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四十寿诞,普天同庆,全民尽欢。
同时,楚皇昭告天下,收了云欢做义女,封倾城公主,择日和亲北萧国,嫁予九王爷萧夜离为正妃。
这告示一出,莫不是全城震撼。
云欢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由莞尔:李放,你这个性太过直白,怕是经常得罪人还不自知,很容易吃亏呢!
“原来这就是新封的‘倾城’公主啊?”平陵公主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她刻意将“倾城”二字咬得很重,昂起高傲的头颅,满目鄙夷的道:“本公主还当是天姿国色,不曾想竟是个丑八怪,夜离表哥,你的眼光还真是独到,不知道萧皇姑父见了可会吓得半夜睡不着觉?”13acv。
“哼,她最好没有恶意!否则……”
“原来那日购衣的竟是鬼面公子,怪不得有这样的魄力!”有人以酸不拉唧的口吻道。
陈灵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恢复了女儿装的她,发髻高挽,髻上只两支黄色琉璃簪并几朵银色簪花,再配上一袭鹅黄色掐银丝海棠及踝长裙,简简单单,清清爽爽,格外娇俏可爱。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必定有些道理的。
语言的传播速度之快,实在是令人咋舌。不一会,满堂皆知云欢身上的穿戴价值几何。
“是啊,豪掷二十万黄金只为博红颜一笑,何况还是个丑颜,值吗?”有人不屑的附和,顺便把云欢鄙视了一遍。
快到宴会时间,皇后带着各宫妃子皇子公主已到御翠宫坐定;朝臣们也携了家眷陆陆续续赶来,将贺礼交由专门管理的官员登记后,寻了写有自己名牌的位置坐着,等着皇帝和各国使节到来。
楚天歌心里恨得半死,今儿好歹也是他的寿诞,这萧夜离有没有把他这个一国之君放在眼里?果然是目中无人!
众人目送着平陵公主离去,直到完全看不见她的身影,楚天歌才望向云欢,略带责备的道:“倾城,今儿你跟九王爷可是迟到不少时间啊!你该不会是气父皇当时太武断,害你无故坐牢,才会姗姗来迟吧。”
云欢正巧瞥见那笑,眉头不由蹙了蹙。
这话说得楚沂跟云家人都有些不自在。所幸殿内大多人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真相的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太子的不是。
在经过云欢身边时,她原本满含秋水的眸子此时盛满了怨毒,看起来竟有些丑陋。云欢,今儿赵妩所受的屈辱都是拜你所赐,迟早本公主要跟你一一讨回!
“谢皇上!”
挥手示意常欢接过清单,楚天歌朗声笑道:“让胜文皇帝破费了,平陵公主请坐。”
平陵公主似乎看出些苗头,抱臂将楚洵上上下下扫视了两遍,语带嘲笑的道:“哟呵,敢情这丑八怪跟这宣王爷有些‘情谊’啊!夜离表哥,你可要看好了,省得被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
是以,殿内大多数女人在看到她被打后,先是愣怔,接着却是一阵痛快。心里直呼打得好,看萧夜离的眼神也多了些崇拜。
到此刻,三国使臣就差北萧使臣没来了,那右边第一顺位的位置空在那里,在宾客满座的大殿内显得极为突兀。
是以,他让云子卿追加一万两黄金,务必让漠北四煞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云欢说这话的时候睨着云初城的方向,再联系她话中的含义,很难让人不明白她指的是谁。
她张口闭口“丑八怪”,云欢还不以为意,但最后这话就有些触到她的底线了!
“谢过楚皇陛下!”平陵公主离座道了谢,返身朝殿外走去。
“咳咳!”楚天歌清了清嗓子,殿中一些失态的男儿才回过神来。
楚天歌忙道:“朕着人送公主出宫吧。”
“……”
热情过后,人们静下心来一想,大约是静怡公主嫌弃萧夜离,不愿嫁,楚皇这才想到了云欢。说好听是被封了公主,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只是一个被国家抛弃的弃子罢了。
“他是南陈太子?”楚沂有些不相信的问着,这才打量起陈然的衣着来,果然,他头上的金冠,身上的朝服,都指名了他的身份。无奈,只得悻悻然坐回座位上。
对于云家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
萧夜离环视了大殿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平陵公主脸上。
她莲步轻移间,无数熠熠光芒自光晕中射出,几度晃花了众人的眼睛。
在她身后,跟着两位使臣,不紧不慢的向楚天歌走来。
“洵儿!”楚天歌低喝。
“哟呵,楚皇陛下,看来北萧国很没把东楚放在眼里啊。”平陵公主一说话,立马又酥了一片:“平陵那夜离表哥天生就目中无人,不识礼节也就罢了,怎地楚皇陛下您那义女‘倾城公主’也如此不知事?本公主倒要瞧瞧这个‘倾城’公主有多倾城!”
