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想我怎么疼你
炎迟没有别的住处,就住在总统府的寝殿里面。
这地方他住了十多年,但还是觉得陌生,如今身上带着一个血窟窿躺在床上,这地方对他而言就更是半点人情味都没有。
他半裸着上身,胸膛上缠了一圈纱布,失了血,脸色瞧着不是很好。
“殿下,总统阁下来了。”
炎迟没有说话,因为那个男人已经进来了。
他没有戴眼镜,眉目清隽,只是此时看着有些冷。
大概是心寒了。
其实,炎迟长得很像总统炎啸。
这里没有外人,炎啸也就没有再端着总统的姿态,看向炎迟的目光带着内疚。
“这件事是辉儿不对,我刚才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炎啸在炎迟床边坐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委屈你了。”
“没关系。”炎迟冷冷道:“反正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经习惯了。”
闻言,炎啸的视线就落在炎迟的胸膛上,那里还有一道砍痕,时间有些久了,但是当年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这些年炎迟不是没有回来过,但是每一次回来都会弄一身的伤。
“其实辉儿是还记着六年前那件事,迟儿,辉儿这些年性情大变,就是跟六年前那件事有关,你……”
炎迟淡淡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你的意思是,你的辉儿性情大变还要我负责?”
炎啸神情一滞,“不是,我是希望你能够体谅一下。”
炎迟笑了一下:“我还不够体谅吗?我回来就带了两个人,把自己的命都送到他眼皮子底下了,我还要怎么体谅?求着他杀了我?”
炎啸:“……”
堂堂总统,此时面对这个神色淡然却咄咄逼人的儿子,显得疲惫且无力。
“你走吧,在我这里呆久了,免得那对母子又为难你。”炎迟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多谈的姿态。
炎啸只能起身:“迟儿,父亲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受苦了。”
炎迟:“……”
炎啸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你放心,他不会再来为难你。”
炎迟依旧没有说话,神情冷漠。
摇摇头,炎啸离开了炎迟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听见炎迟说了三个字――何必呢?
何必让他回来?
炎迟睁开了眼睛,然后掀被下床。
伤口毕竟刚刚缝上,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痛。
只是下了个床,纱布上已经隐隐见了红。
他冷笑一下,对自己的伤势视若无睹,赤脚走到了窗户边。
窗户开着的,从窗口看过去就是炎辉的寝殿。
他知道,炎辉今天看见了他肯定会发狂。
的确,此时炎辉的寝殿里惨叫连连。这一次倒霉的是一个小仆人,炎啸从炎迟这边赶过去,那个小女仆已经被炎辉折腾得只剩一口气。
并且,这已经是第三个女孩子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炎辉一直没有停止过变态的行为,床几乎已经完全被鲜血打湿,炎辉就跟疯了一样,嘶吼着,凌虐着,吓得苏明都不敢上前。
“殿下,您身上有伤,还是上床休息吧!”
炎迟身体一个趔跄,差点栽倒。
被人扶到床上,他仿佛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这些年,炎辉和他母亲用尽一切手段告诉他,总统的位置跟他没有半点关系,让他不要觊觎别人的位置。
他照做了,小小年纪就躲到国外,但是呢?
就在他出国的头几年,他三翻四次遭遇暗杀,几次差点命丧杀手的枪下。
他就是这么过来的,还要他怎样?
…
“脱啊!”向北架好了画架,准备画一幅人体素描。
画室是穆乘风专门为她准备的,布置的相当专业,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块浅灰色的幕布,跟地毯一个色系。
穆乘风往幕布前一站,就跟要拍写真一样。
向北按捺住拿相机的冲动,因为他知道穆乘风不能随便拍照,照片流出去会很麻烦。平时出现在任何场合,只要有人偷偷拍照都会被罗列的人阻止,就算有记者拍到他和总统阁下在一起,这些照片也是绝对不会流出去的。
穆乘风答应的好好的,此时站在幕布前却没有动手脱衣服的意思。
那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向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向北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小性子爆发:“不脱拉倒,我找罗列当模特去,哼,还懒得看你呢,正好没见过罗列的裸体。”
穆乘风眼眸一眯:“宝贝,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来,再说一遍。”
向北一看他的神情猛地想起这人是个醋缸,心里小小慌了一下,卧槽,咱乖孙不会倒霉吧?
“我问你到底脱不脱,你不脱我怎么画啊?”向北瞪着这个不听话的模特,总觉得这人今天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穆乘风赤脚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向北,隐隐咬牙,“你刚才说,你想看罗列的裸体?”
“看看看看,你什么心态?赶紧来几包去污粉好好洗洗你的脑子,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想你。”穆乘风捏住向北的下巴:“想怎么疼你。”
这人话里暧昧太明显,向北想要无视都难,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巴,心里连连卧槽。
“穆乘风,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下流玩意儿打扫干净,否则,从今天起你别想碰了!”
向北说的是认真的,表情相当气愤且严肃。
穆乘风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宝贝儿识破里,目光有些惋惜的从向北唇上挪开。
那小嘴儿红艳艳的,要是含着……
想到那副画面,穆乘风只觉身体紧绷得都要沸腾了。
不过,宝贝既然要画他的裸体,那当然得给她画。
恋恋不舍松开宝贝的下巴,穆乘风开始脱衣服。
“宝贝想画裸体,当然得画我的,难道你觉得罗列的裸体会比我的更诱人?”说这话的时候,穆乘风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意。
无辜躺枪的罗列在门外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眼皮子也跟着跳,总觉得自己要倒霉。
穆乘风的动作很快,眨眼就把自己扒干净了。
向北看着那物直接捂脸:“穆乘风,你到底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