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灵卫!”
康王和周牧宇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口。
康王接着道:“咱们现在可是跟皇上站在一边的,不是周牧辰那个孽障,咱们现在是在保护皇帝,所以……”皇帝的侍卫自然要归他们调派。
周牧宇点头:“事不宜迟,我亲自去!”
“不!”康王摇头道,“现在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咱们不能做得太明显,让下面的人去,你给熠王写一封信,让他把玉玺送进宫里来!”
“什么?”周牧宇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康王,“我们一直没有找到玉玺,玉玺难道在周牧阳手上?”
他本来以为必然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康王才会这么说,谁知康王听了将头摇了摇说道:“在不在他手上我不知道,但是如今只有这个法子能够将玉玺弄到手!咱们弄不到手,周牧阳是皇后的亲生儿子,自然有办法弄到手!”
周牧宇眼睛一亮,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
既然用皇后和梁木樨去威胁周牧阳了,难道就不能威胁他将玉玺给他弄来吗?
“好,我这就去写信!让人立刻给他送去!”周牧宇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
此时的天锦城外驻军营里,正跪着一个内侍,内侍头垂得很低,单薄的身子分明是在瑟瑟发抖。
营帐中,周牧阳身着白色的盔甲,正端坐在几案后面,他的手里拿着一封信,正在一目十行地看着,唇角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笑意未达眼底,眼眸之中还是一片冰冷。口中喃喃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哥哥啊!使唤起人来真是不含糊!来人!”他扬声叫道。
外面的侍卫立刻进来:“殿下有什么吩咐?”
周牧阳道:“拉出去,砍了!”他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拉远点砍!别脏了我们的营地!”
“是!”霍霍的脚步声响起,侍卫大步向跪在地上的内侍走去。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内侍磕头如捣蒜。
侍卫已经一把拎住了他的后脖领子,提小鸡一样提了出去。
内侍吓得尿了裤子,顿时一股恶臭飘散在营帐中。
侍卫一脚踢过去:“不中用的阉货!”
内侍被踢了一脚,突然从惊骇中清醒了过来,大声叫道:“殿下!殿下!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你不能杀我啊……”
不待周牧阳开口,侍卫一巴掌掴在他脸上,将他的头打得歪了过去,口鼻之中鲜血长流。骂道:“闭嘴!你个阉货!你主子就是让你来送死的!”
……
时间很快到了正午,远远的一辆马车前来,营地的士兵们顿时警戒起来,大声喝道;“什么人?”
苏澜将戴在头上的斗笠拿开,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原来是苏侍卫!”众将领很快放他们进去。
“停车!”梁木樨不待车停稳就跳了下来,抢先对他们道:“谁也不要说!”
周牧阳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喝问道:“谁在外面?”
外面的侍卫没有回答,帐帘却被掀起来。他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一身素白斗篷,戴着兜帽,遮住头脸,看不出面容。
但是笑容还是在周牧阳脸上散开,他快速起身,起的太急带翻了身后的凳子。此时却也顾不得扶了。
他几步就走到来人面前,张开手臂,将她抱进来怀里,在营帐里转了一圈:“哈,木樨你终于来了!”
梁木樨哼了一声,抬手就要推开他,周牧阳已经将头埋在她颈窝里,低声道:“这些天,我天天想你,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进宫里去,但是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不想见到我,我怕你生气,我……”
他说着说着,声音里尽是委屈,渐渐有些语无伦次了。
梁木樨道:“这次你怎么没有认错人?”
“我怎么会认错了!”说到这里他突然耳尖一红,“我以后一辈子都不会认错你了。上次是因为太情急了,没有细看,况且她又顶着你的脸……对不起!”
梁木樨低低哼了声,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在一起,直到守在外面的侍卫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殿下,又来了个阉货!”
周牧阳揭开她头上戴着的兜帽,露出她精致的容颜。他低头趁势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这才含笑道:“怎么?他还不死心?又派了人来?”
“谁不死心?”梁木樨有些好奇。
周牧阳看着她明亮的笑颜,顿时觉得满室生辉,又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刚才所有的阴霾都消散了。
“等一下跟你说!”他凝视着她的眉眼,舍不得松手,却拔高了声音道:“什么也不用说了,直接把人拖出去砍了!”
梁木樨听到他玩笑一样说出这句话,禁不住心头一跳。周牧阳的杀孽并不重,他不是一个嗜杀的人,现在怎么一开口就要将人砍了。
外面的侍卫已经道:“殿下,他说是端王殿下的人!”
“可是有书信带给我?”
“正是!”
周牧阳低头在梁木樨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才松开,一本正经地道:“呈上来,人留在外面!”
“是!”侍卫觉得殿下刚才一定是恶心坏了,再也不能将这些不中用的阉货带到殿下面前了。
很快,侍卫拿着信进来了,瞥见梁木樨站在一旁,他赶紧垂下目光,目不斜视。
呈上了信,也不敢在帐里多留,快步退出去了。
梁木樨看着周牧阳一脸肃正,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周牧阳看向她,也跟着笑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腿道:“来!”
梁木樨站在桌边咯咯笑,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坐在了腿上。
周牧阳将她拥在怀里,一手抖开信,一手圈住她的腰。
梁木樨就见那信上写着要周牧阳速送玉玺进宫,不然就会对皇后不利的话……
周牧阳冷笑道:“一个两个都打这样的鬼主意!”
梁木樨咦了一声:“这个是端王送的,那么太子已经给你送过信了?”难怪他气得一言不发就要砍人呢。
周牧阳手一抖,将那张信纸凑到了烛火上,梁木樨伸手一栏:“等等!”
“怎么了?”
“留着!将来可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