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您老人家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他林羽尘这般大逆不道,简直是有违天道,这些林羽尘的同伙,此翻前来想必也是心怀不轨,万不可就这么放他们离去啊!”苍鹤真人和天离真人被救回后,身上的禁制也被云扬上人顺手解了开来。
当下两人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连带着的,把翠云道姑也给恨上了,心中打定主意,这次事过之后,再与其算账,因此,略一调息后,便声泪俱下的对云扬上人哭诉道,此时的两人,都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了。
不过仔细一想就会明白,当苍鹤真人和天离真人被林羽尘那般的对待之后,两人的面皮在这诸多弟子眼中也就不存在了,毕竟方才这么多的弟子看在眼里,这个人,他们算是实实在在的丢了,与其这样,不如趁机将这些人一网打击,至于失去的面皮,等寻个时机就能找得回来。
“好了,你们也给我住口,苍鹤,天离,你们二人身为首座,怎么也这般糊涂,你们等人所说的证据,不过是笑话罢了,如果那林羽尘真是那般十恶不赦,你们两个哪里还有命来这里哭诉?”云扬上人此时无比的烦燥,不等两人继续哭诉,直接就生硬的打断了两人。
“到了现在你们还看不出来,他留你们的性命,也是为了讨还一个公道罢了,现在还在这里哭个什子,简直是丢人现眼!”云扬上人猛一挥袖冷冷的道,言语之中,任何人都能听出他已经动了真火,只是那些人显然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师叔祖的态度变成了这样,似乎面前的已经不是天云剑宗弟子了一般。
魏啸天在旁边不听还好,一听之下,脑袋嗡的一声,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知道,云扬上人前后的反差这么大,肯定是事情出了纰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也知道恐怕事情正在像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偏偏他还无能为力,他知道苍鹤真人和天云师叔祖的关系不一般,现在他都被骂成了这样,自己更算不得什么。
“嘎……”苍鹤真人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一般,一张脸更是憋成了酱紫色,显然没有料到云扬上人会把自己臭骂一顿,所以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他毕竟也是一峰之主,心思缜密,反应显然非常人可及,略一寻思,就明白可能出了差错。
不然云扬上人前后的态度不会差这么多,只是苍鹤真人的心里一时间还无法想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云扬上人这般可以说是被林羽尘打服了的,但这消息他自己肯定不会说出来,林羽尘也不会,所以任凭他想破脑袋,也只是以为林羽尘拿出了什么更值得信服的证据。
在苍鹤真人旁边的天离真人显然也不比他好多少,一张老脸忽青忽白,可是偏偏对着云扬上人也不敢发作,只是暗自调着气息,生怕被气的当场发作,要知道他之前信心满满的前来,没想到被林羽尘一招擒下,受此奇辱,又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虽然不敢多言,但一双绿豆大的眼中阴毒神色不时闪过,显然正在打着什么主意。
“诸位道友见笑了,之前林小子引开本长老后,已经对本长老言明,这事其中或许真有隐情,等林小子来了,再让他跟本宗这些人对质,若是真的冤枉了他,本长老会给他以及众同道一个交待!”云扬上人也不理会苍鹤真人几人的难看脸色,双眼扫过海灵子等人,接着竟然客气无比的说道,虽然言辞十分客气,但一派太上长老的风范还是颇足的。
云扬上人的话说完后,不论是天云剑宗弟子还是楚楚若雪等人俱都有些愕然,虽然众人都心惊云扬上人前后的变化,但这时却没有上冒然上前答话,倒是落在后面的郑永杰,眼中精光一闪,跟靳绪飞小声的交谈了句什么,接着拔身朝峰顶飞去,他的离去在场之人大多没有注意到,就是发觉了的,现在也没有人去管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叔祖怎么替林羽尘说起话来了,糟糕,莫不是……”白玉凡在旁边也是暗暗心惊,不过他想的显然更多一些,说起来,他面对林羽尘确实有些愧疚,只是自己当了宗主后,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况且天极真人走的早,他自己又根基未稳,只能虚以伪蛇,舍弃一些利益,保证自己的宗主权势,可是现在看来,或许真的错了。
白玉凡想到这里,不由的想到之前应无奇找过自己,当时应无奇曾明言,这林羽尘被逼的离开天云剑宗,恐怕是天云剑宗近千年来最大的损失,当时他还不明白应无奇话中的意思,现在想来,或许应无奇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当下再联想到上次林羽尘大闹天云剑宗之事,恐怕应无奇也是留了手的,否则林羽尘和夜浮生也不可能轻易的离开,只是真正原因,白玉凡一时也想不明白罢了,现在又有了云扬上人这件事,白玉凡越发觉得古怪起来。
越想白玉凡越惊,他发觉,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了,在这一刻,白玉凡猛的想到林羽尘入门之时以及师尊的异样,隐隐的觉得,恐怕这一切,都和林羽尘的七灵道胎有关吧,这样想着,白玉凡的脸色不由的阴沉了下来。
“师叔,青玄师兄之事确实有着蹊跷,林羽尘那孩子我了解,不说他宅心仁厚,为人质朴,就是撇开这些,我也不相信林羽尘会害师兄,他们名为师徒,之间情意却比父子,青玄师兄不止一次对我说过此话,甚至连掌教师兄和太灵门主都对他刮目相看!”翠云道姑此时也已经察觉到了云扬上人的异样,她却不管云扬上人为何这般,只是止住要说话的水灵儿,上前一步,神色肃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