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景龙听说景黛儿又再闹疼他们那本就还不稳的婚姻,和和气气的劝解道:“黛儿啊,你要责备就责备爸爸妈妈好不好?夜鹰跟这件事真的没有一丝关系――”
真要追责他的话,那也是他不该在你工作时间玩牌。
一句话就将费夜鹰那一瓢死党给黑得‘体无完肤’,安东尼闻言,慌忙拉着霍奇逃出医院。鹰堡大家长的恐怖,见过的人都了解。
景黛儿墨然无语,并不想跟费天依正视,“妈妈,您把天依带走吧。”
“啊?哦――对不住了,黛儿。我回家肯定会狠狠地教训她!”安妮从没这么丢脸过,在儿媳妇面前如此底的语气,回头狠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女儿。
她也不打算去景家道歉和赔礼,“老公,我们先回意大利吧。过几天等黛儿好点儿了再来伦敦――”
那时候,无论如何都要给景家一个交代。
费景龙盯着大儿子,也感觉到了一瞬间气息的变化,点点头,“那你好生照顾黛儿――没我的允许不许再做蠢事!”
临走时,还拿起那两份搁在床头的离婚协议,当着儿媳妇的面撕成了碎片。
算是给景黛儿暗暗的警告。
安妮拽起跪在地上垂着脸低声抽搐的女儿,利落的消失在景黛儿眼前。
病房里一阵静默。
景黛儿睡了一觉醒来,浅色的灯光映照下,男人的脸上好像伤痕累累的,她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坤叔的‘杰作’。
“醒啦?想吃点东西吗?水果还是饭?”费夜鹰两天没休息,守在医院,看到女人小睡了一会儿醒过来,到了小半杯温水,“先喝点水吧。”
景黛儿吧嗒着干涸的嘴巴,微微支起身子来,男人见状连忙坐到她身旁撑住她的后背。
“痛――”景黛儿大叫。
“对不起!是不是腰也――”他说不下去。
“你也让人用棒球棍乱棒打一顿试试看!”景黛儿双颊倏地涨红,是被气红的。
男人的歉意无以言表,默默的端着水杯递到她唇边,为她喝几口。
※※※
次日早晨,景黛儿还没醒,金俊泽就从景家带来了煲好的汤品拎到医院。
“她昨晚睡得怎么样?没半夜三更醒来闹你吧?”
金俊泽把保温桶往床头一放,略带嘲讽的递了眼揉着眼睛的男子,若是他没猜错,他一定是一夜没合眼。
“你拿的什么?”
“你说保温桶里的啊?”金俊泽指着保温桶,“是黛儿妈咪大早晨煲的牛骨汤,说是有助于黛儿的腿恢复。”
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褪下疲累。
“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金俊泽迎上费夜鹰征询似的眼光,突然反应过来,“哦,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早就去了景家?”
费夜鹰转眸看着睡得脸蛋儿微微泛着粉色的女人,并不想听他炫耀他跟景家到底有多亲密。
“我昨天白天想过来看黛儿,只是我听说――昨天不适宜来……所以昨晚在金家住,今天来给黛儿送汤。”
在景家住?
费夜鹰心里暗暗艳羡面上漾着得意的男子,“那不急着走吧?”
“嗯,你要是想回家洗澡换衣服,就趁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