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的紫电与两名伪装者发生的接触,也不过仅仅就只是绑架的这整个过程而已。
因此,无论是劳伦斯还是伊莎贝拉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流觞把紫电交给军部,他们也无法从这件武器上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把能够查证的事情全都查证了个清楚,跟随劳伦斯和伊莎贝拉一起去军部为桑尼的被绑架进行立案的流觞,接下来所能够做的事情无非就是等待。
“假如说绑架桑尼的人是温斯莱特家族的人,那么在我们手上完全不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们完全就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而假如绑架桑尼的是我的灭族仇人――那名根本就不知道真实身份是谁的级外术士,那么,在完全对对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从来没想过自己给桑尼烙下的术式会害得别人在他的手背上造成一个那么大的伤口,从这件事情中吸取教训的流觞,在返回卡罗家之后,就直接抬手抹去了斯科林和安德鲁手背上的术式。
“如果我继续让你们俩留着这个东西,那么难保,今天发生在桑尼身上的事情他日不会再发生在你们身上。所以,如果你们愿意接受的话,我想把这个术式,换一个方式重新打在你们俩的身上。”
心中非常清楚,自打与流觞相识那一天起,自己就已经与她牢牢地绑在了一起的安德鲁和斯科林,完全没有拒绝重新让流觞给他们俩打上这个术式的理由。
于是这一次,不再仅仅只是让术式停留在体表,在安德鲁和斯科林的惯用手手臂上划开了一个小小的伤口的流觞,就这么借助这个伤口,将术式打进了他们俩的血液里。
“现在有了这个全新的术式,除非你们俩死亡,或者有人能够将这个术式研究得透透彻彻、掌控自如,否则无论是其他任何情况,别人也休想把这个术式从你们的身体里剥离出来。”
“术式的使用方法和以前差不多,假如我们因为某些情况而分开,那么只要你们想见我,只需要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我就可以接到你们发出的信号。”
轻轻拨动一下手指,抚去了安德鲁和斯科林手臂上的伤口,拿定主意只等把桑尼救回来之后,就同样在他的血液里打下这个术式的流觞,接下来还需要处理一下自己的乾坤镯。
“如果说,今天绑架桑尼的人,是我的灭族仇人,那么在水魔晶现如今已经不在我手上的情况下,他想要用桑尼的生命和我进行交换的,自然只可能会是森精族的千年传承。”
“面对着那样一个实力高强的敌人,究竟有没有取胜的可能性我自己也说不准。只不过,有一点我却非常的肯定,那就是我族的传承,无论说什么也绝对不能够交给他。”
“为了防止我在前去与他进行碰面的那一天遇到什么意外,森精族的所有传承,可以进行复制备份的,我把所有的复制备份件,直接交给你。那些不可以进行复制备份的,我也同样把它们交给你。”
说话间从自己的镯子里摸出一个储物玉佩,将所有需要进行转交的东西全部放进去的流觞,随后便将玉佩递给了斯科林。
“这块玉佩已经被我结合着你的鲜血,施下了防护魔法。魔法的效果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和我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强行打开它。”
“假如说玉佩遇到的对手,实力实在是太过高强,那么在抵挡不住的情况下,它会直接进行自我毁灭。到那个时候,你可要记得在玉佩炸裂之前,将它直接丢出去明白吗?”
“师傅......”
心中非常清楚,假如流觞需要面对的对手是温斯莱特家族,那么她一定可以想出办法全身而退的斯科林,却并没有那个信心断定,就算流觞遇到的是迷一般的级外术士,她依旧还是可以大获全胜。
“虽然说我认为我回不来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是,假如说我真的没能够带着桑尼平安归来,那么森精族的一切,就要全权拜托给你了。”
储物玉佩里装满了森精族所有典籍的复制品,以及森精族在隐居期间制造的各式魔法武器的原品,斯科林对流觞这种悲观的假设,打从心底里感到反感与排斥。
“我们刚才到迪比斯公会的军部进行立案的时候,因为迷一般的级外术士一直没有被抓到的原因,罗兰先生不是对桑尼被人绑架的这件事情,给予了非常高的重视吗?”
“按照罗兰先生的说法,在绑架桑尼的幕后黑手非常有可能就是迷一般的级外术士的情况下,为了保证你和桑尼的安全,同时更为了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在约定时间到来之前,我们不是需要多次去往公会军部参加会议吗?”
“根据公会军部接下来多次开会讨论,从而拟定好的多套作战计划,有迪比斯公会那么多精英魔法术士从旁协助,就算对手再怎么难以对付,我相信师傅你和桑尼,也不可能会回不来。”
“所以......”说话间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玉佩,斯科林对自己的说辞坚信不疑:“这玉佩里的各种典籍复制品,就当做是我提前领取了接下来许多年里所需要学习的教科书”
“至于除了书籍以外的其他各种东西,我就权当作是帮助师傅你暂时进行保管。等到你和桑尼回来之后,这些暂时保管品,我会一股脑地全部还给你的。”
认定高度重视这个绑架案的迪比斯公会军部,绝对不可能会在流觞按照绑架犯提出的要求前去赴约之后,什么作为也没有的斯科林,在很大程度上猜对了事情接下来的走向。
至于仅仅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把森精族的千年传承全部交给斯科林的流觞,尽管在前去赴约之前,她确确实实把罗兰最后敲定的几套行动方案全都记在了心里。
只不过事情发展到最后,流觞所采取的行动却和每一套行动方案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