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主席台上众教师被方梅声音吸引。
“方老师,您这又是作什么幺蛾子!”王菊花不忘讥讽道。
王德发也自觉脸上无光,批评道:“方老师请注意仪表,在外国友人面前注意素质。”
方梅气极反笑,“你们知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就这样说我?”
“他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王菊花挖苦道。
“他说我们支那人就是劣等民族。”方梅怒声道。
轰!~
牧云一众教师,再也坐不住,棒子居然能说出有如此歧视性质的词语?‘支那’这可是当年小鬼子对华国有侮辱性的词语,当年和‘东亚病夫’一样,是刺在华国人心脏上的百年剧痛与屈辱。
就连一直挖苦不断的王菊花也不再敢做声。
“道歉!”方梅怒视道。
朴智远扭头笑着耸耸肩,“我不知道我哪里说错了。”
哗~
有几个男教师就要冲上去揍他一顿。
这时候台上忽然多出一个身影,将众人给拦了下来,此人正是促成这次交流会的金炳坤。
“大家都冷静一下,我代他向你们道歉,你们要是还不解气的话,这件事事后再说行吗?台下现在有上万名学生望着你们。”
台上的事情,台下的学生自然有注意到。
“你们快看,主席台上老师们在干什么呢?”
“卧槽,该不会要和棒子动手吧?”
“不可能吧,老师也还打架?”
.............
众人见下面学生议论纷纷,这才收住手。
这时候体育馆内那高分贝喇叭适时传出洪亮的声音:“接下来是天成武术学校李世平对阵牧云高中,刘平!”
当‘刘平’两字响起的时候,他正在看台和陈静怡吃着薯片,有说有笑。
陈静怡手里薯片滑落,有些诧异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你的名字。”
“你肯定出现幻觉了。”刘平笑道。
对于这种表演性质的比武,他自然没有半分兴趣,他一身所学,都是杀人术。
筑基脱凡,四目清明,八耳通灵,这区区体育馆任何角落的一举一动自然都逃不过他的注意。
之所以装作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谁能替他做任何决定(除父母外)。
“那他们怎么都看着你。”陈静怡伸手向周围划了个圈。
刘平抬头敷衍的扫了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吃了一把薯片,“我哪里知道,估计是看我长得帅?”
“难道你经常粘着我,不是因为我长得帅吗?”刘平一脸认真。
“讨厌。”陈静怡白嫩的脸蛋上出现一抹娇红,佯装生气,抬起那双白藕般的玉手,一把推出,正中胸口,“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正经呢。”
刘平一脸嘿嘿笑容,暗道:“我杀人的时候最正经,可惜你看不到。”
就在此时广播再次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请高三十四班刘平同学上场。”
陈静怡这次听得清楚,小嘴一挪,“听,广播里说的是你,高三十四班,这次连重名的可能都没有了。”
刘平双手一摊,“我可没有报名。”
“那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那你上不上?”
“没兴趣。”
........
片刻后,刘平忽然起身。
陈静怡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不是说没兴趣吗?”
刘平手向上滑动,一把抓住了那柔若无骨的柔夷,任由对方怎么使劲也挣脱不开。
“我忽然感兴趣了。”放开温软玉手,刘平踢步朝场中央的擂台走去。
他为什么忽然就想通,愿意配合学校上场呢?
这个事情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
因为他忽然感觉,自己有必要露一手,让某些人瞧瞧,而这里恰好是一个非常合适的舞台。
低调是良好的品德,可是一个人不能时时都低调,因为你低调太久,不管是蚊子还是苍蝇都会来找麻烦,岂不烦?
擂台是临时建起来的,在室内篮球场上,三米见方,围栏上拉有橡胶带,用来保护参赛选手安全。
四周乌泱泱坐满了人。
擂台上装有收音设备,所以上面选手的话能清晰传到周围人的耳朵里。
没想到这次上来的李世平竟然会汉语,“天成武术学校李世平,跆拳道黑带一段,请赐教!”
话音落地,四周惊呼。
“什么?我没听错吧,这个棒子说他有黑带一段?”
“你没听错,他确实这么说的。”
“卧槽,前面两个都只是红带一二段,怎么忽然来了个黑带...棒子真特么阴呐,把我们最后的希望都掐掉了。”
“那位大兄弟危险了,虽然棒子的跆拳道比起我华夏武术不值一提,可跆拳道黑带确实很强,真难以想象,一个学生会有这样的实力。”
跆拳道黑带三段,就能开班授徒,所以这个黑带一段确实让人有些出乎意料,而对方身份仅是一名在校学生。
可惜,站在李世平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刘平,只见他在对方说出这句话后,古井无波,依然一脸平静的站在那。
“刘平,牧云高中高三学生。”对方自报名号,刘平在礼节上自然也不能输。
李世平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有趣,不知道你是强装镇定,还是真有本事。”
“试试不就知道了。”刘平冷笑道。
“嘿,小子嘴挺硬,到时候被我打趴在地上,可别张嘴求饶。”李世平鼻子发出一声嗤笑。
“哦...”刘平淡淡回了声,嘴巴都懒得张开。
李世平被激怒,厉声道:“小子,让你瞧瞧我大韩民族至高无上的...”话音未完,只听‘碰’的一声巨响,一个人影直接飞出擂台,跌出十多米外。
“废话真多。”刘平收回踢出的脚,手轻轻拍打裤子两下呢喃道。
“哇哦!~”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呼啸声。
“世平君!”一道人影从主席台上闪出,正是此次韩方带队的朴智远。
扶起倒地的李世平,朴智远一双手在他胸口游走检查一番,脸色阴沉下来,朝擂台上道:“你怎么出手如此重?这只是一次武术交流会而已,小小年纪心胸如此狭隘,出手如此狠辣,长大了还不成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