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1章 身不由己
“无情宗的人在我无悔宗互相斗殴，我这个无悔宗的长老好似没有责任帮助任何一方。”
“可是，那是你弟弟！”
“一个连声大哥都没有喊的弟弟吗？”一抹嘲笑在厉玺的眼睛里闪过，终于，厉玺转过身来，和厉宏两个人对视了起来。
厉宏终于见到自己这个大儿子的正面了。
听到厉玺这么说，厉宏终于死心了，本来他没有死心，想着也许自己这个小儿子能够喊一声厉玺大哥，也许这样，他们家族之间的关系能够缓和一些，可是，终是自己多想了。
厉江这小子的脾气也是随他了。
不是，就是厉玺这小子的脾气也是随他了。
厉宏凝视着自己面前的大儿子，十岁的时候这小子就倔强的离开了厉家，小小年纪，在无极宗中闯荡。一个无情宗大家族的孩子，这么出去了，吃了多少苦，不言而喻。这孩子终是让自己骄傲的。
看着厉玺不大的年纪，可是脸上的沧桑，厉宏的内心也是有些痛苦的。
但，有些事情，这孩子恐怕到现在还是不能释怀的。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想原谅我。”
“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之说，你做了你自己的选择，而这个选择在做出的时候，你我父子的情谊就断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依然不懂吗？”
“懂什么？”厉玺冷笑了一下，“无情无义？还是不择手段？”
厉宏深吸一口气：“有些时候更是一种身不由己。”
“好一句身不由己！”厉玺嘴角微微勾起，冷冷一笑，笑容中带着更多的都是嘲讽，“不懂，也理解不了，不然当年我就不会离家出走。十岁我已经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今天亦然。”
“厉玺！这是家族存亡的时刻，你难道要看到厉家毁在你的手中？”厉宏不理解，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厉家，而最大的受益人，就是这个小子，可是这个小子竟然如此的无动于衷。
“我出走那日，你可想过，我能做到无悔宗的长老？”突然，厉玺竟然说了这么一句。
厉宏愣了一下。
“如果今天桑江满出现，让我把这长老之位给他，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这些东西于我并不重要，就算是十个长老之位，也抵不上母亲在我心中的重要！”
厉宏傻住了。
“你可还记得，我离家出走那一日，站在厉家大院中所说的话？”厉玺看向了厉宏。
自己这个父亲终是老了，这些年，看来他过得也并不好，两鬓花白，不应该是他这样的中年就该有的苍老，可见，这些年，他也过得战战兢兢啊。
“今日我走，从此与厉家再无瓜葛，那女人不死一日，我绝不会踏入厉家大门！若是你们要保她，那么我厉玺再入厉家大门之日，便是此女死亡之日，若有拦者，与其共死！”
厉宏的脑海中浮现出，小小年纪的厉玺站在院子里一字一字说的话。
当时本就想着这孩子不过就是一时意气用事，过了那个劲儿，吃了那个苦，便就回来了。可是厉宏怎么样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真的做到了。
看到厉宏脸上的变化，厉玺明白，他一定是回想起来了。
厉玺看着厉宏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冷声说道：“我帮助厉家的条件，我已经告诉厉江了！能不能做到，如今就看你了。”
“玺儿！”厉宏不禁颤抖，“你为什么一定要逼迫我！”
“如今，怎么就犯了难？不是说身不由己吗？我母亲的情谊就能割舍，而这个女人的就不能？”厉玺笑了，“这世上的情义莫非都是你说的算？”
厉玺剑眉一挑。
厉宏看着厉玺直摇头，有些事情他不能说。
“我就猜到，这江儿回来支支吾吾的，老爷大晚上就消失了。敢情，这厉玺还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一个女子声音冷冷说道。
转而，这女人就已经落在了这厉宏身边。
“你怎么来了？”厉宏略有些不满。
这厉夫人不满地看了一眼厉宏，转而看向了厉玺：“有点本事，看来你到也不辜负了你母亲那么喜欢你。”
厉玺一脸冷漠：“你是来找死的？”
这厉夫人此刻也走了出来，冷冷看着厉玺：“你觉得你能杀死我？”语气中带着一股自信。
这自信很奇怪。
厉玺挑眉看了一眼这厉夫人，好奇怪，这女人怎么可能如此自信？
瞬间，厉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厉夫人已经凭空一跃，朝着厉玺就冲了过来，那速度极快，厉玺大吃一惊，但是转而朝一旁就躲了过去，倒是伤不到他。
两个人在月色下打斗了起来。
等了这么多年，厉玺早就想要杀死这个女人了，既然这个女人自己早死，厉玺倒也不等待，立刻取出自己的长剑，全力以赴。
但是越打，厉玺的眉头越紧。
砰砰两声，这两人的剑在空中擦出了冰冷的剑花，转而两个人都分开了两边。
这厉夫人嘴角勾起，冷笑着说道：“不过如此。”
厉玺微微眯了眯眼睛。
“够了！”厉宏在一旁大声喊道，转而看向了厉夫人，“闹够了么？”
厉夫人一脸不高兴：“到了现在，你还护着这个小子，这小子都要把厉家给毁了！厉宏，你自己好好想想，如今的天下到底是谁帮你打下来的，若是你还这样护，死了，别怪别人！”
这厉夫人一跺脚，气呼呼地先走了。
厉玺看向了厉宏，厉宏此刻一脸的焦灼，看向了厉玺：“若是你真的要毁掉厉家，那么我也只能不客气了！今天是最后一次，我容你。”
说完，厉宏也消失了。
厉玺站在原地，紧皱眉头。
“这个女人不简单！恐怕是你一直想简单了。你父亲当年让你离开，也许并不是对你失望，而是要保护你。如果你一直与这女人对抗下去，恐怕这女人早就对你动了死手了，而且，当时的你，肯定抵挡不住。”
宫岳从一旁落下，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