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原谅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我们男人之中的败类!简直是可耻至极!”逸凡捏动着小拳头说道,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
“什么叫这样的男人?你现在也算是男人?!”沫沫碎碎念的小声着还是被逸凡给听到了。
结果又是好一阵子的炮轰。“我是你哥哥!怎么就不算是男人了?反正不管怎么样!妈妈以后结婚的对象绝对不能是他!脾气不好,哪怕再有钱那又怎么样?还是我们的小舅爷。这要是说出去这都是什么关系。”逸凡那张小小的
脸上已经初步显露出来帅气的模样,几乎可以看到更加超越靳年,特别是极其有主见的样子,真不是一般的小孩可以比拟的。“妈妈,你以后会给沫沫找一个爸爸吗?找一个很爱很爱沫沫很爱很爱哥哥很爱很爱妈妈的爸爸吗?”她梳着好看的鱼尾辫天真单纯的脸上流露出了好奇地眼神,多么渴望从靳湛妍的嘴里得到一个想要
的回答。
可是靳湛妍只是笑了一下,不断地摸着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望着小女儿渴望亲情的样子,她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
有生之年,她真的能够爱上另外一个人么?除了靳年以外的人。
哪怕是为了孩子她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爱孩子顺带也爱她么?如果有那么一个人爱着他们那么她会接受么?
或许不会吧,一如沈憾。
前半生她所有的痴心妄想和爱情都给了靳年,所有的生命长河中都充斥着这个男人的痕迹,那些时常走过的地方都有关于这个男人,真的能够说忘记就忘记的嘛?她不能够肯定。壁炉很大火苗一寸寸的爬上来烤着他们的脸庞,映照地暖洋洋的,原本到了夜晚开始有些转变的天气并不能够影响一屋子的暖,也不知道靳湛妍从哪里要来的红薯,她将红薯连着皮一同塞进了壁炉中
,将壁炉里面原本就存在了的灰埋在了上面,厚厚的铺上灰,然后使劲的燃烧着。
两只小馋猫就蹲在壁炉的前面,眼巴巴的盯着靳湛妍将生的红薯塞进去。
“妈妈,这个什么时候会好啊?”沫沫眨巴着眼睛,已经换洗过衣服的她身上香喷喷的,头发也已经解了下来,柔软的耷拉在两肩,看起来莫名的柔软。
经过刚才吃饭时候的好一顿争斗,逸凡对于妹妹存在着“恨意”,有些没好气地接话道,“这是生的,要烤好肯定要很久,等着吧。”
说着他就抱着新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在捣鼓起来。
虽然他很讨厌这个小舅爷,但是他并不讨厌他给他安排的新电脑,所有的配置都是顶尖的,甚至很多的程序都是国内还没有的新型技术,一看就是新开发的高端产品。
“切。拿着人家的礼物还装什么男人,羞羞脸。”沫沫扮着鬼脸继续对哥哥展开“舌战”。
“那礼物不收他肯定也是浪费了的嘛。与其浪费了还不如好好利用起来。你不也收了他给你准备的礼物嘛?”逸凡被妹妹的话给堵得嘴巴都说不利索了,一转弯又开始怼她。
“我和你一样啊,我讨厌他,但是我也不讨厌他的礼物啊,再说了我又没有看到他的脸,他的礼物可都是保镖送来给我的。”沫沫歪着头,对智障着急的哥哥表示无可奈何,连斗嘴都不会的男人。
沫沫咂舌摇摇头。
见两宝贝唇枪舌战没一刻安歇,将红薯们埋好之后,清洗完双手,靳湛妍这才坐到壁炉前面的藤椅子上面。
庄园内的荷兰佣人也将屋内的东西都处理打扫干净之后便打了招呼离开了。
“你们两个啊,又在斗嘴了!”洗完手的靳湛妍并没有擦干手上的水珠,一人一下点在了两个淘气包的鼻尖上。
冷得沫沫缩了缩脖子,埋怨道,“妈妈,冰冰冷。”
沫沫的眼睛太会说话了,正是因为如此才得到那些导演们的青睐,最有潜力的未来新影后。
“妈……”连早熟的逸凡也埋怨了一句。
“好啦。这个红薯呢要烤很久才会好,到时候就会香香软软的十分可口。”她抱起沫沫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整个人陷入在藤椅中,还盖了一条毛毯。
逸凡很小就不愿意怎么被她抱了,还总是说男人长大了是不能够老被妈妈抱得,总是弄得靳湛妍哭笑不得。
靳湛妍抱着沫沫讲了个很长很长的故事,长的沫沫都睡着了,睫毛长长的好像个小天使,逸凡也终于敲定了什么东西,这才伸了下懒腰,只感觉浑身酸痛。
关上电脑宝贝的很跟着靳湛妍身后乖巧地上楼睡觉去了。
两个孩子都十分乖巧几乎不用哄睡,她给他们盖上被子这才缓缓地下楼。
壁炉中间的火即将要熄灭了,她朝着壁炉的中央又添了一块劈好的柴火,火炉中的火“噼里啪啦”好一阵,很快的就燃烧的更加地旺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她此刻的内心竟然是前所未有的丰盈。不去想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这个时候她得到的片刻的轻松闲适,不会想起靳年,也不会回想起曾经多么疯狂的爱着一个人,几乎掏心掏肺,孩子们也都在身边,好好的,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成长着
,如果都这样那也不错。
她曾想过最坏的打算,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索性就不去想了。她被壁炉里的火烤的暖洋洋的几乎昏昏欲睡,膝盖上盖着小毛毯,沐浴完的头发披散在两肩,带着微微的自然卷,有沐浴过后的芳香在,身上的睡袍是那个荷兰女佣亲手加工出来的,做工很简单很舒
适,朴实无华的生活正是她所向往的。
曾经她多么想要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最好她只是靳湛妍,他也只是靳年,最好没有任何关系,也不要姓同一个姓,也不要是什么大家族的孩子,简简单单平平凡凡。她开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睫毛很长,每一根都历历分明,好似黑天鹅绒般的卷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