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挽枫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身子,下意识就往叶凌月身上靠。
叶凌月忙将她搀扶着坐下,她握住了穆挽枫的手,缓缓运起了鼎息。
穆挽枫此时,整个人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就在她的意识被“黯销魂”的毒性,彻底淹没之前,她只觉得,体内突然多了一股清凉的力量,原本体内的燥热和浑噩,就如拨开迷雾见青天,一下子消失了。
她的体表,浮出了一层粉红色的汗水。
当穆挽枫睁开眼时,就看到了叶凌月。
“我这是怎么了?”
穆挽枫清醒过来后,回想起早前自己的异常,不禁后怕。
她是成年女子,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知道自己一定是中了什么邪毒。
只是这么下流的东西,她又是何时沾上的?
“那盆花,是谁送给你的。”
叶凌月走到了那一盆“风息花”前。
“那是林海刚送来给我的,怎么了?”
穆挽枫不解道。
“这并非是风息花,而是一种奇毒。穆师,你也太不小心了,林海那种卑鄙小人的东西,你怎么能乱收。若是今晚不是我恰好赶到,你和盛导师之间,怕是要抱憾终身了。”
叶凌月说话之间,一掌击向了那一盆五色风息花。
手中一团异火喷涌而出,火舌瞬间就将那一盆害人的邪花烧成了灰烬。
看到了异火,再听到了“盛导师”三字,穆挽枫如梦初醒。
“你?你怎么会认识盛煜,你……你不是叶灵灵!你把叶灵灵怎么了?”
穆挽枫也是心思通透之人,早前“叶灵灵”在九鼎山时的神勇表现,就已经让穆挽枫起疑。
还有那异火,分明就是方士才能拥有的,还有,方才她输入自己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种种种种,都让穆挽枫知道,眼前的这名女学员,非比寻常。
四大神院中,除了裸心谷,也就只有长生神院的符箓分院,才有厉害的方士。
“在下叶凌月,是符箓分院初级符师七班的学员。穆师放心,叶灵灵很好。我并没有害人之心,我之所以会用这种方式闯入风神院,也是逼不得已。”
叶凌月说着,将林海那帮人早几个月里,扣下了盛导师给穆挽枫的回信,以及迫害长生神院的学员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穆挽枫,同时,她还将盛导师给穆挽枫的信,都交给了穆挽枫。
穆挽枫听罢,震惊不已。
“这盆七色风息花,是盛导师辛苦栽培的,他因被林海迫害,无法离开神院。为了能让你知道他的心意,他用了半年时间,废寝忘食,培育成了七色风息花,又一共委托了九次任务,才将它送到了你的面前。一个男人,对感情如此始终如一,也是生平罕见。”
叶凌月说罢,将真正的风息花,交给了穆挽枫。
“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这一切斗士里拿回从中作梗。我不该怀疑他,我应该早就去看他了。”
穆挽枫温柔地凝视着那一盆风息花,眼眶里泪光闪烁。
穆挽枫感动了片刻,可旋即,她的脸上,又弥漫起了愤色。
“该死的林海,居然一直陷害盛煜。今晚还险些害得我……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穆师,稍安勿躁。老实说,你的实力,比起林海来如何?”
叶凌月看了眼墙角的残骸。
“这……我不如他。”
穆挽枫实话实说。
林海这人虽是卑鄙无耻,可是他仗着有个当风谷神帝宠妃的姐姐,从风谷神帝那得了不少的好处。
论实力,他在外院的导师中,是排得上前三的。
“以卵击石,是最不明智的做法,更何况,杀了他你虽然泄了愤,可后果不堪设想。”
叶凌月摇了摇头。
风谷神帝的底蕴很足,林海从他别说得了多少灵丹妙药,光是神器方面,就足以抗衡她和穆挽枫两人联手。
“那难道这些事就算了?”
穆挽枫心有不甘,今晚,她险些就失贞于林海。
“不,恰好相反,像是林海这种恶人,早点收拾,早点好。他此时,必定还蛰伏在外面的某处,等待着坐享其人之福。既是如此,我们就如他所愿好了。”
叶凌月说罢,在穆挽枫的耳边一阵耳语。
一刻钟之后,静候在外的林海终于按耐不住,偷偷潜进了穆挽枫的阵屋。
一入高级阵屋的第一层,林海就一眼扫到了角落里摆着的那盆“风息花。”
他也知穆挽枫的居室在二楼,就快步上了楼。
只见屋子里,两女躺在了床榻上。
两人都是面泛红晕,昏迷不醒。
“哈哈,两个美人儿,我来了。”
林海看看两女,两人都是容貌殊丽之辈。
穆挽枫年长一些,气质优雅,她一身素衣,衬得整个人愈发清丽无双。
再看另一边的“叶灵灵”,她年轻许多,皮肤娇嫩,五官身形,无一不是女人中的极品。
林海看来看去,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取舍。
“先尝尝这叶灵灵的滋味,她连薄情那种人都可以勾搭上,想来滋味一定是妙不可言。”
林海搓着手,走到了“叶灵灵”的身旁。
只见她粉脸如桃花,美目紧闭,长长的睫犹如蝶翅。
林海猴急着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就去“叶灵灵”身上的衣物。
就在林海扑身上前时,他忽觉得背脊一阵发寒,原本躺在一旁的穆挽枫猛然坐了起来。
只见她衣袖间,寒光一闪,一把匕首直刺向了林海的后背要害处。
林海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是晚了,那匕首应声刺中了林海。
只是匕首之下,并没有鲜血喷涌而出,匕兽像是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穆挽枫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一麻,手中的那把下品神器的麒骨匕一下子弹了出去。
“穆挽枫,你居然敢刺杀我……你没中黯销魂的毒?”
林海瞠目结舌着,可旋即,他又怪笑了起来。
“没中毒也没关系,你的匕首对我根本没用,今晚你还是要成为我的女人。”
说罢,他一把撕开了自己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