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却觉得她很虚伪,自己对她有用的时候,就是贵人,给她带来危险的时候,就逼着阮轻怜离开自己。
微微冷笑:“贵人实在不敢当,你别算计我就行了!”
“怎么会?公子对我们有大恩,我肯定誓死追从的!”
才说完,天空忽然传来一声清澈高亢的雕鸣,震动得高处的雪花不停颤动,纷纷掉落。
院里的人纷纷抬头看去,就见高高的天空中,一朵黑色的云急速压了下来,就向他们头顶压下来,那种压落下来的速度,简直让人骇然。
有种天空坠落下来一块巨石的感觉。
阮惜语已经吓得脸色苍白,颤声道:“这是什么啊?难道是天外陨石?”
急得要去闪避。
秦殊却没动,真幻之瞳已经看清,压落下来的分明是只大型的禽类。
嘴里说:“这是一只飞禽!”
这句话仿佛提醒了阮惜语,惊得连连说:“我知道这是什么了,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童颜药老的掠风雕,对,肯定就是童颜药老的掠风雕!掠风雕能携带大量的丹药,有会爆炸的丹药,有带有毒气的丹药,倾泻下来的话,整个万重山庄都会化为乌有!咱们完了!”
“我看未必!”秦殊抱住绿柔和阮轻怜,往外滑动出去,速度极快。
才滑动出去,那只掠风雕已经到了院子上空五六丈高的地方,庞大的翅膀已经可以看得非常清楚,根根羽毛分明,还有那尖利闪着凶悍光芒的眼睛。
随着它这么扑落,院子里好像起了飓风似的,积雪纷纷扬起,疯狂地飞舞。
掠风雕再次把翅膀一扇,翅膀中竟飞出许多类似珠子的丹药,冰雹大小,向下面飞射。
落地之后,顿时轰隆隆爆炸起来。
一时间,院子里不但积雪飞扬,地面的泥土也被炸得四处飞溅,声势骇人。
阮惜语对这掠风雕确实很了解,早已经趴下来,身体贴着地面往前飞掠,不顾一切地往前逃。
随着丹药纷落,爆炸的范围在蔓延,范围越来越大,整个山峰都在这爆炸中不停颤动。
这确实太厉害了,掠风雕在空中,简直就是跟在人的屁股后面乱炸。
秦殊带着绿柔和阮轻怜躲到哪里,它就追到哪里,翅膀卷起来的气流严重影响了秦殊的身法,爆炸的气流也在肆虐,想从这种攻击中逃脱,实在很难。
幸好,秦殊有真幻之瞳,总能预判出那些丹药的落点,然后利用冰影飞转强大的速度进行闪避。
所以,爆炸虽然猛烈,秦殊还是都躲了过去。
掠风雕带来的丹药总有枯竭的时候,终于,翅膀扇动,再没丹药飞射出来。
于是,双翅一振,扶摇而上,就要离开。
秦殊冷笑,来到肆意破坏一番,然后潇洒离开,哪有这个道理。
身形一纵,冲了起来,向天空冲去。
同时,把手张开,流风剑已经在手里,哼了一声:“不是想要流风剑吗?那我就用流风剑送你个礼物,希望你能承受得住!”
手臂微收,流风剑上顿时凝聚出一层璀璨的光芒。
跟着,把流风剑猛地一指,那光芒立刻飞射出去,快如流星,寒似冷月,直奔空中的掠风雕打去。
掠风雕往上飞起的速度很快,但再快,也没剑芒的速度快。
秦殊发出的飞星剑芒在空中滑过,急速打进掠风雕的身体里,打得掠风雕一声哀鸣,庞大的身体接连翻转,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不过,最终,它还是调整过来,努力扇动翅膀,飞到高空,往远处飞去。
秦殊缓缓飘落,看看绿柔和阮轻怜,白净的脸上多有污渍,看起来很滑稽,又有些可爱。
不过说实话,这个掠风雕实在很让人震撼,竟然可以这么发动攻击,把掠风雕的灵活性、飞行优势以及丹药的攻击力完美结合到了一起。
这掠风雕是童颜药老的,只能说明,童颜药老确实很可怕。
“公子,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很生气,又很着急。
秦殊转头看过去,是阮惜语!
对比绿柔和阮轻怜,她明显狼狈多了,身上的衣服炸得破破烂烂的,好像空中飘零的落叶,胳膊上也是一片血污,看来受了伤。
掠风雕的目标不是她,竟然她反倒伤得最重,果然,实力决定着生存能力。
对比狼狈不堪的模样,阮惜语的神情更加气急败坏:“公子,掠风雕攻击完之后,飞走就飞走了,你怎么还伤了它?”
秦殊被问得很懵,为什么不能伤掠风雕?苦笑道:“有什么不对吗?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难道只许它追着我的屁股打,不许我还击吗?”
“但童颜药老比咱们强多了,伤了他的掠风雕,他肯定变本加厉地报复,万重山庄危在旦夕了!”
秦殊无语,不用对童颜药老恐惧到这个地步吧,苦笑着问:“那你的意思呢?难道要跪拜着送掠风雕离开?”
“至少……至少不该伤了掠风雕,咱们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秦殊冷笑:“你还真是典型的欺软怕硬。那我告诉你,只要这把流风剑还在我手里,童颜药老就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他正在觊觎这把剑!”
“那你干脆给他就是了啊!”
秦殊撇嘴:“什么都给了他,我又怎么提高实力呢?”
“但不给他,以童颜药老的性格和炉息洞穴的实力,后果不堪设想!”阮惜语说着,眼睛不觉看向阮轻怜。
秦殊发现了,冷笑一声:“怎么,又要忽悠你女儿离开吗?好像刚才你还说我是你们的贵人来着!”
阮惜语有些尴尬,这般善变,而且在短短的时间里变来变去,她也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沉吟一下:“公子,不如这样,咱们离开万重山庄,到别的地方躲一躲吧。躲开童颜药老,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秦殊摇头:“我没说要在这里等死,我要做的是,打败这个童颜药老,这家伙实在欺人太甚,为了一把流风剑,竟然如此纠缠不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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