俩人走在一起,竟是该死的和谐美好!
“若非这几日被关在大理寺,倾城不知道要费多少精神去应对别人的设计陷害,更或者,可能被人害死还不自知!”
平陵公主吓得半死,哪里还敢说半个字?她完全相信萧夜离说的出做得出。
楚洵嗤道:“左不过跟楚洵一样,只是个妃子的孩子,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做人还是低调点的好!”
楚洵赌气的不看他。
像平陵公主这种招蜂引蝶的女人,是没有几个女人会喜欢的。
萧夜离狂傲的口气引得一些人抽气连连,同时也有一些人心生不满。
闷头喝酒的楚洵在那镌刻于心的两个字蹿入耳朵时,人忽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楚天歌隐去内心的不悦,放下酒樽,强作欢笑,静坐主位,目视前方。
气氛被楚沂这样一闹,一时有些尴尬,几近冷场。
云欢无语了,这人拿捏不了萧夜离,就拿自己开刀,难道真当自己是软柿子吗?
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还真不耐!云欢心头微甜,望着萧夜离,笑得温柔。
她不过二八年华,却是身姿摇曳,高挑婷立,su胸半露,夺人无数男子眼球。只是她神情倨傲,满目不屑,再配上满头珠翠以及缀满宝石的紫色曳地华服,整个人看起来像只高傲的孔雀。
云欢一阵恶寒,自己一向是睚眦必报的好不好?!不过啊,自己跟他貌似还什么事都没发生啊,怎么就被他冠上“他的女人”这帽子了?这男人,未免太强势了吧?
楚洵觉得自己好嫉妒萧夜离,他多想那个站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可是,还可能吗?
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很好,至少目前为止,是不错的。
“萧夜离,你敢打我?!”平陵公主眼中泪光涟涟,捂着脸颊,不敢置信的睇着萧夜离。
众人望去,那平陵公主面若桃花,眉如远山,眼含秋水,鼻似琼瑶,堪堪就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平陵公主话,云欢倒是不在意,可是她的声音,不由让她想起前世某位明星,鸡皮疙瘩霎时起了一身。
不知内情的人们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云家人所在方向,心中疑惑:难道云欢真的是被人陷害?依云欢的意思,貌似这个设计害她的人还是云家人?!可云家是她的家人,为什么会害她呢?还真是令人费解。
原本殿内众人碍于平陵公主的身份隐忍着,有了云欢的带头,顿时哄笑着一团。
那日在琉璃岛,给了自己一掌的竟然是北萧国九王爷,难怪……难怪自己不是他对手!
“楚皇陛下。”这时,平陵公主站起来,对楚天歌欠了欠身,“平陵觉得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她担心再呆下去,迟早要被萧夜离的气焰给压死。
陈然不以为意:“陈然随时恭候着!”
太子自打云夕月疯了后就不曾出现在云府过,他云初城认了。可是他的四个孩子,如今只云子卿没有受过云欢的荼毒。他的期望,他的心血,他的多年筹谋,也因为云夕月的疯癫化为乌有,他怎么还能忍受云欢依然好端端的活着?
陈然今儿头戴双龙金冠,一身南陈国湛蓝太子朝服衬得他玉树临风,丰神如玉,夺了不少女子眼球。
她虽没见过钻石,可见到小小的首饰能让一个平凡的女人如此光芒四射,便也知道那宝石价值不菲了!她生平最恨人家抢了她的风头,今儿更是被一个姿色平庸之辈抢去,实在让她心有不甘啊!
