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里,费夜鹰细心照顾太太,学着每次他暗自观察到的贝明明盛粥的那优雅手势――
一碗不浓不淡的淡黄色米粥轻轻地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再把盛装在白净碟子里的烤洋葱,鳕鱼摆放在她面前,还有一碟花椰菜就放到他自己面前了。
“卢震世没事请客?”
男人极为斯文吃相,不经意的抬眸望向太太。
“你这个记性!”景黛儿往嘴里送了一丝洋葱,囫囵吞下,“我不是告诉过你呀!”
“你说了那么多话,我该记住哪一句话?”男人语气里没有任何调笑的意味,抽起嘴角。
景黛儿放下手上的小白勺,“我说――震世每年登上苏黎世湖花样滑的时候就是整个冬季冰雪赛的压轴高|潮点!你当时没听?”
“我的乖乖!我怎么忘了如此重要的事!”费夜鹰赶紧换了副颜色,笑眯眯的捏捏她气鼓鼓的腮帮,“那跟他今晚请客有一点关系吗?”
“你是不懂我们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吧?”
“怎么?”
“震世过明天就要请假去苏黎世进行赛前练习!临走前难道我们这帮朋友不要为他加油打气?!”
费夜鹰咳嗽了一声,“对!还是我的费太太活得有滋有味儿,那晚点去的话估计他们该吃完饭了吧?”假装抬手看了看腕表,惋惜的神色颇为凝重。
费夜鹰十分费解,一个花样滑业余爱好者,竟能得到他的费太太的实力宠爱。
“费夜鹰,看来你过去的生活过得那是相当糟糕!不仅错失了世界上最美的荣光,还错过了欣赏震世在万人围观的中央――”
“……那是一只盛世美颜的天鹅在舞蹈,彷如古书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容颜如玉,轻姿如松……”
『好吧!我承认我败给了一个妖娆的美少年!』
费夜鹰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太太满面荣光,还没到苏黎世冬季赛,就已经醉成这样――这要是到那天,卢震世上场,他那还不得跟着气得吐血!
“所以说,明天给你最后一天期限!”
“喂!你在想什么?难道我说的这么美吸引力?表达欠缺魅力吗?”景黛儿见男人呆愣的啥样,摇晃了一下他的手怒斥。
费夜鹰有气无力的倾身过来抱住她,温柔的说:“好好好……我都听到了,我一定会配合你去观看比赛!”
『最好能让她看到那个美少年出点差错!』
他心思坏坏的想。
“我说明天给你最后一天期限,然后就回苏黎世,这句话……别告诉我也没听见。”
景黛儿离开男人的怀抱仰着小脸。
“听、听到了――”才怪。
『不行!得适当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们赶紧吃吧,吃完下楼去看看爹地妈咪!”
“好呀。”
夫妇俩果然匆匆吃完饭就下楼来到景家,贝明明回家换上了轻便的针织衫和及膝小黑裙,十分优雅迷人。费夜鹰每次看到她就忍不住心里暗暗和自己母亲比较一番。
“黛儿,你们今晚在楼上煮的什么吃的?我本来还从酒店带回来一些好吃的给你。”
景黛儿走到妈咪身旁坐下,看来景家也是刚刚吃过了晚安,厨房里都瞧不见海岸酒店厨子的影子了。“你是给天依带回家的美食吧?”
贝明明淡笑,“天依是没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