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因为我的心太小了,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装不下其他人。”
我愣了一下却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睛里全是深情,我害怕再次沦陷,于是只好盯着别处,假装不在意的回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还爱我。”
她一直看着我,显然那个他说的就是我,可是我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这也是一种心虚的表现吧。
我也不知道该要怎噩梦和她说,因为现在我和她,还有童欣的关系好像莫名其妙变得非常复杂了。童欣是喜欢我的,但是她希望我全心全意,白洁也是喜欢我的,但是她并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和童欣发生了关系。而我对童欣是愧疚,她对我太好了,好到我离不开她了,对白洁是割舍不下的爱。
怎么选择?谁来告诉我。
我只好什么也不说,几口吃完后,便离开了饭桌,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一个劲的抽着烟,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夜,在悄然之间降临。老巷子外的城市里,那些霓虹覆盖了这个有些冷冽的夜晚,连白天里高耸的楼群都好似藏在那无数的光圈中萎靡了下去。
我孤独的望着远方,吸了一口烟,突然一阵芳香也随着风飘进了我得鼻腔里,那是白洁的味道。
我下意识地撇过头,她就站在我身边,习惯性的将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风撩起了她额前的秀发,是那么的美丽端庄。
我想了很久、很久......
我想将那些事都告诉她,不然我这心里始终有一道坎,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那我也要对她坦荡荡。
权衡了许久后,我终于对她说道:“能不能陪我去楼顶坐一会儿?”
白洁看了我一眼,不假思索的回道:“为什么要去楼顶,那么冷。”
“我们现在上去坐一会儿,我有些话要对你说。”我很认真的看着她,等待她的答复。
她点了点头,我灭掉烟头站起来去房间里找出梯子,然后搭在楼道上,站在梯子上推开顶盖,双手撑在屋顶的水泥板上,用力地爬了上去。
白洁也紧跟其后爬了上来,我拉了她一把。
高处的冷风不断从我们身边吹过,我和白洁都下意识地掖紧了衣服,想起她那柔弱的身体,担心她因此着凉,于是赶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白洁并没有接受我得好意,她将衣服又披回到我得身上,说道:“我还不是很冷,你自己穿着。”
我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看向远处,沉思了一会儿才对她说道:“这件事情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等我说完,你再确定还再不再留在我身边。”
白洁抬起头很疑惑的看着我,我很自嘲的笑了笑又点上一支烟,才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来接触我,是想和我重新开始,但是你等我说完这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白洁还是那么有恃无恐的看着我,并没有说一句话,我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却觉得那些话对她有些难以启齿。
沉默,始终沉默。
终于她开口对我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沉默了很久,我终于对她说道:“那天,我喝醉了,和童欣发生了关系,你也知道她一直对我都很好,现在我对她,我也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反正我很纠结,也很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所以,现在的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你会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在我的生命中......”
泪水从白洁的脸上落了下来,可能曾经有多大希望此刻就有多大的失望吧,我现在看见她,好脆弱好像一个无依无靠无家可回的孩子,我好心疼她。
我扔掉了烟头,一转便抱住了她,她用力地推开了我,接着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钻心的疼。
他哽咽着没有说一句话,踩着梯子下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无可奈何的苦笑。接着又在自己另一边脸重重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虽然疼,但是心却忽然释然了,是去是留我都不会阻止她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地生活。
我躺在屋顶的琉璃瓦上,再次点上烟,盯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一阵阵失神,一阵阵恐慌感铺天盖地的向我涌来。
我的大脑里忽然闪现出一幅很久前,她第一次来这里陪我聊天看星星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们哪有现在这么多问题,那个时候她就是我的老板,我就是给她开车的司机,她会和我倾诉一些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我会和她将一些幽默的笑话。
手机微信提示音忽然响了起来,我麻木的拿出手机,一看是白洁发来的消息,我立马点开,她说道:“刚刚那一巴掌已经让我泄愤了,因为我也骗过你,现在咱们算扯平了。今天过后,我会重新认识你。”
我麻木的看着这条信息,还没明白是几个意思,不过最后几个字倒是让我心头一颤。
一把眼泪就这么从我眼眶里转了下来,我仰起头又将那些眼泪咽回到肚子里,然后低下头用手背擦掉了脸颊上的两滴眼泪,便踩着梯子回到了阁楼里。
在白洁的房间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便收好梯子回到了自己房间里,简单洗漱之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我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我很烦别人在大清早打电话来,看也没看是谁打来的我直接将电话给挂掉了,继而蒙上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见过海洋,我以为的遗忘,原来躺在你手上......”
铃声再一次响起,我实在受不了了骂了声娘,抓起手机拔掉充电器,一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我接通后带着情绪说道:“有病啊!大清早的烦不烦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宇,宇哥......是我。”电话里传来一声柔弱的声音。
“你哪位啊?”我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于是又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确实是我不认识的号码。
“宇哥,是我啊蒋小平。”
“哪个蒋小平?”
“......”
“啊?哦,是你啊。”我语无伦次。
“是我啊宇哥,我现在到重庆了。”
“哦哦,那什么,你坐地铁3号线......”我顿了顿,“算了,你还是就在火车站等着吧,我马上来接你。”
“好。”
挂掉电话我一阵唏嘘,上次忘记存号码了,这次弄得真尴尬,于是赶紧将她的号码存了下来。
起床洗漱后,随便换了身暖和点的秋装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