恨恨的瞪了萧夜离一眼,楚沂不甘的握紧拳头。
平陵公主在安排的位置坐定,余光便瞥见对面第一顺位的男子时不时拿眼睃向自己的su胸,就差没流口水了。
酉时,皇宫中便燃起了喜庆的宫灯,伴着喜乐声声,格外的喜气洋洋。
楚洵喜欢云欢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大家对他异于常人的反应并未多作关注。
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待到二人走近,陈灵忽地站起身,指着云欢的衣裳,语带惊诧的问道:“云欢姐姐,你身上穿戴的是月光之舞和倾城之恋吗?”
“噗哧!”云欢头一次见识萧夜离的毒舌,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楚天歌恨怒的一声猛咳,楚沂才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心绪,然而想到平陵公主丰满的胸器,内心猫爪般难受。
至于楚洵,自打得知云欢被自己的父皇认作义女,不日就要代静怡出嫁北萧后,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死了。纵是参加自己父皇的寿宴,却在楚皇进来后,跟大伙一起见完礼,便自顾自喝着闷酒。听人提到云欢,才从酒杯里探起头来,没有见到期望的人,又将头埋了下去。
楚沂在吵杂声中将目光从云欢身上移开。
平陵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心里将萧夜离恨透了。然而萧夜离的厉害,她再清楚不过了,于是将矛头指向云欢,呵斥道:“丑八怪,你不许笑。”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啪啪啪”三声脆响响便切于大殿内。
云初城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楚天歌强作笑颜道:“九王爷,就看在朕的面子上,当是一个小插曲吧,翻过去就好了。”
“九王爷,平陵公主就是娇纵了些,应是没有恶意的。”为了不让事态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楚天歌不得不开口。
她身着质感垂坠的莹白曳地长袍,袍子的左肩点缀着大片渐变的紫色碎花,与袖口和裙摆的紫色小花相映成趣。灯光下,她姿态优雅,仪态端方,莹白如雪的衣衫周围渐渐笼起一层朦胧的七彩光晕,人们恍若见到了月光仙子。
刚刚还交头接耳的众人立马安静下来,齐齐匍匐在地,高声唱喏:“愿吾皇松柏长青,龟年鹤寿!”
而楚沂刚刚只顾偷看平陵公主去了,这会亦因有人提及云欢,便循声望了过去,视线从陈灵脸上不经意掠向陈然,整个人顿时热血沸腾起来,唰地从座位上站起,不顾宾客满堂,指着陈然,呵斥道:“居然是你!”
楚天歌尴尬的笑笑:“九王爷,这事朕定会着人严查,给倾城公主一个交代。”
殿内一片哗然,无数女子垂涎嫉妒的目光纷纷射向云欢身上的衣饰首饰,恨不能扒下来据为己有,其中以平陵公主为甚。
柳湘见楚天歌神色不大好,暗恨自己儿子不看场合,想要提点一下,却又怕大庭广众之下驳了儿子面子,只得暗自生闷气。皇十全尽阶。
“本王若是再听到有人出言侮辱本王的女人,不管他是谁,决不轻饶!”
外面天色已黑,但在无数宫灯的映照下,几如白昼,又比白日多了些朦胧韵味。
陈然饶有兴致的望了萧夜离一眼,嘴角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举杯喝了口酒,再看,脸上已恢复常色。
无数宫人宫女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忙得不亦乐乎。
终于,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十指交握,步伐一致的跨进大殿。
“你……”
云欢昨日还是阶下囚,今儿就是身份高贵的公主,还被指婚给萧夜离,尼玛,这世界可不可以再玄幻一点?
云欢眸光幽深的望着平陵公主,正要抬手给她一点教训,突然感觉到与萧夜离交握的手紧了紧,而后松开来,身边的男人已早她一步掠向平陵公主。
酉时正,楚天歌准时赶到御翠宫。
见有人对萧夜离发难,楚天歌心头暗高兴。
感受到云欢的视线,楚洵回望过去,眼中的情愫是那么的明显。
人们喟叹之余,不得不为云欢颠覆命运的人生,再次羡慕嫉妒恨了一把。
这便是战神王爷的气势吗?
好狂!好强悍!
楚天歌听了平陵公主一席话,脸色显得极不自然,刚要开口,坐在平陵公主旁边的惠安公主陈灵却抢在他前面,不依的反驳道:“云欢姐姐才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她定是有事耽搁了。”
楚澜时不时睃他一眼,拳头紧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萧夜离虽然容颜被毁,他好歹还是正宗皇室子弟。可云欢呢,纵是被封公主,也改变不了她无才无貌无德,心狠手辣以及退过婚的事实。能嫁给声名赫赫的战神王爷做正妃,那还是抬举她了。
“好好好!”楚天歌徐徐走向前方双龙御座,缓步踱上汉白玉石阶,转身站定,俯视着跪在脚下黑压压的臣子,笑容满面,出声若钟:“众卿平身!”
