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你最好是坐下,我怕你承受不住。”
林风再一次提醒道,方文远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才经历丧子之痛,如果现在再将向娟的黑暗爆出来的话,林风真的担心他一时间会像之前在教堂那样呼吸困难。
“林风,你不要再吞吞吐吐的了,究竟是谁诬陷了我爸爸,你快说啊!”方若言同样显得比较的着急。
林风摇了摇嘴唇,竟然该躲的躲不掉,那就让这个秘密面世吧,只见他忽然转身,怒指着一直默默不说话的向娟,咬牙切齿道:“这个人,就是她,向娟!!!”
“呵呵・・・・・・”
方若言不自觉的傻笑了起来,“林风,你说什么呢,我妈平时只忙公司里面的事情,怎么可能诬陷我爸呢,别闹了・・・・・・”
虽然方若言表示不相信,但方文远却并没有说话,坐在那里沉思,努力的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突然发现身边的妻子确实挺可疑的,只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儿子方天逸的后事,所以也就没有去管向娟,现在细思极恐。
见母亲向娟没有反驳,父亲方文远也低头默默不语,傻笑着的方若言忽然觉得事情不对劲了,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凝固住了,拉着向娟的手,道:“妈,你快解释啊,你快说这些不是你做的啊,别让林风误会了・・・・・・”
然而向娟却任由女儿方若言摇着她的手,一言不发的死死盯着林风,那眼神之中透露出的阴冷杀气,冰森彻骨,这是方若言从没有见到的。
就在这个时候,方文远却忽然抬起头,一把拉住女儿方若言,护在自己的身后,面露苦色,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三十多年的妻子向娟。
方文远从未有这么一刻,感到如此的心灰意冷,每晚都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不仅同床异梦,竟然还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黑蜘蛛,在阴诡地狱里操纵着华夏的一切。
从感性的角度上来讲,方文远这辈子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向娟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是从理性的角度上来看,再结合向娟这段时间的异常反应,现在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刺骨寒气,方文远知道,他拉不回来她了・・・・・・
在通往黑暗地狱的道路上,向娟已经越走越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想要拉她的人,只会跟着被她拉近无尽黑暗的地狱牢笼!
可是尽管觉得自己的母亲很异常,方若言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道:“爸,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妈每天都在公司,她心地那么的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当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方若言已经带着哭腔了,林风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种画面,这也是他一开始强烈要求方若言回避的原因,他不想看到女孩得知真相后伤心欲绝的模样。
面对女儿的提问,方文远何尝不是心乱如麻,这些年他一直将向娟当作贤妻良母,任何事情也不干涉,她要掌管方氏集团,行,全部给你!
总之只要是向娟提出来的条件,方文远想都不想的,统统答应,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妻子和那些败家老娘们不一样,她很独立,是新时代的女性,有自己的思想!
可是现在看来,还倒不如娶一个胸大无脑的败家老娘们呢,起码不会仗着他的权势,到外面去私自调用军队,然后拿过来打自己人,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若言,你不要害怕,你躲到爸爸的后面。”方文远一脸疼爱的看着自己这可怜的孩子。
“娟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希望你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方文远忽然质问道。
“嘶嘶・・・・・・”
向娟冷笑两声,以往脸上的慈祥与和蔼可亲早就烟消云散,此刻的她,跟一个没有心脏的黑寡妇没有什么两样,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像是对眼前所有人的蔑视,这其中便包括了她的丈夫方文远!
“解释?我有什么好解释的,竟然今天林风这小子都揭露出来了,我也没有必要隐隐藏藏的了!”向娟大言不惭的数道。
“妈,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信,我不信!”
方若言像是忽然失去了理智,整个人像是见到了天外来客,一边哭泣一边疯了似的想要跑到向娟的面前问个清楚,但是方文远却死死的将她护在了身后。
“哼,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是怪你这不争气的爸爸!”向娟忽然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这些年,我跟着他,虽然衣食无忧,但是也说不到有多满足,我每天想的就是让咱们方家成为华夏的第一大家族,而他呢,畏手畏脚的,总是喜欢做老好人,谁都不得罪!
青训招标项目拿不下来也就罢了,三号首长的位置竟然不去全力争取,我真的对他太失望了,竟然没有一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霸气,那活着还有什么劲?
所以我必须要站在他的身后替他扫清障碍,我处心积虑的想要帮他完成大业,可他却一点知觉都没有,整天还是那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这让我怎么能够接受,我向娟这么独立要强的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嫁给这么个胸无大志,不思进取的窝囊废?
所以既然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做,就由我来做这个恶人,我拉上了天逸,但是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傻孩子跟他爸爸一样,实在是太仁义了,没有一点心狠手辣,还怎么对付那些宵小之辈?”
向娟说的义正辞严的,好像这一切做错的不是她,而是方文远一样!
而此时方若言明显的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尘不染的秀发已经散开,眼神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曾经是那么的熟悉,可是这一刻却变得这么的陌生。
“不,这不是真的・・・・・・”
方若言忽然就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