚洲男人,刀尖直接刺进亚洲男人的小腿上,瞬间鲜血流了一地。
“他没有枪!快!”瑞莎见他手臂和身形闪的很快,她根本困不住他,干脆手脚并用的死死的去缠住他,同时发现他身上似乎是有伤,又喊了一句:“他背上有伤!”
听见这么一个消息,亚洲男人忍着小腿上的痛,俯下身将匕首拔了出来,直接站在距离厉南衡和瑞莎两分开外的地方,准确的将枪口对上了厉南衡的头。
他清楚的知道,不能跟厉南衡靠的太近,近身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他。
现在瑞莎纠缠在他身上,自己站在这个位置,绝对可以一枪爆了他的头。
厉南衡脸色沉冷难看,因为背部的伤痛,没能将瑞莎顺利的从自己的身上挥开,虽然只是一男一女的两方夹击,但是这两人显然很清楚他的路数,现在也摸清了他背部有伤,现在无法顺利将手臂挣开的这一点,自己现在很可能随时会因为瑞莎的纠缠而无法顺利避开对方的枪。
就在厉南衡骤然抬起腿,曲起膝盖狠狠撞向瑞莎的腹部,将瑞莎刚推开几分距离,而正要将裤袋中所藏的那把消音枪拿出来时,两米开外的亚洲男人已经扣动了板机。
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忽然一瓶沐浴露在卧室门前的方向忽然飞了过来,狠狠砸种亚洲男人的手,对方刚要开出的这一枪就因为这瓶沐浴露的狠砸而骤然射偏,子弹向一旁打在了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和子弹在墙壁上磨出的硝烟的味道。
厉南衡骤然转过眼,看向竟然会在卧室方向忽然出现的封凌,同时看见卧室里因为窗子被打开而正在飘荡的窗帘一角,顷刻间明白了她是怎么进来的,却是同时眼神一偏,以着只有封凌能看得懂的XI基地专用的视线信号给了她一个指示。
封凌没说话,只冷眼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他房间里没有其他东西,她的手里还有一瓶洗发水,重量足够她暂时用一下,只有靠近到那个亚洲男人那里夺过他手中的武器,她才有更多的机会。
厉南衡给她的眼神是告诉她,他身上有枪。
所以,地上那支刚刚掉下去的枪,即将成为她的武器。
因为封凌的忽然闯入,瑞莎和那个亚洲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来之前没想过在厉南衡这里竟然会有外援,但是看见这个女人似乎应该也有些身手,他们对近两年的XI基地并不是很了解,这一次来的目的也是冲着厉南衡,并且也是因为知道厉南衡这一次始终是自己一个人单独在外面行动,他们看准了时机才会过来。
所以这个忽然出现的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她又是怎么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