陈然嘴角微翘,淡淡的道:“没错,正是我,楚太子殿下,久违了。”
“莫说打你,本王就算现在取你性命,这大殿之上也没人敢说本王半个不是!”萧夜离冷冷的道。
姐姐?南陈公主居然叫云欢姐姐?这云欢啥时候和南陈公主有交情了?一众宾客满心的不可思议,无不再次喟叹云欢的好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陈国太子陈然,惠安公主陈灵携使节来贺。”内侍的声音又起。
声音整齐划一,几乎穿透了屋顶,回音不绝,许久才消散。
如此想来,人们的心里便好受了些。
“楚皇陛下,不是夜离小肚鸡肠,实在是夜离这女人脾气太好,人家都欺到头上了,竟还笑盈盈的不当回事。”萧夜离话语中明里虽是责备云欢,实则是暗斥那些欺负她的人。
多数人心中这样想着,却是没人敢说出来。
“谢楚皇陛下!”
“哪有的事?!”云欢微微笑着,“父皇,你多心了。倾城非但不怪你,相反心里还很感激你。”
“那天的账,孤该找个时间跟你算算了。”楚沂恨恨的道。
不曾有人提及,云欢原本是该嫁给楚太子为储妃的,也无人记得退婚是云欢提出来的。
北萧皇后赵月婷乃是胜文皇帝的姐姐,平陵公主叫萧夜离一声表哥也是没错的。不过她在楚国宴会上当众指责萧夜离目中无人,不识礼节,显而易见二人关系不咋地。
这个美不是因为女子的容貌漂亮,相反,她一张素颜普通极了,脸上唯一可取的是她那双莹莹灼灼的瞳眸,配上她嘴角淡淡的微笑,顶多只是具有亲和力罢了。
花了那么多心思,终于将云欢送上断头台,原以为死定了,哪知不过几日,现实便与期望调了个个儿……
里面才落定,内侍便唱道:“西赵国平陵公主赵妩携使节来贺。”
萧夜离一个眼刀射去,吓得平陵公主跌坐下去,可算是颜面尽失了。
这小小的互动,引得无数女子心旌神荡。却无疑刺痛了楚洵的心,别过头,不想再看。
而平陵公主嘴角沁着血,晰白的脸颊两边各有几道红印。不过片刻,红印范围越扩越大,她的脸颊开始浮肿,一会儿就肿的跟个猪头相差无几,可见下手之人用力之猛!
大殿内,不乏当日参加拍卖会的人,细看之下,真的是那以二十万黄金卖出的绝世宝贝!
见到陈灵陈然,云欢神情淡然,落落大方的对二人点了点头。
“众卿请落座。”楚天歌一甩袍袖,帝王威仪十足。
她身后两位使臣原本想站起来怒斥萧夜离几句的,但一触到萧夜离几欲杀人的目光,便软了下去,心里反倒期望萧夜离别乱发疯,波及自己二人才好。
她这一开口,简直酥到骨头里了,殿中定力稍不好的男子身子便软了下去。
酒过三巡,外头内侍的声音再次响起,萧夜离、云欢二人姗姗来迟。
殿内一时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众人一致望向殿门方向。
面对萧夜离面具下阴鸷的双眼,平陵公主身体不由自主的抖索了一下,赶忙收回视线。
萧夜离摸了摸她的头,刚刚面对平陵公主还跟个煞星似的男人,立即敛去身上戾气,回以她宠溺的一笑。
楚皇寿诞,自然比上次皇后宴请规模大了数倍。可容纳上千人的主殿,中间留有一丈多宽的过道,两边除了留给别国使节的座位,其他地方都按品级坐满了人。
平陵公主一拍桌案,唰地站起来,怒喝道:“你该死,居然这样说本公主!”
“沂儿,休得对南陈太子无礼!”楚天歌不知二人有何过节,不过这个儿子居然在自己的寿宴上对别国使节大呼小喝,实在有碍颜面!
