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又过去了两个星期,5月的尾巴消失,6月来临。
这也意味着高考马上要到了。
鄂北省每年高考在6.6-6.7号。
这两个星期,刘平花时间将课本上能背的东西都背了一遍,然后,尽人事听天命了。
6月4号这一天,钱豹传来消息。
“刘爷,情况不妙。”
“慢慢说,不要自乱阵脚。”
“是。”钱豹收拾了下情绪,说道:“上面股东大会达成一致,将在明天举行斗狗大赛,而斗狗场的经营权就是斗狗大赛冠军的奖品。”
“斗狗大赛?你的意思是说,这里面有猫腻?”这玩意刘平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的刘爷,虽然以前这斗狗场不是我打量,但之前打量这个斗狗场的痞子赛跟我关系还不错,所以这里面的猫腻我略知一二。”钱豹说道。
“你说说看。”刘平沉着的问道。
刘平这冷静的语气,也让钱豹情绪瞬间安慰不少。
缓了缓,理智的分析道:“牧州斗狗界就这么大,其中有名的斗狗全部都集中在一家,这不是明摆着要我们将经营权共拱手送人麽?”
“谁?”刘平问。
“余淮余家。”钱豹压着嗓子,一字一句道。
担心刘平不知道,钱豹解释道:“就是在鄂北鼎鼎大名的烽火实业,是余淮县最大家族余家所有,这个余家可不简单,别看他只是偏隅一方,但余淮余家传家已有三百余年,自打清康熙年就是望族,出过不少达官显贵,虽然如今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依然是鄂北省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噢,那上次那个余明亮也是余淮余家的?”刘平问道。
“嘿嘿...刘爷不用担心,上次被你废掉双手双脚的那个余明亮只不过是余家分支,在家族没什么分量,他们家只不过在这牧州有几分实力,倒不用担心,如果你惹到余家嫡系,那可真是个大麻烦,余家在整个鄂北影响力都很大,关系网遍布,基本上没什么人敢去主动招惹他们。”钱豹解释道。
刘平眉头微皱,“余家家大业大,怎么盯上了这麽个小小斗狗场?”
钱豹苦笑,“刘爷,您还是小瞧这斗狗场的潜力了,不过您到说对了一件事,这次盯上斗狗场的并非余家嫡系,如果真是他们,其他势力早打消了这个念头,盯上斗狗场的是余家另一个支系,是京云那边的,听说这次过来的是京云余家的大公子,这个人从小拜师青山观,与上次那个青云观胡不休同属云海真人门下,虽然门中弟子十二个排在最后,但是据说实力已经力压一众师兄,在云海真人弟子中排第一位,所以格外得云海真人疼爱,一直随身携带云海真人赐予的宝贝。”
刘平沉默下来,脑海中消化着钱豹带来的大量信息。
片刻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明天斗狗大赛有哪些势力参与?”
钱豹严肃道:“牧州本地势力三家,京云两家。”
“说具体点。”
“是,牧州本地除了我们,还有两家分别是小刀会和黑虎堂,就是这两家将王莽之前的势力瓜分,一夜之间壮大起来,他们背后的势力属下还没有调查清楚,请刘爷责罚。”钱豹沉声道。
“行了,这事不怪你,时间太短,以后再好好查清楚,说说京云那两家。”刘平宽慰道。
钱豹心里不由升起一阵感动,换做王莽那里,就算情有可原,但也免不了一顿数落,刘爷如此待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他心里始终还迈不过一个坎,那就是刘平杀王莽的事实。
“如果刘爷真能让自己成为一方诸侯,哪怕只是地下的,真有那么一天的话,自己还会不会去报那个仇呢?”钱豹低头呢喃道。
失神这会,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没事吧?你不用太担心,我这里给你一个承诺,斗狗场我势在必得,到时候你要给我管好咯,要出现纰漏我可拿你是问。”
刘平以为对方的沉默是害怕,如此说道。
钱豹浑身一震,这番话好比三伏天的一瓶冰雪碧,就是一个字,爽!
马上大声回答道:“刘爷放心,只要你信任我,我一定会好好做事。”
“行,京云那两家,我大概知道了,就不用你浪费口舌,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办,而且要尽快。”刘平说着放低了声音,“......”
“是!属下马上就去办!”
钱豹挂了电话,虽然对最后刘平给他吩咐的事情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便没再去想,按照刘爷说的做就是,哪里需要自己费那么脑细胞。
6月5号,高考前一天。
牧州市留福区嘉世俱乐部。
嘉世俱乐部并非什么游戏俱乐部,而是一家高档会所,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的东西,实际上它就是斗狗场。
只不过斗狗场属于非法营运,高档会所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用来掩人耳目。
当刘平赶到斗狗场时,斗狗场VIP包厢已经坐得满满当当。
钱豹一脸惭愧的站在门口迎接,张嘴就道:“对不起,刘爷,是我...”
刘平伸手打断他的话,他来之前就有预料,此行肯定不会顺利。
毕竟再坐的诸位大都是竞争对手,而且自己只是一个刚上位,还没有什么名气之人。
斗狗场不大,也就一个室内篮球场大小,周围设有一圈VIP包厢,包厢由珍贵楠木柱支撑,悬空于三米之上,呈开放状,类似古风凉亭,每个包厢摆有八仙桌一个,八仙登两把,身后还站有两名容貌俏丽,身着旗袍的服务员。
这样的包厢全场一共有4个,东南西北各一个,其余则是普通观众席。
不用钱豹说明,刘平就知道坐在那四个VIP包厢的是什么人。
“小刀会,黑虎堂,京云疤脸王,还有余家的人。”刘平如数家珍。
钱豹一旁点头道:“正是他们。”
“给我们安排的位置在哪?”刘平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放慢着步子边走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