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余根本不相信杜邦,认为他就是在说谎,于是他把武器顶到了杜邦的额头上,随时都会开枪,可是耿余绝对不会真的开枪,任务完成的关键就在杜邦的身上,如果打死了他,任务会立刻失败,那么耿余
也可以回国了。
就在这时,一声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耿余的耳边响起,耿余立刻往旁边一闪身,那颗子弹几乎是擦着耿余的脖子划过。那股空气燃烧的气味,让耿余立刻想到了.408口径的M201狙击步枪。
是那支特种部队已经追了上来,耿余都没有想到他们会追的这么快。不过距离突击部队还有距离,依据就是子弹在空气中的燃烧程度。M201的有效射击距离,最高可以到2.7公里,子弹在与空气摩擦出气味的情况下,至少已经在空气中穿行了1.5―1.9公里,在计算子弹的初速,耿余可以断定,现在他们距离自己还有至少1.5公里的
距离。
想到这里,耿余把杜邦拉到了山坡的下面,杜邦被耿余给捏的,根本无法活动,只能是任凭耿余拖拽。这个位置,可以阻止特种部队的狙击手,狙杀到他。如果是以前,耿余会立刻拿出狙击枪进行还击,可是这次,耿余没有这么做。因为耿余在判断出对方的距离后,同时也判断出,对方的狙击手,根本没
有杀他的打算,不然,他是无法躲避的。因为对方的狙击手同时也判断出了他的动作,当时耿余就坐在杜邦的身边,海拔高度与水平线的数值是―3度,这个角度,如果耿余能够感觉到子弹的燃烧声音,就会选择往低的一边躲闪,如此,他的子弹
就会擦着耿余的脖子过去。
这也是为了感谢耿余此前击杀那个毒刺导弹,以及掩护战友的突围。既然他没有杀死耿余的想法,耿余也不想杀死他们,扛起杜邦便往森林深处跑去。
几分钟后,特种部队也来到了森林的边缘,迷沙看了看地上的脚印,转头对狙击手说道:“你没有打中那个狙击手!”
狙击手笑了一声道:“我只是狙击手,不是子弹,想要打中就打中,这是不可能的!”
迷沙没有说话,只是往森林的方向指了指,其他的战士立刻冲了进去。观察员拍了拍狙击手的肩膀,也迈步离开了。狙击手看了看天空,又笑了一下,也跟着走进了森林。
耿余根本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进行了埋伏,不杀这些人,但是不表示不能打伤他们,不然他们会一直的追击下去的。这样,耿余要完成任务,不知道要花费多长的时间。
等到他们进入森林之后,速度也变的慢了下来,这片树林的周围环境十分的复杂,而且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只能从月影之中,慢慢的往前摸索前进。
指挥官不时的提醒战士们注意脚下,这样的丛林很容易被布置陷阱,他不相信耿余会离开,任何一个黑暗的角落,都存在着杀机。
即便是开启了夜视仪,可丛林里到处都是杂草,树木,夜视不是透视,隐藏在掩体后面的东西,他们是无法看到的。他们采用的是两个人一组,前后呼应的队形,但是在丛林中,这种队形是保持不了多久的,因为这里不是平地,而是树林,左转右转的,就会分散开。这也是为什么打野外战斗的时候,都会选择丛林来进
行。就像此时的耿余,站在一棵树枝上,默默的看着脚下的两个人,等到两个人往旁边观察的时候,耿余猛然跳下,猎魔直接在两个人的腿上划过,耿余的动作就像一道幻影,当鲜血喷出的瞬间,耿余便跟着
消失。
两个战士只是感觉腿上疼了一下,低头一看,俩人同时发出了惨叫,因为他们的腿已经断了,就像别人的腿倒在了地上,可那是他们自己的腿,如此便断了。
失去平衡的他们,倒在了地上,一边惨叫,一边谩骂,这是他们唯一能够发泄的方式,至少他们还活着,这是指挥官看到他们后,也能唯一安慰他们的话。
因为他们是军人,用生命来工作的职业,他们的祖国给了他们一切想要的,现在需要他们为他们祖国做点什么了。有人受伤,指挥官也不得不做出新的战术命令,他让人把受伤的战士先背出森林,并且跟基地请求了支援。任务没有完成,他不能下离开的命令,他们到这里是要带着导弹发射系统离开,而不是带着耻辱
离开。
耿余也没有离开的打算,他的狙击镜已经瞄准了指挥官的,屁股。并且毫不犹豫的摁下了扳机。弹头撕开皮肤,进入到指挥官体内的时候,疼的他就是一声闷哼。军人在战场上,什么都不能想,一切的想法都在战斗上。指挥官中弹后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而是立刻低声的喊道:“
寻找掩体,狙击手!”
什么都不用问,也不用说,他们知道狙击手的破坏力跟杀伤力。丛林之中瞬间便安静了下来,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可是这种安静,却压抑着每个人的心情,除了耿余。
他在不时的变换着位置,就算他们躲在掩体的后面,也无法阻止耿余对他们的肆虐。特种部队的战士,静静的等待着,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他们也在静静的听着,周围的任何声音,都能让他们紧张的屏住呼吸。这次他们遇到高手了,真正的高手。他们曾经自喻为世界第一的特种部队,他们就是M国的零点特种部队。
耿余一直都想要跟他们交手,始终都没有机会,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就是被别人说的那支世界上最神秘的特种部队。
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这场战斗不会因此而结束。迷沙用无线电喊他们的狙击手,这样的战斗,只有狙击手才能控制全局。可是他们的狙击手,却在这个时候,没有了任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