她虽是叫着“父皇”,却没有用敬语,楚天歌拿不准她是出于真心还是说的反话,一时竟不敢多话了。
正要开口回击回去,楚洵却赶在她前面说话了:“平陵公主,人家倾城公主样貌或许不如你,但她端庄娴雅,大方得体,哪像你一样卖弄风sao,靠卖肉吸引男人眼球?再说了,你那两坨肉松松塌塌,实在没啥看头。”说完,在她胸器上扫了扫,很不屑的瘪了瘪嘴。
第一顺位……这人定是楚太子楚沂无疑了!平陵公主想着,一个媚眼送过去,楚沂险些歪倒在地。
“就拿前次来说,若不是夜离的女人有些小伎俩收复了火线蛇,她早便在进宫的路上被人毒害了!明明是被害人,到头来却被人当作凶手关进大理寺,这种事情,夜离可不想再见一次!。”萧夜离说着,有意无意的瞄向楚沂。
再看,萧夜离已经没事人似的站回云欢身边,俩人十指再次相握,仿佛从来没松开过。可见动作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北萧九王爷萧夜离携倾城公主云欢到!”
无数女人撇了撇嘴,心道:身体不适?是没脸呆下去了吧?
“千金易求,瑰宝难寻。或许你们眼中的草,正是人家九王爷心中的宝呢?保持平常心就好了,何必眼红?”
而满城的人在接受了云欢成为公主的事实后,有心人则猜测起“倾城”二字用在云欢身上,不知道楚皇起的是什么心思?不过皇帝的心思又怎是百姓能妄加猜测的?
阿洵,你太妄自菲薄了!
萧夜离见不得人家说云欢半点不是,视线在平陵公主的胸器上停扫了一眼,毫不客气的还击道:“原来西赵已是穷得连做衣裳都要省着布料了,如此便安心呆在西赵国好了,胜文帝怎么就敢放你出来丢人现眼?”
再看那男子,一身北萧国黑色亲王蟒袍,英姿挺拔,英武不凡,脸上的面具非但不觉吓人,反而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让人有一窥究竟的冲动。
云初城阴沉着脸,心里对云欢的恨意已经升级到无可遏制的地步。他一定要先让云欢身败名裂,然后再杀之后快!
云欢感激他为自己出头,但是刻意贬低自己会让她心生歉意。
摇了摇头,似要挥去心中的杂念,然而在注意到萧夜离时,他的神情比刚才见到陈然更加的震惊。
二人携使臣依礼制拜见了楚皇,亦送上礼品清单,然后落座,从头到尾彬彬有礼,博了不少好感。
“父皇,你说说,倾城是不是该感激你?”
她的美,完全来自于她自身的气质和骨子里透出的绝代风华,仿佛她天生就是个高贵的公主,竟让人自动忽略了她普通的容颜。
虽然她并不需要他的帮助,也足可以应付眼前的情景,但别人好意帮了你,就要懂得感恩!知恩图报,是她一贯的作风。
在离楚天歌五尺见方的位置停下,平陵公主略微弯腰,漫不经心的对他行了礼,递上礼品清单,嗲声道:“尊敬的楚皇陛下,这是父皇嘱平陵带来的贺礼,礼轻情重,还望楚皇陛下笑纳!”
难道这云欢刚被册封为公主,就开始拿乔了?!
为何他今晚会觉得云欢变美了?难道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不过这只鉴于东楚国的臣民而已,那平陵公主,可没什么顾忌。
“好美!”静怡公主缓缓站起,呆呆望着向殿内走来的白衣女子,赞美之词便自嘴中轻吟而出。
“啊哈哈,今儿有这许多远道而来的贵客为朕贺寿,朕真是高兴!”楚天歌心里将楚沂恨了个透,为了调动气氛,忙拾起酒樽,站起身来,朗声道:“这一杯,敬远方来的客人,干!”
云欢好半天才将眸子从云家人身上收回,望向楚天歌,语气中的讥讽让楚天歌一阵脸红。
他早就知道她伶牙俐齿,却不曾想到竟是这般牙尖嘴利!心里越发后悔招惹上她。
楚天歌不答话,云欢又道:“父皇,今儿倾城来晚了,是因为实在拿不定主意送什么礼物给父皇,所以才迟了些。后来啊,倾城终于想到了一份礼物很适合父皇,嗯嗯,那可是一份别开生面的大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