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些不寒而栗,这个灵位供奉着的狐仙娘娘,与我们昨晚在坟地见到的拜月狐仙,是不是就是同一个?
而且张兰在这里供奉狐仙,那她又和狐仙是什么关系?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里升起,难道说,张兰其实就是那只狐仙,因为我们昨晚打扰到它修炼,所以怀恨在心,今天过来找我们报仇?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越来越强烈,以至于现在张兰在我眼里,越来越像一只狐狸。
还真别说,张兰虽然已经四十岁左右了,但是相貌姣好,而且还是瓜子脸,眼神也媚人,还真有点狐狸精的味道。
我心里咯噔一声。
凌阳皱着眉,好奇问道:“张姐,这个狐仙娘娘是怎么回事啊,一般不是都供奉天地君亲师吗?怎么家里还供奉上狐仙了?”
张兰笑着说道:“你们是外地人,所以不了解,在我们黄山村这里,一直流传着狐仙的传说,尤其是抗日战争那时候,有一次小鬼子过来扫荡,原本我们整个黄山村的村民在劫难逃。
不过有一只狐仙,使了一个障眼法的法术,那帮小鬼子一只在周围打转,就是走不到黄山村里面,我们整个村子才幸免于难。
后来为了感念狐仙的恩德,所以我们黄山村的村民,家家户户基本都供奉着狐仙娘娘。”
我心中一惊,日本鬼子一直在外面打转,这不就跟我们遇到鬼打墙的情况一样吗?
难道说,我们之所以一直在坟地里出不去,原来就是狐仙搞的鬼。
敢情在狐仙的眼里,我们跟小日本鬼子划上等号了。
刘闯“啊”了一声,说道:“这么说来,这位狐仙还是个好人,哦不,是个好仙了?”
张兰笑着说道:“对啊,要不然,我们供奉狐仙娘娘干嘛?不说这个了,你们几位稍坐,我去烧壶开水,现在也快中午了,待会在给你们烧几个家常小菜。”
张兰说着就往厨房走去了。
我们坐在客厅中央的八仙桌上,凌阳依旧皱着眉头,小声说道:“小年,对于张兰刚刚说的话,你有什么看法?”
我想了想,说道:“咱们遇到的鬼打墙,会不会就是张兰口中的狐仙搞的鬼,甚至,这只狐仙就是昨晚咱们在坟地看到的那一只。”
凌阳摇摇头,说道:“我不这么看,首先,咱们不能确定张兰是不是说的真话,其次,如果咱们遇到鬼打墙,真的是狐仙搞的鬼,那它昨晚为什么一开始不知道咱们躲在旁边?
最后,你看到灵位前面的香炉没,那三支香很明显是刚刚才点上的,但是张兰可是一直跟咱们在一起的,她哪里来的功夫点香?所以这是她露出的一个破绽。”
我看了一眼香炉,果然只见三支香点燃没多久,不禁恍然大悟,暗暗佩服凌阳的细心。
刘闯这才听出来问题,瞪大双眼,小声道:“日了狗了,我算是听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你们说这个张兰有问题?”
凌阳点点头,说道:“不止是有问题,简直就是有大问题。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按照张兰自己的说法,她丈夫跟儿子都没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而且这里又是荒郊野岭。
她跟咱们非亲非故的,她一个女人,竟然敢邀请咱们三个来她家里,而且第一件事就是把大门关上,这哪个女人的心能这么大?这不是明显有问题吗?”
刘闯恍然大悟,说道:“日了狗了,阳姐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这么说,这个张兰,她……她不是人?”
刘闯说道“她不是人”时,声音明显压的很低,而且隐隐有一丝颤音,显然有些害怕。
凌阳凝重地说:“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她有可能是鬼,也有可能是咱们昨晚遇到的狐仙,也有可能是咱们冤枉她了,不过不管是哪种可能性,待会水和饭菜都不能乱吃。”
不用凌阳提醒,我和刘闯也不会乱吃东西,我俩自然忙不迭地点头。
“你们稍微等会啊,热水马上就烧好了。”突然,张兰的声音从厨房高声传了过来。
我们瞬间吓了一跳,刘闯咽口唾沫,勉强高声回应道:“好的,那就麻烦张姐了。”
“不麻烦不麻烦,张姐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知道你们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能帮一点就帮一点,不过是请你们喝口水吃顿饭而已,那有什么麻烦的。”张兰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
我心中奇怪,听张兰这么说,她好像还真是一个好人,难道真的是我们冤枉她了?
但是如果她是普通人,她又是怎么把我们带出鬼打墙的范围的?
我心中一阵狐疑,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了。
凌阳看了我一眼,轻轻叹口气,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小年,你耳朵根子软,容易被骗,你要得记得,女人的话不能轻易的相信,尤其是鬼怪变化成的女人,不能只听其言,还要观其行,不然说不定后果会很严重。”
我点点头,感动地说道:“我知道了,多谢阳姐提醒。”
不过,事实证明,对于凌阳这句话我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以至于后来我吃了个大亏。
后事不提,先说我们坐在张兰的祖宅里,没过多久,张兰从厨房出来,一手拿着三个碗,一手提着水壶,边走边笑道:“你们城里的人都喝纯净水喝习惯了,来尝尝我们农村的井水,这这地下水和是跟青城山的泉水相连的,可甘甜可口了。”
张兰说着,把碗摆在我们身前,给我们一人倒了一碗水,还冒着腾腾热气。
刘闯不复一开始的热情,脸色有些难看,张兰给他倒水的时候,他还情不自禁地身子往后缩了一下,显得很怕张兰一样。
张兰笑道:“哎呦,大兄弟,你这东北大汉,怎么害怕我这收入缚鸡之力的女人啊?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了大牙?”
凌阳立马瞪了刘闯一眼,给他施了个眼色。
刘闯会意,干笑一声,说道:“张姐这不是在拿我开玩笑嘛?对了张姐,不是听说你儿子在外地上学吗?他是在哪里上学啊?”
刘闯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张兰也没有怀疑,笑着说道:“他在成都读书呢,距离不远但也不近,只能周六日回家一趟,这水你们快喝吧,这大冬天的,赶紧暖暖身子。”
我们看着面前的水碗,一时间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