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不能这样说,现在外面的医疗技术非常发达,你这样的毛病我看啊跟生活的环境有关,到了外面改善生活环境身体一定能治好,再说你就不想看着以后小海结婚生子,看着他成就一番事业的时候?”
看着小孩母亲有些悲观,甚至有些自抛自弃的样子,古弘宇着急的劝解道,就连一旁没有说话的小海也跟着全身微微颤抖,双手的小拳头握得非常紧。
作为一个母亲,为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古弘宇的一番说辞正中要害,小孩母亲心里没有一点向往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小孩母亲眼神中散发出了神采,不过马上情绪又恢复了低落:“我真的能看到这一天吗,但是治疗我的身体需要花费很多钱吧,还有小海上学也要很多钱,这些钱我们上哪挣啊?”
没等古弘宇回应,一旁的贺小海抢着好似宣誓一般大声的说道:“妈妈,我们跟着这位叔叔一起离开这里吧,我相信叔叔是一个好人,这笔钱叔叔帮我们垫上好不好?”
在古弘宇点头之后,小海对着他猛地一下磕了一个响头,然后站起来无比庄重的说道:“叔叔,治好妈妈的病不管花了多少钱我都会加倍的还给你,我一定会让妈妈长命百岁,一直看着我挣很多很多钱,也看着我娶媳妇还要抱孙子。”
“好,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帮你。”古弘宇也面色庄重的回答。
当周边的村民得知贺小海一家居然跟着一个外地游客马上要离开喀纳斯的时候,这个情况马上成为当地的热门话题。
“听说了吗,贺小海一家这次算是走大运了,一个很有钱的游客会把他们一家接到繁华的大城市,还要治疗贺小海母亲的疾病呢!”
“我好像听说不是把贺小海接到大城市吧,而是要把他们接到国外,而那位有钱的游客还是一家国外农场的大老板,手底下工人都有好几千人呢!”
“唉,这一次啊黄梅跟贺小海两母子可算是遇到贵人了。”
“这就叫做时来运转啊!”
“你们知道吗,没等贺小海一家离开的时候,今天下午有村民把贺小海一家的事情报告了派出所,很多村民起初以为那位外地游客是一个人~贩~子呢,可我一个在派出所上班的侄儿跟我讲,那位外地游客正真的身份不简单,他本人拥有的资产起码好几十亿,天啊,这是多少钱啊!”
“总之贺小海能有今天我们做邻居的还是为他们高兴吧,说不定以后小海长大了还能记住我们对他的点滴之恩,说不定以后我们也能沾沾光......”
“......”
贺小海家的木屋还有破败的家具古弘宇本想让他们把其全都抛弃,不过不管是贺小海的母亲黄梅还是贺小海本人都坚决不同意,在他们的内心毕竟是把这里当作心里的根,最后古弘宇也没有勉强,反而到小街上买来许多花塑料膜把整个木屋全部覆盖,只在四面留下几个透气孔以免木屋的木质结构被腐蚀。
做完这一切,古弘宇还另外购买了许多礼品,挨家挨户给曾经帮助过贺小海一家的村民送去,在对方感谢古弘宇这位有钱的大老板同时,古弘宇也恳请村民有闲暇的时候对木屋关照一下。
......
南疆乌鲁木齐机场,古弘宇带着满脸好奇的贺小海和他的母亲黄梅。
此刻的黄梅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喝了古弘宇给她的空间泉水咳嗽也没有那么频繁,虽然拒绝了古弘宇给他们购置衣物,但是陈旧的衣服穿在身上他们并不显得低人一等。
古弘宇去给大家购买机票去了,拥挤的候机大厅只剩下贺小海和他的母亲黄梅,因为他们的穿着很多旅客都诧异的看着贺小海两人,然后不由自主与他们保持距离。
“妈妈,这里就是乘坐飞机的地方,看上去真大真漂亮。”也许是受到周围人群冷落的目光,贺小海有些青涩的拉着黄梅的衣袖一直没有放开。
黄梅同样望着周围的一切惶然好似在梦里一样,嘴里喃喃自语:“是的,这里真漂亮,小海以后一定能够出人头地,能像你古叔叔一样拥有很多很多钱,想干什么都可以。”
这时候他们的身边突然走来一人,可能很累了别扭的坐在他们身边一直没人坐的位置,并且传来一声冷笑:“两个土包子,穿成这样还来乘坐飞机,你们应该去火车站,那里的车票很便宜,乘坐飞机的钱能让你们全国各地走个遍。”
“你是谁啊,我们碍着你了吗,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们。”贺小海站了起来挡在他母亲前面冲着身边一位穿着时髦的中年妇女说道,别看他年纪小可是此刻可把他男子汉的气概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在那位贵妇人眼里这一切都是十分可笑:“哟,你这个小破孩这么小还知道保护你妈妈了呢,不过你们穿成这样不觉降低了候机大厅的档次,有碍机场的颜面呢?”
针对贵妇人尖酸刻薄的话语贺小海不知所措了,他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狠毒的言辞,以前在小街上别人即便心里讨厌他,但都是本土的人士多少知道贺小海家的情况,对他并没有恶言相向,以至于他还在几个木雕作坊学到了雕刻技术。
而黄梅本身体质虚弱,听着被别人嘲讽,要是他本人也许还能承受,但是懂事明理的儿子被别人这样对待,马上心里愤恨,脸上涨红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马上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两个穷鬼,既然能乘坐飞机怎么不拿钱把病治好,穿成这样你看好多人都不敢靠近你们,你们应该有自知之明把座位让出来。”那位贵妇人一副高人一筹的样子。
就在贺小海母子受人质问的时候,古弘宇买好机票回来了,看着这一幕他满心燃起怒火:“我想你才有病,而且病得不轻,你最应该到神经病医院把你的神经好好调理调理。”
“谁,敢这样对我说话?”贵妇人被古弘宇刺激得一下火冒三丈。
古弘宇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进去,满脸冰霜的说道:“是我说的,刚才我又说错吗,面对一对母子就认为高人一等,就应该责问对方,他们虽然衣着破旧还能换,但是你的心灵已经破碎了拿什么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