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紧接上文继续为您讲述――
上回书估计就有读者奇怪了,这太和独臂王毛大律咋就上来就叫老翟头“爸爸”呢?哎,都是女儿太漂亮惹的祸啊!
就在冷冰被处决了之后,毛清芳是内心非常的焦虑,于是就来太河水库老家散心了,就住在条件最好的表弟的水库饭店这里。看到姑姑每天情绪低落,都面容憔悴了,毛大律也是于心不忍,亲不亲一家人啊,自己家能发起来,当年还不是靠着姑姑给搞定的一笔无偿贷款啊!
毛大律思前想后,偶然听食客闲聊,说是蜂王浆保养身体效果很好,于是就留心了,到处打听太和水库这边有没有养蜂子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就打听到了,就在西下册村那边,有家老翟头,养蜂子很好,蜂蜜、蜂王浆都是货真价实的,不骗人。
毛大律就在一个心情比较好、天气也比较好的日子里,让手下骑着摩托车转悠到了西下册,找到了老翟头家了。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毛大律是明白的,而且也不想惹怒老翟头从而导致被糊弄,所以见了老翟头也很客气,非常顺利就买到了好蜂蜜与蜂王浆了。
交钱走人,可是在刚要转身走的时候出事儿了,毛大律来了一句:“大姐,俺走了啊!”
“什么?你叫俺什么?”老翟头的爱人说话了。
“我叫你大姐啊。”毛大律奇怪了,叫你大姐怎么了?有问题吗?你也就是三十岁的年纪啊,叫大姐不对吗?
可是人家老翟头的爱人竟然指着前面说道:“那是俺闺女,想想,你该叫我什么呢!”
顺着老翟头爱人的手指方向,独臂王毛大律眼睛有点直了,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简直和天仙一样的美丽女孩啊!
“嗯,青年,你该叫我什么呢?”老翟头的爱人说话了。
“妈!我该叫你妈!哎呀,妈,我来干,我来干,你歇着吧!”毛大律突然一声“妈”,真是把众人都惊着了,接下来就是伸手抢过来老翟头爱人手里拎着的家伙什儿了。
老翟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了,自己爱人确实是年轻啊,因为自己个头矮,很久找不着媳妇,可是当自己养蜂子发起家来后,漂亮媳妇上门了,这才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俊英了。
独臂王毛大律的事儿早就传遍了太和水库周边了,他毛大律不知道老翟头,可是老翟头家却知道这个毛大律的德行。毛大律上门来买蜂蜜和蜂王浆,老翟头夫妻是有点害怕,生怕惹毛了这个恐怖的家伙,从而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本来老翟头爱人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结果却惹来了毛大律这样的表现了,夫妻二人真是叫苦不迭了。
独臂王毛大律,自打成为了独臂王之后,他老爷子就犯愁了,儿子成残废了,这讨媳妇可是难上加难了啊。这毛大律也是害愁,害愁姑娘们看不上自己,于是就愈发的混球了,这也是他混社会的动力之一吧,妄想成就一方霸业,从而让自己成为香港电影里叱咤风云的大哥大,从而身边美女如云――媳妇不用愁了。
到了现在这个程度了,独臂王毛大律俨然是太和水库这边的大哥大,而且还在川淄区市里那边也是有一定的名气了,可是身边却没有美女如云,更没有什么姑娘能看上他,这毛大律算是整天火烧火燎了。
特别是大冬天的时候,毛大律躺在自己房间里的时候,深深明白了哥哥所说的那句话――被子厚不如肉烀肉,意思是说:被子再厚,也不如人体挨着人体暖和啊。
被子厚不如肉烀肉,确实很有道理啊。当年日本侵华的时候,731部队就用苏俄俘虏做实验,就是被冻坏了之后的男人,如果身边躺下一个女人的话,那么会在多长时间内反省过来。
独臂王毛大律是一个混蛋,可不是一个傻蛋啊,当顺着老翟头爱人手指方向看去,见到一位天仙一样的美丽女孩走过来之后,直接就是顺坡下驴叫“妈”了――这可是你问的问题啊,我回答了,答案就是“妈”!
骑着摩托车带着毛大律来这里的是魏明理,当场也是笑喷了,为什么呢?人家毛哥回答的对啊,这个问题还有什么规定答案吗?没有,人家毛哥这个答案无可挑剔!
反正从此之后,毛大律算是黏上了这里了,经常来看望“爸爸妈妈”了,至于送礼物更是不在话下。
但是人家老翟头一家人都是老实巴交的,不想跟这样的混世魔王搭界的,所以就根本不搭理毛大律的这个茬儿,可是也不敢太得罪了毛大律。两口子因为这个事儿害愁,老翟头本来看起来30多岁的媳妇,一下子就憔悴了,看起来是40多岁的模样了,而老翟头本来是40多岁的人,可是看起来却是50多岁了,也就是柴桦现在看到的模样了。
翟俊英,老翟头的独生女儿,今年也已经是23岁了,大学毕业半年多了,工作在慢慢找着,一般就在家里帮着父母看蜂场,她是白天在那里守着,而晚上是老翟头在蜂场值夜――养蜂场一般人也不敢乱窜的,比较安全。
再说眼前的事儿吧――
独臂王毛大律一看眼前的两个人,不就是先前在桐谷大集上喝羊肉汤的两个外乡人吗!
