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对你展开的攻击,是完完全全的个人行动,所以,我的追随者们就算有心对事实真相进行篡改,他们也完全不知道到底应该在地宫里的什么地方下手。”
“专注于魔法武器的研究和制造,我们炎精族就算有少数几个异类,并没有继承家业而是习惯于到公会里去承接任务的他们,也并没有进入军部或者成为三代会长的心腹。”
“所以,就算他们想要混进对地宫进行调查的调查队,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做到的他们,也没有办法利用一点点探索地宫的方式,找到所要寻找的目的地,并且在那里使用篡改魔法。”
“不知道在格里恩生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和三代妖精会长打了多少年的交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非常清楚。”
“在通过调查队的调查报告,得知了我在地宫里的所作所为之后,就算斯科林你一开始没打算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习惯于刨根问底追求真相的三代会长,也一定会把你叫进他的办公室并对你进行问询。”
“当初为了能够夺取别人研究出来的魔法武器制造成果,我们炎精族家族内部究竟有多少人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妖精会长有那个想要进行调查的心思,那么真相就绝对会被揭露出来。”
“在大战在即的情况下,坚决不会主动掀起本国内部的动乱,就算想要对我们炎精族进行事后追责,三代会长真正着手这件事的时间,也只可能是在战争结束之后。”
“所以,不管我现如今是不是以本来面目出现在战场上的,我们炎精族也不可能逃得过日后的那些惩处。而三代会长现如今之所以会把我登记在殉国烈士名单上,也只不过是出于他自己的政治立场和大局考量罢了。”
“公会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在我死后,炎精族内部那些心中有鬼的人,我相信没有多少会相信三代会长的说辞。”
“毕竟,如果我真的是在地宫里,于向你动手之前,就被洛哈特的追随者给干掉了,所以并没有暴露我自己的本来面目,那么,三代会长就会坚信我确实是因公殉国,而完全不会对炎精族生出什么戒心。”
“刚才我已经大致确认过了,在现如今的这片战场上,我们炎精族的术士并没有多少人。并且,那些像我一样,很有可能会趁着战争爆发,混水摸鱼对你下手的族人,可以说基本上都留守在了东之国。”
“隶属于格里恩公会的魔法武器制作工坊的成立,或许还可以被解释为完全是因为流觞的强硬要求,而不是因为三代会长已经对炎精族心生不满和警戒。”
“可是,在现如今的战斗人员配置这个问题上,三代会长为了保护你而做出的决定,已经足够让我的那些族人们知道,殉国烈士名单上属于我的那个名字,不过仅仅只是为了稳定局势所以才被制造出来的障眼法。”
“所以你说,在我的那些追随者们已经很清楚,三代会长已经了解到了当初我对你和你父亲所做的那些事情的情况下,我现在究竟以不以自己的本来面目出现在战场上,又能有什么区别?”
“所以呢?你现在以这样的一副面目出现在战场上,是不是在向你的家族进行宣告,让他们知道,与其留在东之国,随后在战争结束之后接受相应的审判和处罚,还不如在现在这个时候倒戈到术士联军的对立面去,为自己谋求一个出路?”
“毕竟,当初被断定已经死在了沙漠地宫里的你,都因为投靠了洛哈特的关系,而得以像现在这样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么,这是不是代表着,只要你的族人叛离妖精会长,就会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不需要接受调查、审判以及处罚,虽然需要背井离乡离开自己出生长大并且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可是,他们只要跟随洛哈特在这场战争中取得了胜利,那么他们就可以在过去一切一笔勾销的同时,得到诸如魔晶之力之类的额外好处。”
“所以,你现在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极具说服力的范例,在为反派术士们招兵买马是吗?”
“哈哈哈哈哈哈!”在不断进行交手的过程中聆听了斯科林的说辞,不以为然的单耳炎精族摇了摇头,随即放声大笑。
“斯科林啊斯科林,虽然你在格里恩出生,并且一度在那座城市里生活了十八年时间,可是,你却一点也不了解,我们现如今的这位三代会长大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脾气性格。”
“不过也难怪,你毕竟在孤儿院里,可以说是与世隔绝地在轮椅上瘫痪了八年时间。所以,公会里面的事情以及三代会长的事情,你不知道也确实没什么可奇怪的。”
“三代会长既然很清楚在现如今时局动荡的情况下,彻查炎精族的事情,只能搁置到以后再去进行,那么他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他在战争人员安排上所作出的决定,会让炎精族察觉到现如今的他们本身,已经不被会长所信任了呢?”
“薄薄的一层遮羞布说戳破就能够戳破,在面对着洛哈特这么一个巨大的外患的情况下,三代会长早就已经把炎精族很有可能会破罐子破摔,直接叛逃离开妖精国并且投奔洛哈特的这种发展情况,给考虑到了。”
“所以,我相信在当初地宫的调查结果刚刚才出来的时候,对炎精族心生警惕的三代会长,就已经把应对最糟糕发展情况的后手,给准备好了。”
“是吗?”
就如同单耳炎精族所说那样,斯科林确确实实并不了解三代妖精会长这个人。所以,现如今的他完全无法像对面的敌人那样,想象出三代会长安排的后手,到底是什么。
只不过,等到战争结束,他回到家乡为自己的父母亲修葺坟冢的时候,他会将自己原本并不知道的事情,都借助格里恩孤儿院院长之口,一一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