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儿,我带你去一个非常棒的地方,我打包票你一定会铭记在心。”一辈子。
费夜鹰眉头舒展,低头迎上那双惊恐的眼睛,转身又朝外面走。
“费夜鹰,你这是要抱我去哪儿?”
他的音容笑貌就那么杵在眼前,她不得不提心吊胆起来,情急之下抓住卧房门框。
男人长腿一顿,抬起武孔的腿接住她的身躯,腾出手来挠了挠她腋窝。
“啊――费夜鹰!你要死啊?”景黛儿眼泪都快笑出来,倏然绻进他胸怀。
费夜鹰满意的低头啄了她一下,再度抬腿走人,径直出了酒店,朝酒店外停着的直升机走去。
景黛儿又看到了他的专用座驾,心里慌慌的问,“我们要去哪儿,回鹰堡吗?”
“嗯……我们一定要在特别美的地方进行具有东方仪式感的……”
我呸!
景黛儿瘪瘪嘴充满嘲讽的暗骂。这会儿她不敢随便打骂这个鹰隼的男人了,不然的话落入虎口会死得很难看。
想想闺蜜说的话不无道理,她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想呼救都没人应。
他们所到之处全是他的人。
简直是莫大的耻辱!她竟然会在脑袋清醒时再度被掳上鹰堡!
“我不要见到鹰堡里的那个女人!”上了直升机,景黛儿瑟缩着身板儿开始不停给自己找借口。
“你是说海蒂?”费夜鹰轻抚着她的头,在她耳畔柔声细语的说,“放心吧,你不喜欢她,她早就被我赶下山去了。”
“真的?”
“千真万确。乖,别紧张。”
“可是……还有人也是我不喜欢的。”
“谁?”
“你。”女人诺诺的说。
费夜鹰这次明白被女人耍了,好笑的抱紧她,两人间一点缝隙都没有,让她感受到他那烫人的热度无端袭来。而他那双原是微闭着的黑眸也张开了,眸底也没了之前的慵懒,而是锐利如野狼般的眼神。
景黛儿不禁浑身一抖。
“那个,我好饿。我要吃东西。”景黛儿紧张中终于感觉还没祭奠五脏庙府,皱着脸,小手摸着瘪瘪的肚子,胃酸都快出来。
“不早说,你这傻丫头。”费夜鹰抬眸望向静坐在一旁的助手阿滕,阿滕会意的起身,走进驾驶室。
直升机飞越整个城市缓缓来到鹰堡上空。
景黛儿趴在机舱窗里往下一看脸颊顿时僵住,眼睛瞬时泛起一丝惊喜。
“好看吗?”
费夜鹰在她耳旁低声问。
直升机所到之处卷起了层层气浪,徐徐降落在一片荷塘中间,机舱外面是曲曲折折的荷塘,弥望着的是田田的叶子。叶片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摆,迎风折浪。
景黛儿早已看呆。却浑然没感觉周围空气的异样,和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驾驶室里的几个人影不动声色的跳下去,机舱内瞬间沉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好美!费夜鹰,上次我怎么没找到这地方?”景黛儿兴奋的手足舞蹈,浑然不觉机舱内早已拉下厚厚的遮阳布。
男人细心的搂紧她,听到她欢快的苏骨的嗓音,脊背一阵震颤。
“黛儿,待会儿再看好不好?”
“讨厌……你这个人简直――唔……”景黛儿回头拍了下他,身子就被撂倒,眼前瞬时陷入昏暗中。
“唔…你干嘛――”
景黛儿意识到危险时,早已被男人堵住了唇,机舱内渐渐有一点淡淡的橙色光点,犹如黄昏时点缀在天空静腻的星星。
“我要让你永远记住……这是我们亘古不变的爱延续的地方。”
愤怒的水眸瞪着他,费夜鹰低头狠狠覆上她的温热的唇。
她的唇是那么柔,那么甜,令人难以移开。
……
费夜鹰不再谦忍……
这时候,机舱外的叶子与花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
机舱内温度逐渐升高,绝绵的嗓音叫嚣着,“……费夜鹰,你这个坏男人……”
“乖宝贝,待会儿我亲自下厨给你弄吃了好不好?”男人低低的诱哄怀中人儿,光就睨着娇美的脸蛋儿,他便忍不住咽口水。
“你也给我记着:以后敢让我听到说你还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当心我废了你!”女人忍着痛也霸道宣告。
费夜鹰好笑的问,“难道说你听了我……不好的传闻?到底是谁在乱嚼舌根!”说着,便又低头印上一个深吻。
机舱外,微风轻拂而来,送来缕缕荷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在为这一刻的甜蜜吟唱。
费夜鹰轻轻地仰天浅笑,拥着吵闹了很久的人儿,嗅着荷香合阖上眼。
荷塘上清风阵阵袭来,月光下,层层的荷叶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盛放的白色、粉色花朵。在这一时刻,皆披上了一层清辉,羞涩地打着花骨朵儿。
“醒啦?”男人浓重的鼻音提醒了他的存在。
点点星光透过机舱顶壁透明的玻璃洒落在他们脸上,景黛儿疲倦的伸了伸胳膊,眨巴着清亮的眼眸,不设防的跌进他的黑眸中。
“呃……那个,我们还在荷塘上?”
“你说很美的嘛,我怎么敢不经你同意就离开?”
景黛儿羞红了脸,“荷塘距离鹰堡主殿还有多远?”
“不远,我背你回鹰堡。”
“这么好心?”
“傻话。”费夜鹰卷着唇笑道,“你没事了吧?”
才怪。
鹰堡内灯火明亮,所有人都等着费夜鹰和少夫人回来。
费夜鹰果然不负众望,背着娇妻,伴着月色走下直升机。
荷叶肩并肩密密地挨着,宛然一道凝波的绿痕,随风飘荡。景黛儿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张开双臂,任凭指尖划过片片荷叶。
他们穿行在荷叶间,披着月色,往鹰堡慢慢移动脚步。
“费夜鹰,你怎么会想到要在山上种荷花呢?是不是你以前爱的哪个女人喜欢荷花,所以索性就把低洼水塘里的植物给搬到山上来了?”景黛儿突然醋意横生,眸底染上一抹冰冷。
“当然不是啦。”
“那是什么原因?”
景黛儿越想越不对劲,捶了他几下从滑下来,小脸上满是杀气。之前的甜蜜气息荡然无存。
费夜鹰摸着后脑勺,头疼。
“我真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你要相信我,黛儿。”
“我信你才怪!”要的动作那么娴熟,她死都不会信他。
“真的。”
景黛儿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瓮声瓮气的低吼,“那你……怎么会知道怎么做?”
费夜鹰这才会意,原来她还停留在那个梗,好笑的拥她入怀,“你真是个可爱的丫头,哪有男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