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您混?”
曹哲的话太过突然,我的脑袋有些短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喃喃的说了句,“我现在不就是着跟您混么?”
曹哲摇了摇头,笑道:“傻小子,我说的意思是把你划到我的名下,跟我,懂了么?”
他的话已经说的很透骨了,我就是再傻也不会听不出曹哲的意思,虽然从大方面来说,我的确是曹哲的人,整个16Z的人都是曹哲的小弟,但细分下来,其实我是属于刘鑫浩这一阵营的,也就是说,我是刘鑫浩的小弟。
一时间,我的心脏狂跳,我怎么也想不通,像曹哲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突然收我做小弟的?
不过,机会只有一次,我不会错失机会在自己身边溜走,想到这,我赶紧点了点头,坐直了些身体,一脸激动道:“我愿意,哲哥,我愿意跟您混!”
叩叩叩~
几乎是我话音落下的同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接着,鬼哥将房门推开一道小缝,一脸恭敬的望着哲哥,尊敬道:“哲哥,浩爷让我找您,说他已经订好了酒店,给您接风。”
“接风的事不急”,曹哲摆了摆手,随意道:“正好,你去把人们都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情要宣布,对了,拿套茶具过来。”
虽然疑惑为什么要让自己找茶具,但鬼哥不敢过多的过问曹哲的事情,赶紧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不一会,房门打开,刘鑫浩、黑叔、鬼哥便带着一大票人走了进来,令我意外的是,波仔球几个小子并没有跟进来,后边的那一群人,清一色的全是生面孔。
“哲哥,你叫我?”走进病房,刘鑫浩没有客气,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曹哲的身边问了句。
曹哲点了点头,扭头望了鬼哥一眼,“我要的茶具呢?”
鬼哥不敢怠慢,赶紧欠身道:“已经去买了,应该马上就拿来了。”
曹哲没有说什么,而是站起身,环视着周围的一票大哥,忽然开口道:“我已经决定了,收许飞为兄弟,等茶具拿来以后,便开始举行入会仪式。”
“啥?”
听到曹哲的话,众人的脸色一僵,尤其是刘鑫浩和黑叔,俩人对视一眼,下意识的看了看我,仿佛在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糊涂着呢,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曹哲为什么要收我?像他这样的人,手下会缺人手么?不可能,但我与曹哲根本就是素未平生,他为什么要收我?
过了一阵,等众人缓过神,将曹哲这句话消化掉后,刘鑫浩这才点燃一支烟,望着曹哲笑道:“哲哥,你可得有10多年没收人了,怎么,看上这小子了?”
“是有点”,曹哲点了点头,开口道:“虽然我对这小子不怎么熟悉,但我敢肯定,别人我不敢说,黑子、老板(老一辈大哥对刘鑫浩的称呼),等你俩知道这小子的底细后,你俩肯定会吵吵着跟我抢人的。”
黑叔的大脑袋晃了晃,从刘鑫浩手里接过烟盒,抽出一支烟,道:“哲哥,俺这人不会拐弯抹角的,你有啥话就说吧。”
说着,黑叔还特意瞥了我一眼,“你小子啥时候成了香饽饽了?”
这么多大哥在场,根本没有我说话的资格,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所以,面对黑叔的疑问,我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倒是一旁的刘鑫浩继续问道:“哲哥,我还真没查过这小子的底细,怎么,有什么特殊的么?”
曹哲哈哈一笑,故意卖关子道:“这事儿你们自己去查,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正说着,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接着,大猫便捧着一套已经摆好了的茶具,缓步走了进来。
鬼哥眼珠子转了转,上前接过大猫手里的茶具,开口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出去吧。”
大猫低着头,始终不敢抬起来,听到鬼哥的话,他赶紧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接着,鬼哥仔细的检查了下已经煮好的茶水,确认无误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曹哲身旁的茶几上,“哲哥,茶已经煮好了。”
曹哲点了点头,一转身站了起来,大声道:“各位,今天我是曹哲时隔十三年,再次开山收兄弟的日子,当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许飞应该是我这辈子收的最后一个兄弟,也希望众位兄弟以后多多指点他,让他可以迅速成长起来。”
说着,曹哲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身体坐得笔直,一脸的正式。
这时,一旁的鬼哥赶紧冲我眨了眨眼,“许飞,还愣着干嘛?赶紧给哲哥敬茶啊?”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糊涂,接着,在两个生脸大汉的搀扶下,我有些费力的下了床,并轻轻地跪在了曹哲的跟前,接过鬼哥递上来的一杯茶水。
我端着茶杯,想了想,这才恭敬地将茶杯举过头顶,朗声道:“哲哥,喝茶!”
一旁的鬼哥立马开口,“典礼开始,许飞敬茶,第一杯!”
曹哲一脸的严肃,接过我手中的茶杯,一仰头便将茶水喝了个干净。
连忙接过空茶碗,我拿起第二杯,再次举过头顶,“哲哥,喝茶!”
“许飞敬茶,第二杯!”
一口气喝干了三碗茶,曹哲这才笑了笑,道:“准了!”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我不太懂这里边有什么道道:曹哲已经准了,接下来我应该咋办?
想到这,我悄悄扭头,求助似的望向了一旁的黑叔。
察觉到我的目光,黑叔嘿嘿一笑,戏谑一般的扭过头没再看我。
倒是鬼哥,干咳了一声,继续道:“哲哥关门兄弟许飞,二次敬茶,敬二爷!”
我端着茶杯,有些傻眼了:二爷?二爷是谁?
这时,一旁的鬼哥赶紧冲着坐在角落中的一个看起来浑身散发着冰冷之气的男人努了努嘴。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端着茶杯,没有起身,而是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移到了那男人的面前,将茶杯举过头顶,“二爷,喝茶!”
如果不是鬼哥提醒,我还真的没注意到这个二爷,这人坐在这里,给人的就好像不存在一般,如果不仔细留意他,很容易将他忽视掉。
那个二爷并没有马上接过茶杯,而是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忽然道:“许飞,你父亲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