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万马克这样的数目,是西,荷,英三国殖民地,绝对负担不起的,就算把整个美洲东海岸卖了,也给不起。西班牙人的谈判代表,拍案而起,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杨万
里,眼睛里满是怒火。杨万里性子也跋扈,解下佩刀咣的砸在桌上,也死死盯着那西班牙人,破口大骂起来。
“谈不拢,那就打!”
“我皇明天兵,赫赫军威,碾死你们这些蛮夷,就像碾死蚂蚁一般!”“手下败将,也敢猖狂,我们愿意坐下来和谈,不过是因为皇明摄政王陛下的仁慈和谦让,他老人家不忍心杀戮你们这些蛮夷,如果你们不及时悬崖勒马,我皇明天兵一到
,鸡犬不留!”杨万里年轻,嗓门大,咆哮起来整个辽东号甲板上,都是他的声音。眼瞧着掀桌翻脸就要谈不成了,双方赶忙将这两位暴躁的代表,各自劝住。任谁都知道这场仗,双方
都打不下去了。倘若一方稳操胜券,还用的着在这里磨嘴皮子,早开打了。英荷代表赶忙将西班牙代表劝住,不要去撩拨这位年轻明国元帅了。他们是真的被打怕了,三万联军逃回去不足两万,殖民地军心涣散,每天都有很多葬礼,寡妇孩子哭
的人心烦意乱。
大明这边,罗艺也顺势将杨万里劝住,咱大明是礼仪之邦,不要这样怠慢客人。焦头烂额中,欧洲代表们商量了一阵,战败了总归是要赔款的,于是说送给明军三百万马克的许诺。杨万里自然是不愿意的,三百万马克的军费赔偿,打发要饭的么。于
是双方因为赔款金额争执不下,第一天的和谈不欢而散。磨了一天嘴皮子,什么事情也没谈成,三国代表回到船上,双方的舰队继续在海上对峙。
入夜,灯火通明的港口,高大威武的战舰,组成一幅壮阔的画卷。到了晚上明军也没闲着,停泊在海上的舰队大举调动,杨万里所部趁夜展开,在不远处游弋的巴拿马舰队则借助洋流,向欧洲联合舰队的侧后方迂回。港口里的岸防炮垒
,也二十四小时待命,火把照耀下,黑洞洞的炮口指着海面,随时准备着配合舰队作战。
天一亮,杀气腾腾的两支大明舰队,竟有恃无恐,对三倍之敌形成了包抄之势。天亮后,发现这个事实的欧洲三国代表,吵闹起来,再次发生了巨大的分歧。对海面上那些杀气腾腾的大明战舰,高傲的西班牙舰队指挥官被激怒了,主战。英,荷两国
代表吓坏了,赶忙劝阻。争论了一早晨,最后,三国代表瞧着正对面,辽东号高大的四层甲板,高高飘扬的日月蓝底水师旗,还是丧失了开战的勇气。双方舰队的数量是一回事,战斗力却又是另一回事,面对辽东号这样恐怖的四层甲板战列舰,型号老旧的欧洲战舰,实在没有冲上去交战的勇气。于是上午九点,和谈继
续进行,这回欧洲三国做出了巨大的让步。在强大的大明舰队威胁下,三国代表默许了骄横明军的讹诈行为,同意支付六百万马克的战争赔偿明军舰队仗着船坚炮利,有恃无恐的多次讹诈,最后将赔款数额,敲定
在了一千二百万马克,并且还是分期付款的。老谋深算的佛罗里达提督罗艺,劝住了暴躁的杨大人,勉强接受了这个赔款数额。但是提出首期赔款三百万马克,必须在一个月内交割,不然,强大的明国舰队就要打过
去了。剩下的尾款分十年还清,还不清,对不住,那可就要利滚利了。后来,英,荷,西殖民地的财政状况,每况愈下,直到破产也没有还清这笔战争赔款。这笔赔款利滚利,最后滚到了一个天文数字,三国政府足足还了三百多年,这是后
话,暂且不提。当时,三百万马克的战争赔款,给欧洲人的殖民地政府,造成了沉重的财政负担。以皮毛生意为主的殖民地,为了支付这笔赔款,几乎将家底都掏空了,才换来了两年的
缓冲期,两年的和平,却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等到两年后大明远征舰队,完成了战争前的周密部署,那就是摧枯拉朽了。赔款事宜定了下来,就该轮到割地了,对于割让土地这件事情,欧洲三国代表是很慷慨的,只要能够赢得和平,他们愿意割让大块土地。杨,罗两人自然也不会客气,顺
势索要了大片土地。
半个月后,佛罗里达条约正式达成,双方代表签字画押,尘埃落定。除了大笔战争赔款,西班牙殖民地代表,让出了西班牙人控制的佐治亚,田纳西,卡罗莱纳,用大片的土地换来了和平。西班牙人大踏步的后退,一气撤退到北方的佛吉
尼亚去了。作为条约的附加条款,明军将会放弃对墨西哥城的包围,允许被重重围困的墨西哥城守军,全部撤退回北方。
可以说,双方都对这个条约十分满意,举杯庆祝了。西班牙人割让了大片殖民地,支付了战争赔款,却完成了战略收缩,将兵力集结到了北方。而大明远征军则兵不血刃,一枪未发,就获取了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并且
将势力推进到了美洲大陆腹地,还顺势将地盘连城一片。
开城五年,除夕。
和往年一般,辽王府举行了盛大的宴会,与民同乐。和往年不同的是,宴席上多了些来自美洲新大陆的奇珍异宝,一种产自墨西哥行省的枫糖,在辽东大受欢迎。这种从树里长出来的甜品,成了辽东权贵争相抢购的美味珍
馐,物以稀为贵嘛,道理便是如此。
“哎哟,怪凶的!”
“哈哈,有趣!”马城坐在亭台里,瞧着妻妾们逗弄着几只小猴,巴掌大,小巧可爱的狨猴在树梢上跳来跳去,引来妻妾们的欢声笑语。这玩意应是美洲特产,巴掌大的小猴子,煞是可爱,很快变成了府中的爱宠。这要搁在崇祯初年么,妥妥的一个玩物丧志,免不了言官们群起而攻之,最后闹个鸡毛鸭血,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