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我的手,可不是拉在我的胳臂上,而是直接就拉住了我的手,于是我们的手就握在了一起。
说实话,我被她的这个动作给吓了一跳,一点都不像是一贯陶远的作风。而且我们的手这样握在一起,如同触电一样,感受到她柔荑的温软,让我心里颇不自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相信,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面对陶远这样的极品女人,都很难做到不心动,除非他们是姐弟关系了!
我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心动,反正我就感觉心里怪怪的,有种旖旎和不适,就是不怎么自然。
但我也没有直接就抽出来,这样的话,就反而做得太过明显,显得更加的不自然了。
我想了一下,说道,“陶姐,其实你没有必要一直躲着,与其这样躲着,不如大胆一点,挺起胸膛去面对!只有先战胜自己,才能战胜别人。”
陶远嘴里咀嚼着我的这句话,她低着头,然后说,“让我考虑一下,让我考虑一下”
我理解她的心情,道理人人能懂,但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她逃避了这么多年,要她一下子转换过来,还是有点困难的。
忽然,陶远抬起头,难得露出笑脸,对我轻笑道,“阿仇,多谢你。”
我笑了笑说道,“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嘛。”
这句话似曾相识,哦,我记起来了,是温可馨也这样和我说过。
接下来,我们继续去买衣服,陶远虽然还是没有完全放开,但她也没有刚才那么忧愁了,这主要还是归功于我一路上开解她,和她说一些无伤大雅小笑话的原因。
其实相处久了可以发现,陶远是个不错的女人,是典型的面冷心热,就是性格有点太固执和孤傲了,而且心里防御比一般人要强,适合做朋友,但却不适合做恋人,更加不适合做老婆至少,她不适合我,我和她在一起,感觉不到幸福和甜蜜。
接下来,我们买了不少东西,陶远虽然还是挺冷艳,但起码有些笑容。
刚好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是温可馨打给我的,陶远竖起了耳朵,我本来是要躲避一下的,但是我想了一下,并没有走开,就在陶远面前说话了。
也并没有说什么,就是问大家什么时候有空,有空出来聊一下这样的话。
挂掉了电话,陶远望着我,似是不经意地问道,“阿仇,刚才是谁打电话给你。”
我老实回答,“是温小姐。”
陶远就蹙起了眉头,她望了我一下,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不过她却没有说出来,只是一路上,她本来已经恢复了一点喜悦的脸色,又重新变得冷漠起来。
所以说,像她的这种性格,真的是不适合我。
我们回去了,买了不少东西,我买了几件衣服,而陶远也是买了几件,她钟爱旗袍,又买了两件旗袍回去,这是一种穿起来更加性感,更加贴身和露肉的那种,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买这种,因为她从来都没有买过这种的,她现在买这种,能穿得出去么?
我打败了青蛇集团之后,马上就在青蛇集团开了一个堂口,又派了人过去。不过我这次没有开聚会了,而是请当地的权贵和白道吃饭,送了点礼,拉拢一番而已。
这下一来,浪宁的四个县,就已经被我拿下三个了,狼头,黄檀,风安,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虽然在管理方面,还不够稳定,但是以我的手段,稳定下来也只是不远的事情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的眉头老是一直跳,左眼跳了,右眼跳,夜里也不怎么能睡得着觉,有点心悸彷徨,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我去寺庙里面烧了香,拜了几拜,像我们这些出来混的人,一般都有些迷信,拜神是必须的。
我跪在如来面前,手里拿着香,诚恳地磕了几个头,这周围的香火味道,扑进人的鼻子里面,让人感觉起来有种神圣的感觉。
我的手下都守在寺庙外没有进来,是我特地叫他们不要进来的,身边就只有方毅而已。
有些话,我说出来,只能让方毅听见。
“大慈大悲如来佛,凡人甄文明,今天特地诚心来跪拜,渴望能佛祖能指点迷津,能保佑我一帆风顺,保佑我身边的人不会收到伤害,文明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我嘴里喃喃地念着。
“佛祖,我这几天老感觉到心悸,眼皮一直在跳,是不是要发生什么灾难?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做了不少坏事,杀了不少人,我不敢说自己有伟大,我也不敢说自己有多无私。我知道自己以后死了,多半是要下地狱的,这些我都认了,但我希望佛祖能保佑我身边的人,保佑可馨,保佑桃桃,保佑香香,保佑曹翔,保佑爹娘,保佑所有我爱的人,和我爱的人,有什么惩罚,冲我来好了,我死后愿入十八层地狱受苦受难,只求佛祖慈悲,在我在世几十年,让我别过得太苦,让我享一点福佛祖,我干完了这一票,我就不干了,这两年来风风雨雨,我也累了,只希望佛祖网开一面,能让我顺利到达彼岸。”
我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心里一片真诚,我恭敬地给佛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把香插在佛祖的香泥上。
双手合十,我抬头一望,佛祖宝相庄严,微笑着,似是原谅了我,认可了我的虔诚。
接着,我又卜卦,是个好签,上签,这让我的心多少安定了一些,希望佛祖不是作弄我吧?
佛祖,只要我能闯过去,我就真的洗手不干了,不杀人,不做坏事了,我要和我的爱人,一直幸福平凡地生活下去。
方毅也求佛了,他没我那么复杂,他只是求他在乎的人身体健康,求方玲的病很好,能长命百岁而已。方毅即不求姻缘,也不求财富,他只求平安。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知足两个字。
最后再望宝相庄严的佛祖一眼,我就转身离开了。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转身之后,刚才被我插到卦筒里面,没有插稳的那支上签,被风一吹,掉落下来,签面扑在地上了
出来之后,抬头一望,天空有点变化,刚才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一片的,现在出来,天空上就多了乌云,而且这些乌云还开始缠卷起来,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风暴
方毅也抬头,他轻声地说道,“这天说变就变,要下雨了,不知道会不会刮风。”
变天了
我嘴里呢喃着这三个字,回头一看,远远地,还能看到佛祖,但是却不金光闪烁了,似乎阴暗了许多。
我摇了摇脑袋,把这些不该有的想法摇去,吉人自有天相,我甄文明从零开始走到现在,死谁都死不了我!
狼山的飞车集团很聪明,他知道我打完了飞龙集团和青蛇集团之后,最后一个目标肯定就是他。所以在今天,飞车集团现在的老大来找我了。
现在的这个老大我认识他,姓黄,道上的人都叫他黄大胆。
他人大胆,但不敢在我面前大胆,现在浪宁就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大声说话,除非他是想死。
他请我吃饭,态度有些恭敬,一顿饭下来,我也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是有自知之明,是来和我妥协的,他愿意归属我。
对于这种事情,我自然是乐意接受,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狼山拿下来,真正地统一浪宁!一手遮天!
吃完饭后,我去了狼山一趟,给陈德明烧了两柱香,心里却想着,飞车集团也物是人非了,什么时候,白衣妖男会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