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金多多的好兄弟,年龄不过二十,哪里与‘老杂毛’扯得上半毛钱的关系,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不知道楚辞这个为了救回金多多的当事人听到百里弱水如此评价他,会不会气得一鼓作气二话不说三缄其口四分五裂六神无主七窍生烟八面来风九死一生十分郁闷,呕心沥血的杰作居然会被当成了莫大的阻碍,难道真是楚辞好心办了坏事不成?
百里弱水只顾金多多的生机是否盎然,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分析其中的利弊,自然不会发现这是楚辞为了给金多多保命留下来的气流。
这道气流沉浸在金多多的丹田之中一片朦胧,无时无刻不在按照楚辞给宝宝留下来的行功路线运转。让金多多的经脉吸收洋溢在天地之间的稀薄灵气,以灵气蕴养自己的身躯,以保持着生机源源不断地供应,滋养修护他的四肢百骸。
溃散的生机与金多多自行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所转化的生机形成一个平衡,就像是构成了一个阴阳太极图案一般,黑色便是溃散的生机所化成的沉沉浮浮的死气,白色便是天地之间的灵气化成的源源不断的生气,互相排斥却又互相包容,形成一个循环往复的平衡。
如此这般,金多多的情况自然不会恶化下去,同样,受到天地之间灵气的滋养与修护,金多多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好,只怪这里天地之间的灵气太过于稀薄,如若不然,金多多现在已经恢复意识可以醒过来了。
天地,地利,人和,这是不可或缺的三大成功要素。
天时与地利已经被楚辞发挥得淋漓尽致,尽最大的可能将金多多的生命保住。至于人和,百里弱水很是排斥楚辞留在金多多体内的气流,破坏了这个平衡,也就说不上是人和了。
面对蛰伏苏醒过来的楚辞留下来的强劲气流,百里弱水丝毫不敢大意,甚至是想要大意且云淡风轻地强势镇压都没有资格。这就是强者的气流,质量与强度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相差甚远,不是用数量就能够弥补得了的。
额头上大汗淋漓,头发也被汗水所淋湿,就像是刚刚洗过头一般,脸色由原本涌现出来的红润之色渐渐地开始煞白起来,根本就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汗流浃背,浑身上下湿透,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一般。
百里弱水眉头紧皱,不断地调集体内丹田之中的内力朝着金多多的经脉之中输入,然后涌入丹田之中,与楚辞留下来的气流做斗争,短短的几分钟,对于她来说,就像是过了千百年一般的漫长岁月,好似是经历过了无数的沧桑巨变,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了许多。
此时此刻,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起来,灵台不再清明,就像是凭空坠入朦朦胧胧的无尽雾霭之中一般,出现了与楚辞一般的情况,头晕目眩,随时随地快要晕倒过去,咬牙坚持下去。
体内丹田之中的内力已经十不存一,不过百里弱水并没有任何要放弃的意思,疲倦与心力交瘁的感觉涌来,如同一只长年累月身处黑暗与冰冷之中的恶魔一般,伸出一条条冰寒彻骨的触手在脑海之中飞舞盘旋,快如闪电一般地接近她,想要将百里弱水拉入黑暗之中,彻底被黑暗所淹没并吞噬。
“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要我的命也不可以,从来都是老公给我快乐,我也该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想要让我认输并放弃,这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百里弱水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披头散发,丝毫不顾及昔日高高在上的公主形象,双目通红,支持不住的时候就紧紧地咬住下唇,用卑微的疼痛来提醒自己,心中的信念更是无比的坚定不移。
嘴角溢出来汩汩鲜血,与朱唇流出来的鲜血溶聚一堂,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百里弱水用功过度导致反噬造成的内伤,丹田之中再无一丝一毫的内力,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一般,弱不禁风,此时此刻的她疲倦到极致,睡眼朦胧,丝毫的力气都无法使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废人一般。
“噗噗噗”百里弱水再也坚持不住,所有的内力与体内都被抽空,楚辞留下来的气流消灭了百里弱水输入进来的内力之后,趁胜追击,宛如常年征战沙场的士兵一般,一遇到敌人便是毫不留情摧枯拉朽地猛烈攻击,由金多多的经脉为道路,以金多多的身躯为桥梁,猛然间冲了过去,进入百里弱水的经脉之中,让她身受重伤,经脉破损,血气逆行,被重创之外的百里弱水无法运功压制,故而连连吐血。
无数的挣扎与不甘的心绪宛如怒潮一般冲入百里弱水的心中,无可抵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金多多,任由这股强大无匹的气流在她的体内经脉之中穿梭冲击。宛如一柄柄刀剑枪戟自四面八方而来,同时攻击她的四肢百骸,让她苦不堪言,就像是千刀万剐一般,脸色青白紫绿变换不定。
摇头晃脑,神态疯狂,癫所呒病,精神恍惚不宁,面目狰狞可怖,不甘,强烈的不甘,还有挣扎与倔强,逞强毫无用处,皆是被气流一扫而空。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不要老公死去,宁愿我去死也不会让老公……”她的身躯摇摇欲坠,没有半分可以供她依靠的地方,只能任由自己的身躯向着金多多的方向倒下,内心深处的话还没有说完,失去了身躯的控制权利,双眼一闭,她的身躯‘砰嗵’一声就倒了下来,栽在金多多的胸膛之上。
“砰嗵”
金多多的胸膛被百里弱水的身躯砸得凹陷了下去,使得金多多的身躯一颤,然后又恢复到平静。
空气中的血腥味随着清风吹拂,渐渐地弥漫四方,躺在地上的楚辞被这股血腥味所唤醒,一股强烈的警惕涌上心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睁开了眼睛,然后强忍着四肢百骸强烈的疼痛半坐起来,目光炯炯有神地扫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