算是熟人了,于是毛大律就开口商量了:“伙计,蜂蜜你们拿走,蜂王浆留下,该多少钱退给你们,赶紧走人!”
柴桦脸上的表情是很玩味儿的,而管和平脸上是一副不屑的神情,两个人都不说话,眼睛看向了老翟头。
而老翟头发话,气呼呼地:“我的东西我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你们走吧,别理他!”
见老翟头发话了,柴桦、管和平相视一笑,心有灵犀,哥俩侧身就要从毛大律身边走出去。
“站住!”孙兆水开口喝道,“毛哥发话了,你们没有听到吗?毛哥和你们商量事儿不行吗?”
“我们不认识他!”管和平是不管不顾,肩膀撞着孙兆水的将头擦身而过。
“敢走!在太和还没有敢和我这样说话的呢!”独臂王毛大律很生气,气氛顿时就紧张起来。
“我们也没有和你说话啊!”柴桦转过身来了,一脸无害地说道。
“我,”还真是这样,人家刚才根本就没有和自己说话啊,“我,在太和还没有敢对哥我这样的”
“那么对你得怎么样啊?”管和平还是那副不屑的神情。
“你是不是想找事儿啊?”孙兆水上前了,一把就薅住了管和平的衣服领子了。
“松开,我警告你,松开,否则我可不客气了啊!”抱着一纸箱子蜂蜜的管和平被薅住了衣服领子,心情是非常不爽的。
“砸死你个王八操的!”孙兆水二话不说挥拳就要打了!
“住手!”突然一声暴喝,谁?老翟头,老头发火了,“不准在我的院子里打人!”这是在给柴桦和管和平解围了,只要出去了,你们两个就赶快跑吧!
“对对对,别在人家院子打啊,咱出去咱出去。”柴桦是屁颠颠儿的冲出院子了,根本不管管和平了。
见柴桦窜出去了,毛大律与孙兆水都明白了,这两个就是孙货啊!
孙兆水往前推了一把管和平,然后放开手。
孙兆水那一把根本难以撼动管和平的,管和平瞪了一眼孙兆水,也抱着纸箱子出去了。
来到了院外了,柴桦并没有按照毛大律、孙兆水想象中的那样赶快溜了,而是找了一个干净不碍事儿的地方,把怀里的纸箱子放下了。见管和平出来了,柴桦示意他也把纸箱子放在一起,摞着就行了。
“小心点儿,这可都是钱啊。”柴桦调整了一下两个摞在一起的纸箱子。
哥俩都空出手来了,面对着独臂王毛大律与孙兆水了。
“我就是柴桦!”不待毛大律开口,柴桦就主动开头坦白了,语气很平静,很坦然。
柴桦?柴桦!
独臂王毛大律是一个哆嗦啊,对方竟然是柴桦,前些日子刚去人家那里捣乱的,没有敢打照面的,现在人家就站在自己面前了!
柴桦?柴桦!
孙兆水是有点眼睛发直了,刚才自己有点太嚣张了,就毛哥大律也没有敢于人家照面的,自己刚才是不是太欠揍了啊?
“你们年前去我那里,我不在,本来过来是想拜会一下你们的,可是听说这里的蜂蜜蜂王浆很好,就过来了,怎么二位是不是故意又要找我们的事儿了啊?”
“――――”毛大律有点儿无语了,一时反应不上来说什么好。
“年前的时候,把我们那里打坏了一些瓶瓶罐罐的,这个帐是不是该理一理了啊?”柴桦活动起手脖子了。
老翟头看出苗头了,原来这两个年轻人是早就知道毛大律了,人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而且估计是能够把毛大律给治了的啊,于是闭上嘴躲在一边看情况了。
柴桦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们的帐其实很好算,不过我感觉你一个毛病不好啊,得治治了,那就是不要见人就叫爹啊!对不对啊,毛大驴?”
这句话出口,真是让毛大律火冒三丈了――“叫爹”其实是指毛大律叫老翟头爹的事儿,可是一般人不知道的话,会理解成这个毛大律是不是有“叫爹”症啊?还有就是,柴桦竟然叫他“毛大驴”了,“律”与“驴”,前者是四声,后者是二声,意思是驴唇不对马口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吧,反正这是太和的地盘,还反了你不成,不打,以后还怎么在太和混呢!
独臂王毛大律将左手手臂抬起来了,那恐怖的铁爪子朝向的柴桦,柴桦危矣――我们下回再为您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