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所言甚是,那些魔头确实可恨,这次除了将弟子派出外,我也打算到处去转转,若是遇到妖魔之辈,也好略尽心力!”青玄真人听到天极真人说起魔修时就隐露杀气,这时更是直接表现出来。
“青玄师兄难道自认修为可以超过玄天门玄天剑主,如果隐匿的那些魔修中有达到分神期的魔头,师兄恐怕便再也回不来了吧,我看还是不要冒险了吧!”天离真人咧嘴一笑,谁都能听得到他话中的讥讽之意。
“天离师弟不用担忧,本座若修为不济死在魔头手中,也要拉魔头同归于尽,到时也算为我玄都道门出份力,不辱我宗威名!”青玄真人这时却丝毫不曾退让,倒让天离真人楞了一下。
“掌教师兄,妖魔两都从数年前天地动乱灭世虹光出现后便开始越来越疯狂,而青玄师弟正是那时候找到了有着七灵道胎童的林羽尘,加上祖师霞举飞升前曾留下的只言片语,不知可有联系?”苍鹤真人饮了口杯中香茗,接着眼睑一垂不咸不淡的说道。
“苍鹤师兄,你说这话究竟是何意?”青玄真人心中一动,他近来发觉苍鹤真人和天离真人越来越针对自己,现在更是旧事重提,不由的也有些愠怒,说话声音不由的高了起来。
“本座是何意师弟难道还不明白么?”苍鹤真人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一口将杯中香茗饮尽,旁边侍立弟子连忙上前将香茗重新添满。
“苍鹤师兄处处针对青玄师兄,可是嫉妒他收下了林羽尘?”翠云道姑眉头拧着,望了望笑眯眯的天离真人,又将目光望向了一脸冷笑的苍鹤真人。
“翠云师妹你休要胡乱……!”苍鹤真人脸色一变,正欲说话,就听‘砰!’的一声大响,苍鹤真人停下言语,脸色难看的转过头去。
“够了!”天极真人面色沉了下来,虽然平时他都是一副淡然神色,但现在动怒之下,掌教之威便显露出来,几人对视一眼,不管心中如何作响,却是静了下来,倒是旁边几名长老,依旧老神在在,并不出言。
天极真人扫了眼众人后不再说话,只是一甩长袖,将目光望向了底下坐在那里仰望天际的林羽尘,目光中露出思索神色,似乎有什么事让这一派掌教难以抉择。
正在气氛尴尬之际,一道金色剑光飞速的从九方剑台外穿了进来,连犹豫都不曾的直接朝圆台上射至,待金光站定,一名身穿淡金长袍的白玉凡站定身形,冲天极真人等人躬身道:“弟子白玉凡见过师尊和诸位师叔、长老!”
“玉凡,你怎么来了,不用多礼,可是有什么事情?”天极真人看到自己的爱徒,心情却是有些好转,白玉凡因为只差一步就要步入合婴期,所以并没有参加淬丹期的比试,加上第一天的比试,故而天极真人派他坐镇山门,统筹一应事务,对自己的大弟子弟子,他可是寄予厚望的,最少,在日后希望其能担起一宗之主的重任。
“师尊,弟子收到太灵门之主传来的灵剑玉符!”白玉凡说完,抬手招出一道泛着灵光的剑符,伸手轻轻一送,那剑符便缓缓的飞到了天极真人手中。
天极真人接过剑符,神识一动便穿过禁制进入其中,过了片刻,天极真人收回神识,剑符顿时碎裂开来,很快的成了一堆粉末,被天极真人拿衣袖轻轻一拂,粉末便消散在了空中。
“诸位师弟,太初道友在剑符中说,太灵门陈峰长老在炼魔洞天外围发现魔头踪迹,并与之争斗,最后被其中一名魔头施展魔功重创,肉身毁去,灵婴遁出,而且太初道友在得到消息后派人前往查看,查到周围百里内有数家规模不小的门派被魔修灭门之事,似乎是有什么打算!”天极真人目光闪过一道厉色,显然对那些魔修甚是痛恨。
“什么,陈峰道友只逃出了元婴,他可是合婴后期修士,难道那魔头中竟有分神期的存在不成,不知道与杀害玄天剑主的是否同一人,若不是,事情可就麻烦了?”青玄真人突然出声,他与陈峰道人相交已久,乍闻老友重伤,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青玄师弟担忧不是多余,不过太初道友在剑书中说陈峰长老遇到的魔修并不是分神期的,而是人数众多,加上魔功威力不凡,能逃脱灵婴也算好运,不过这事确实有些棘手,炼魔洞天深处可是有着无尽魔气,这些魔修看来意有所图啊,诸位师弟有什么良策!”天极真人止住青玄真人,将目光扫过其他人。
“哼,这些魔道宵小肯定有所图谋,掌教真人,不如让我们长老堂派出精锐,联合太灵门一道前往炼魔洞天查看一翻,也好提前应对,免得到时措手不及。”听了魔头消息,传功长老林道天终于动容,和其他两名长老对视之后,出言说道。
“掌教师兄,长老堂此时动身言之过早,不如有我往炼魔洞天一行查看一翻再说,只要到时注意一下,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翠云道姑看了眼林道天,突然站了起来,对天极真人请命道。
“稍安勿燥,太初道友已经派出门下联络各派,准备汇聚各派力量一道前往,尤其是那炼魔洞天广阔至极,内里洞穴无数,谁知道那些魔修会藏在何处,还是从长计议吧!”天极真人说完,对站在身边的白玉凡道:“玉凡,你速回山门,一有消息立刻飞符传讯,另外派出各峰弟子到佐近巡视,你居中协调,去吧!”
“是,弟子谨尊师尊法谕!”白玉凡答应一声,也不犹豫,立刻将飞剑放出,整个人微微一顿,又化成一道红光快速的朝外面飞离而去。
此时,空中云海翻腾,原本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层在不断的翻腾中变的乌黑起来,一层层云幕遮天蔽日,中间夹杂着凉凉的风吹起,风雨欲来,天象将变,在狂风越吹越大时,一层无法言喻的光幕笼罩了整个山脉,将一泄如注的漂泊大雨挡在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