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持人刑艺的主持之下,黄一凡正式登台。
看着台下将近一千多观众,黄一凡也是无奈,虽然他本想低调将这一个任职仪式流程走完,但他想低调没用,其他人却是早已从其他的一些渠道得知了自己任职的消息。也因此,这一次的任职仪式也就有了这么多人。
好在水木大学似乎早就意料到,将这一次的任职仪式放在了3号艺术中心。若不然,光是这一些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装下。
眼睛扫了台下一眼,黄一凡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演讲:“前些天我一直在思考,我成为水木副教授之后应该怎么做?在此之前我认为是继续如此前一样的教书育人,以及传递我理解的一些思想。不过,在昨天看了一份报纸之后,我却觉得此之前我的一些想法是错误的。”
黄一凡一边说,一边看着前来的观众与嘉宾。虽然台下离自己有一些远,自己并不能将所有人都看清。但哪怕如此,黄一凡仍是看到了数十位自己很是熟悉的朋友。冲着这一些朋友点点头,黄一凡大感惭愧。自己本想低调没有跟他们说,他们却是从千里之外赶了过来。而有一些甚至从万万里之外飞过。
不过,现在不是思绪老朋友的时候。暂且将这一份情怀放下,黄一凡继续说道:“这篇报纸摘录的是美利坚BBC记者汤森所说的一句话,他评价中国虽然很大,看起来很强,但其实是一个老人国罢了。老人国,这当然是外媒讽刺我中国的一句话。”
台下的观众静静的听着,而在黄一凡说到老人国之后,黄一凡却是抛出了一个重磅的话题:“但在我心中,有一少年中国的存在。”
这翻演讲来自前世梁启超最具有震撼力的《少年中国说》,而《少年中国说》,便是反驳他国列强评价中国是所谓的老人国。虽然黄一凡仅仅只是引用了少年中国说的一个开头,但是,仅仅只是这几个字,他便字如千斤,如箭一样,击中人们的心灵。
“少年中国。”
台下有一些学子默默念着这几个字,不过,一下子他们并没有感觉到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却感觉这几个字非常有力量。
“少年中国。”
水木校长丁启中以及其他一些学者也是重复读了“少年中国”这几个字,与一众学子们不一样,他们似乎已经能够从这几个字当中品味到那股少年朝气的力量。
“黄一凡先生这次演讲恐怕要引起轰动了。”
“我也感觉。”
“这次演讲简直就像以前黄一凡写的诗一样,非常有力量。”
“是呀,在我看来,这比之单独的诗词更为有力量的多。”
台下所有观众都被黄一凡这一段开场白给吸引住了,眼睛一刻也不停的盯着黄一凡,耳朵更是竖起,生怕漏掉了什么字。
“其实要说国的老少,我们应该先谈一谈人的老少。老年人喜欢回忆过去,少年人则常常喜欢将来。因为回忆过去,所以守旧。因为喜欢将来,所以倍生希望。老年人常常忧虑,因为忧虑所以容易灰心,而少年人常常喜欢行乐,因为要及早行乐,所以能产生旺盛的生气。
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也。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侠。老年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戏文。老年人如鸦片烟,少年人如泼兰地酒。老年人如别行星之陨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岛。老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字塔,少年人如西比利亚之铁路;老年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潴为泽,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
一翻老人与少年的对比,令在座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但黄一凡的演讲并没有结束,而所有的观众也一直期待着黄一凡的下文。
“也正是因为外媒知道老人与少年的区别,所以他们才恶意称呼我们为老人国。但是,我们中国真的是老人国吗?如果是老人国,那么中国就是过去的国家,即地球上原来就有这个国家,而今渐渐消灭了,以后的命运大概也差不多快完结了。如果不是老人国,那么中国就是未来的国家,即地球上过去从未出现这个国家,而今渐渐发达起来,以后的前程正来日方长。那么,如何知道我们中国是否是老人还是少年?其实也很简单,我们先要弄清楚“国”这个意思就可以了。”
“所谓国家到底是什么呢,他是有土地,有人民,有主权,有服从,有法律……等等,有这一些才叫一个国家。而大凡古代的中国,虽然有国家的名义,但却并不是一个国家,因为他们不符合这一些条件。我们回顾一下历史,夏、商、周、秦、汉、魏、晋、宋、齐、梁、陈、隋、唐、宋、元、明、清,几千年历史,这一些并不是国家,只不过是朝庭的名称罢了,或者是一个私人国家而已。国家不是私人的,是公有的,是我们所有人民的。而唯一符合这一个条件的便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国家。可是,我们的国家至成立到现在前前后后只有几十年的时间,哪怕经常使用中国这两个字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一百多年而已……一百多年对于人来说绝对是一个老人,而一百多年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却是一个少年。”
……
“丁校长。”
“丁校长。”
“丁校长。”
刑艺在边上叫了丁启中三次,丁启中这才在黄一凡的演讲当中醒来。
“刑主任,怎么回事?”
丁启中大是不爽,自己正沉静在黄一凡的演讲当中呢:“有什么事,开完会再说。”
说着,丁启中便不再理刑艺。
“不是,丁校长,有急事,真的有急事。”
“什么急事。”
“首长要来我们水木考察了。”
“首长,谁呀?”
丁启中似乎没有醒来,慢悠悠的回道。过了一会,丁启中差点大叫:“什么,首长,谁谁谁,哪号首长?”
“叶……”
刑艺小小的说了一个字,丁启中站了起来:“好,刑艺,你好好主持,我现在就出去。”
“丁校长,今天不是什么考察,你不必紧张。”
带着一众校方领导,丁启中在水木校门口紧张着等待首长的到来。只是,当首长的专车刚到,叶苍澜便下车说道:“黄一凡先生任职仪式在哪里举行,带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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