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
雨隐村的中央高塔之中。
带土,鬼鲛,卑留呼等几人分散而立,几个人所围绕着的中间平台上,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仰躺在地,已然是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了。
“留存在他体内的九尾查克拉还是太少,只能让外道魔像的眼皮勉强松动一些,如果想要完全苏醒的话,还需要有更多的九尾查克拉才行。”
说话的是佩恩天道,这个由长门用轮回眼瞳力操纵的傀儡站在高塔最里侧的阴暗处,面容模糊不清,只是从他那边传来的声音和往常一样不见起伏。
“差不多了。”
带土面具下的面孔似乎笑了笑,然后不动声色地说道:“夺取完整的九尾难度太大,其中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使用替代品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稍后我会亲自去云隐村走一趟,将他们手中留存的金角银角血肉取来,有了这些东西,应该能弥补一些缺失。”
说起来,出身于云隐村的金角和银角兄弟,也算是忍界历史上的传奇人物了。
这两人号称是六道仙人的后裔,虽然没有类似于千手和宇智波那样的血继限界,但是却能随心所欲地操纵六道留下的忍具如紫金葫芦和芭蕉扇等。而且,他们还有着更加彪悍的战绩――
据说金角和银角通过在九尾腹中,吞食尾兽血肉,获得了九尾查克拉,实力也因此迅速膨胀,变成了忍界顶尖的影级强者,同时两人的野心也跟着日益膨胀,以至于在第一次忍界大战中,率领部下埋伏并击杀了正在举行结盟仪式的二代火影和二代雷影,将火雷两国的结盟直接破坏。而且,更是一次性得罪了五大忍者村中的两个。
在那以后,云隐村终于对金角和银角发布了必杀令,派遣精锐部队锲而不舍地追杀了好几年,才将他们兄弟俩杀死。
但是对于金角银角这种进入九尾腹中、却仍然生还的罕见特例,即使是云隐村,也无法抵挡其中的诱惑,在杀死两人以后,将他们的大部分血肉留了下来,用作九尾查克拉的研究之用。
这种研究,当然是瞒着其他村子进行的。
但是对于眼线遍布忍界的白绝来说,知晓这些秘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带土的下一个目标,正是在于此。
虽然这些血肉中蕴含的九尾查克拉量加起来,也无法和鸣人身上的那半头九尾相比,但两者的性质毕竟没有差别,就算数量有所缺损,但只要将其他八头尾兽凑齐,唤醒外道魔像是足够了。
“眼下正在木叶村内的一尾和九尾就暂且不说了,我们手中现在已经掌握了四尾和六尾,余下的那五头尾兽……”
带土微微眯着眼睛,目光从在场的一众晓组织成员身上一一扫过:
“角都,飞段,你们两个在白绝的辅助下潜入雷之国,将二尾人柱力二位由木人引出来,务必将她生擒活捉;
鬼鲛,再不斩,你们两个的抓捕目标是土之国的五尾汉,如果行动中遇到了岩隐村的忍者,或者其他无关人员,一律就地击杀;
卑留呼,你带领你的手下,另外我会让黑绝协助你,前往水之国抓捕三尾人柱力矢仓,现在照美冥已经带队离村,四代水影势单力孤,正是抓捕他的最佳时机,只要二尾和五尾的查克拉抽取完成,你那边立刻就可以动手;
至于泷隐村的七尾芙和云隐村的八尾奇拉比,这两头尾兽的捕捉,就分别交给我和首领大人了;
这样安排,大家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作为晓组织临时工的带土,出现在这种正式的集会场合,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而此刻不是佩恩,而是由他向晓组织众成员发号施令,更显得有些古怪。
但在场的一众晓成员,无论是早就知悉内情的鬼鲛和卑留呼,还是隐约猜到一些的角都和再不斩,都没有流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有飞段这个加入最晚的愣头青一脸奇怪,但看着气氛不对,识趣地没有开口。
“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鬼鲛拨动了一下背后的鲛肌大刀,脸上流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晓组织的成员中,也只有他对带土所描绘的那个无限月读计划深信不疑了,现在尾兽捕捉计划已经全面展开,只等外道魔像苏醒,无限月读计划便可顺利推进,鬼鲛心里变得隐隐有些期待。
“稍微休息半个钟头,然后就分头出发吧。”
带土瞥了一眼地上那具少年的尸体:“幻龙九封尽施展一次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将一头尾兽完全封印,即使一切顺利,我们所有人全力施为,也需要十五天左右时间才能完成全部尾兽的封印。
现在整个忍界的视线都放在木叶那边,大家行事隐秘一点,至少十天内不会引来大规模的反应,但超出这个时间以后就不好说了……
捕捉尾兽为第一优先级任务,我会派出白绝分身掩护你们,只要不被当场击杀,白绝分身都可以将你们带回来,所以,就拜托各位了。”
这次行动,是带土蓄谋已久。
除了已经潜入木叶的白明羽和叶仓,还有蝎和迪达拉这两组,晓组织的所有成员已然是倾巢而出,连佩恩本人都不例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应该也是晓组织最后一次集体行动了,即使五大国反应再迟钝,九头尾兽的丢失,也必然会引起极为严重的连锁反应。
当然,带土对这些并不在乎。
于他而言,晓组织只是为了完成目标而布下的棋子,只要目标完成,所有的棋子都能予以舍弃。
接下来,角都、飞段、鬼鲛等人陆续离开,八尾因为人柱力的身份特殊,容易打草惊蛇,所以佩恩和小南暂时还未动身。
而带土也是一个闪身从高塔内消失,披着黑底红云袍的身影几次闪烁,出现在雨隐村外围的一栋高大建筑物顶端,目光隔着重重雨幕,望向了极为遥远的某一处:
“最后那几枚棋子,也差不多可以开始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