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一章 龙族的邀请
“这龙鳞是?”
林尘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这一刻,他的内心感受到了无比的压力,在看到手中龙鳞的那一刻,全部袭上心头。
如果说四方的来客依旧不能给林尘带来威胁的话,那么龙族的突然出现,却让林尘的内心感觉到无比的不安。
要知道,林尘现在身上可是带着一只龙种的,而龙族在龙种刚刚出世不久便已经找上了林尘,那么便也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林尘的身上乃是藏有龙种的这件事情。
首先且不论龙族究竟是如何知道龙种就在自己身上的这件事,林尘当然也能想得到像这种神秘的龙族,他们肯定有着自己独特的方法,但是如今龙种已经与林尘签订了血契,那么也就是说龙种与林尘便是生死瓜共敌的伙伴了。
而他们在如今这个时候找上自己,若不是为了将龙种拿回去,又能因为什么?
林尘心中沉吟了一会,深知龙种绝对不可能交到他们的手中,但是对方又在自己明日的大婚的时候找了上来,所以林尘肯定也不可能避而不见。
“罢了,我且去看一下又有何妨?”
心中打定了主意,林尘便是转身走出了皇宫之外,而为了不引起安妙可的担心,在临走之前林尘还特意安排了一个侍从前去通知安妙可,声称自己有事情出去一趟,会很快回来。
毕竟明天之后,她便是林尘的妻子,所以林尘今后做什么事情,当然也要替她考虑一番。
而就在林尘刚刚出发前往城外土地庙的时候,天色也已经逐渐的暗了了下来,夜幕瞬间笼罩了下来,将这片大地都渲染上了一片神秘的气息。
的确,就像林尘所猜想的那般,龙族之所以找上了自己,当然是知道龙种就在林尘的身上。
在从神龙岛出发之后,姬平志与姬若雪二人便是化身成了寻常人族的模样,潜入了西洛国中。
而在西洛寻找的这近乎十天的时间,他们寻找不到任何一点关于龙种的消息,而就在他们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忽然收到了西洛公主即将成婚的消息,本来姬若雪想着无事就前去打探一番,却在见到林尘的那一刻,从林尘的身上察觉到龙种的气息。
而被姬若雪发现,林尘自然是一点都察觉不到,本来在发现了龙种之后,姬若雪便是萌生想要硬抢的念头,但是却被姬平志给制止了下来。
按照姬平志的话来说,就是龙种现在已经跟林尘签订了血契,也就是说它与林尘已经形成了一种在血脉之中的契约,倘若用强力迫使他们分开的话,则会对双方都造成一定的影响。
再考虑到龙种现在才刚刚出世,既然它已经跟林尘签订了血契,那么自然不能用硬力抢走龙种。
所以他们才想要将林尘约出来,一来是为了看看这个得到龙种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性,这二来也是想通过谈话得知林尘是否愿意解除血契,从而归还龙种。
此时,在城外的土地庙中。
姬平志正静静的端坐在一堆篝火的前方,双目紧闭,似乎在冥想着什么一般。
而姬若雪就紧靠在他的身旁,一身白衣胜雪,胸前高峰凸翘,简直堪称人间凶器。
“平志哥,你说这个林尘真的回来吗?”
此刻在土地庙中,并没有外人存在,所以姬若雪也是放下了往日间的尊称,称呼姬平志为一声“平志哥”。
而当听到她这道声音的时候,姬平志显然极其不习惯,身子忽地颤抖了一下,迷茫的睁开了双眼,但依旧不敢直视姬若雪的双眼,急忙说道:“倘若他不来,我们只能在进一步想办法了,但是为了龙种的安全考虑,我们肯定是不能硬抢。”
姬若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是注意到姬平志羞怯的样子,掩嘴轻笑了一声,就是往姬平志的身上蹭了过去:“我看平志哥你好像很怕我啊,为什么呢,这里又没有那些老家伙在。”
一边说着,姬若雪又将自己的身子朝着姬平志的身边靠近了几分,胸前有意无意的往姬平志的肩膀蹭去,一阵阵柔软之感从上传来。
“若雪,请你尊重我!”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柔意”,姬平志忽然很是心慌的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说了这么一声之后,便是朝着庙外走去。
看到姬平志依旧这般抵触自己,姬若雪的脸上忽然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哀伤之意,她看着姬平志背对着她身影,忽然无力的轻叹了一声:“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依旧无法取代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吗?”
姬若雪声音平淡,但是听在姬平志的耳中却是格外的难受。
他忽然重重出了一口气,便是迈开了脚步,站在了土地庙的外面。
只见银月星空,清辉阵阵洒下,将这整片大地都笼罩在一片清色的月光之中,姬平志眺望着远方,双眼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漫广的大地之上,寂寥无声,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的几道虫鸣声,在这深夜之中回响而去。
忽然收住了目光,姬平志的双眼瞳孔忽然一阵收缩,他朝着下方看去,忽然锁定在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之上。
“终于来了么?”
当那人靠近,姬平志这才发现那只是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常的少年身影,身穿一件青色素衣,面目朴实,虽然说不上清秀,但是却给人一种很是坚毅的感觉。
来人正是林尘!
“在下林尘,见过前辈。”
林尘来到姬平志的身边,便是瞬间感受到了一阵强大的压迫之感,毫无疑问面前的这个中年人,就是将自己约出来的龙族之人。
而姬若雪也在这时候走了出来,来到姬平志的身边,双眼在林尘的身上不住的打量了起来。
她虽然见过林尘,更是从林尘的身上察觉到了龙种的气息,但是却并没有对林尘的容貌有过多的在意,此番仔细看来,发现林尘其实也只是平平凡凡的一个少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