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
稍顷,两道身影从坑洞内冲天而起,正是青袍老者与紫袍两者,身上衣衫破碎,血迹斑斑,形象十分狼狈。
“你这个魔头,就算被你侥幸逃出来了又怎样,今日我二人便将你斩杀与此。”紫袍老者面露凶戾之色,怒喝一声,然后与青袍老者对了一眼。
当下,青袍老者与紫袍老者双手高举,周身红光四射,澎湃的真气从体内发散出来,而紫袍老者则是双手掐诀,一缕缕的气息从体内溢出,气息节节攀升,瞬息间便是攀升到了一种骇人的程度。
一时间狂风大作,碎石与灰尘飞扬,广场上众人都是忍不住向边缘退去。
老乞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伸掌凭空一抓,顿时,上空道道闪电掠过,雷声轰鸣,一个能量旋涡在老乞丐头顶浮现,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扩大,从那旋涡之中,狂暴的能量如洪水泛滥般喷涌出来,朝着青袍老者二人席卷而去。
狂暴能量迎面袭来,青袍老者与紫袍老者也是不敢怠慢,前者双掌推出,头顶一把不之前对战叶宁时凝实许多的真气长剑飞射而出,与此同时,后者掐诀的双掌之间,激射出一道紫色光柱。
下一刻,飞剑与光柱便是与那股狂暴能量相触,一触之下,没法想象中惊天动地,飞剑与光柱直接消失了去,那感觉就好似泥牛入海一般,狂暴能量没有受到丝毫阻碍。
青袍老者二人面色大变,眼瞳缩成了针眼大小,想要躲闪依然来不及了,直接被狂暴能量震飞,足足飞行了有五十米,方才坠落而下,各自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萎靡地躺在地上,浑身抽搐不已。
显然,这一击给他们带来了很严重的伤势。
“哼,对付你们两个老家伙,老夫连三成之力都不需要。”老乞丐从空中降下,缓步走来,冷傲地说道,在场众人望向他的目光无不是充满着畏忌之色。
青袍老者与紫袍老者能踏空而行,出手间又能调动天地能量,很明显都是迈入离尘的顶尖强者,可两人联手之下,却接不下老乞丐一招,还双双重伤,这老乞丐该是强到了什么程度?
“不可能...难道你,你成功突破了。”紫袍老者努力了一番,还是无法站起来,只得抬头看向老乞丐,脸上满满的不敢置信,如今的他是离尘一重顶峰,与当年老乞丐被捆地牢阵法时相当,除非老乞丐更进一步,不然绝对不可能一招之力就将他碾压。
可在地牢那种环境下,又没有资源辅助,老乞丐如何能实现突破?
他怎么也想不通!
“以你的见识,自然是不会明白。”老乞丐来到跟前,一脚踏在紫袍老者的胸口,用力碾了碾,又扫了眼伤得更重的青袍老者,冷笑一声:”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两个那么容易死的。”
“爷爷,你,你是爷爷。”就在这时,皇普明月忽然出声,一对凤目瞪得大大的,脸上激动的神情呼之欲出。
老乞丐身子微颤了一下,慢慢扭头,与皇普明月四目相对,老眼中有着一抹久违的情绪悄然激荡开来。
皇普家族灭门前十年,老乞丐处于闭关,皇普家族灭门后近三十年,他是被一道阵法困住,也就说,他已经近四十年没有见过皇普家族的成员,皇普明月虽是嫡系,却是他的孙辈,一下子自然辨认不出来。
“爷爷,我是明月,您的亲孙女。”皇普明月身躯颤个不停,流着泪说道,再难压抑情绪,朝着老乞丐跪拜而下。
“明月,明月,你是明月。”老乞丐面露动容之色,目光环视一圈,扬声道:”你们都是皇普家后人?”
这一问,皇普家百余人,呼啦啦地跪下一大片,皇普明月的爷爷,就是皇普家的老祖,他们中的很多人虽然无缘一面,但这位老祖却扎扎实实是他们心中的信仰。
当年,皇普家族能够稳居三大王族之列,正是因为有着这位老祖的坐镇,皇普家族百年来唯一的一名离尘境强者,半仙的存在!
“哈哈哈,好,好,好,天不亡我皇普家族。”老乞丐见到这下跪的百多人,也是扬声大笑。
随着老乞丐的登场,昆仑派两大太上长老被压制,掌门与大长老又被叶宁等人制住,到了现在,今晚这场生死大战算是基本定局了,在场无人再有动手的意思,一个个处于静待状态,气氛死气沉沉。
昆仑派众人面如死灰。
慕容家族与季家众人也是显得焦虑不安,尤其是慕容家族众人,当年就是他们作为内应,引昆仑派高手潜入这片皇普家族祖地,在大殿下的闭关之地布下阵法,将这位皇普家老祖生生困住。
季婉云忽然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啜泣道:“罪人季婉云叩见老祖。”
紧接着,慕容家族与季家众人也是向着老乞丐跪拜而下。
皇普家族这位老祖,当年可是隐世界出了名的霸道,两次隐世界的动荡时期,斩杀不下千人,更是有过一人一剑,先后灭门五个家族的案列,凶名赫赫。
眼下若是不跪地臣服,谁知道这位老祖会不会杀心一起,就将如今整个昆仑一系来个大清洗,要知道,当年皇普家族一夜覆灭,昆仑一系半数以上家族,势力都有份参与。
老乞丐双眼一眯,以他的能耐,自然能够感受到,这群人散发的气场之中,充斥着不安与恐惧。
“你们也是昆仑派的人?”
“我是季家的季昌明。”季家家主硬着头皮答道,额头冷汗汩汩直冒,季婉云声音微颤:“老祖,当年慕容家族有负于皇普主家,但凭老祖发落。”
“季家,慕容家族,呵呵,当年血洗我皇普家族,这份仇怨唯有血债血偿,看在你们下跪服诛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自我了断吧,你们放心,你们剩下的族人,我不会折磨他们,会给他们一个痛快。”老乞丐面无表情地看着两家下跪之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