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颜赶紧点头,笑着应对道:“算,当然算,你若是愿意,直接叫我无颜即可。”
“那是当然,对了,既然是亲近好友,那朋友有事拜托你帮忙,你帮不帮?”白止似乎因为喝了一点儿酒,脸上已经浮现了一丝醉意。
他说话都快有些大舌头了,君无颜见他如此,便知道他酒量并不是如他所说的“三坛不倒”,而是三杯倒吧。
她笑着说道:“你说来我听听,要我帮你什么忙?”
白止凑到她旁边,在风行的眼神逼视下,隔了一点儿距离,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就是你们君悦城,我听说那红颜楼有个红颜姑娘,你能不能帮我追她!”
“什么?!”君无颜一愣,她对这个红颜姑娘的确还有印象,毕竟相对也是几天前的事,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
只是,她对那个红颜姑娘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她目光一移,看向白止问道:“你要追她?是来真的?”
白止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你何时见过我玩玩的?”
君无颜抬手指着自己,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你一边儿去,你还好意思说,都已经是有夫……唔唔……”
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白止的嘴巴,风行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身后,穆老头赶紧扯着白止。
“白止小子!老夫正找人拼酒呢,赶紧的来跟老夫比一比,再来一杯看看你小子的酒量啊!”
风行面不改色拿过一酒坛子递给了穆老头。
穆老头顿时瞪大了眼睛,用得着这么猛吗?
等白止一坛子酒灌下去,已经是喝的脸红心跳,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几乎都露出了迷离的神色。
而君无颜和白桐这两个吃瓜群众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等白止晕乎乎的快要跌倒的时候,才赶紧扶了一把。
白止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又似乎因为遗传娘亲更多,长得最是白净好看,一头黑色秀发有几缕微微湿润,贴在他的脖子间,几分诱人。
白止抬头,心里似乎还惦记着一件事,哪怕是喝了酒也没让他忘了,反而倒是增长了他的狗胆。他一拍桌子,吓了君无颜等人一跳之后,气势汹汹的说道:“不就是个阙红颜嘛!嗝,你忘了我,嗝,我可没有忘记你!嗝,我……我追定你了!嗝!嘿嘿嘿……本少爷要让你披着大红新娘袍嫁给本少
爷……”
最后一句话让他想起了什么,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一抹特别开心的笑。
那干干净净,唇红齿白的样子,本就有几分诱人,这一笑,更是让在场的不少女子都忍不住泛滥起了一堆堆的母爱。
好一个白净少年!
君无颜赶紧推了推白桐,“还不快把你家少爷扶去休息一下,他这样子继续留在这儿,估计等会儿都要被花花草草们给淹没了。”
白桐当然知道他家少爷喝醉以后是多么的有魅力,想当初,看见了他家少爷喝醉后的样子的女人,几乎是追着他家少爷跑了十条街,不停喊着要养他家少爷!
幸好白家不是那些死板的大家族,不然那些女人早就被通通咔擦了,正白家威严。
“那君姑娘,我就先带少爷上楼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庆祝。”
“去吧。”
白桐扶着白止要往楼上走,结果白止突然有点儿想吐,赶紧的跑到客栈的后院去了,白桐赶紧跟了上去。
君无颜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微微蹙眉,阙红颜,红颜楼的红颜姑娘名字就是阙红颜?
白止和阙红颜以前认识?
不是她怀疑,只是红颜楼虽然是艺楼,但是在于外人看来,这艺楼某种程度上,也被强行跟妓院拉到了一块。
而白家这样的大家族,岂会让白止认识艺楼之人?
更何况,白止跟唯心茶馆的棋老先生以及唐才子都不是认识,只是知道而已,却唯独认识这个红颜姑娘。
并且听那语气,似乎还是以前的事,这里面怕是有些复杂。
白家那一层她不去想,但是这个阙红颜的背景恐怕是没那么简单。
等宴会结束之后,她想,应该跟天定了解一下君悦城这三位高人了。
唯心茶馆棋老先生,才子堂唐才子,红颜楼阙红颜……
她在沉思着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穆老头和小白都一脸的紧张,眼神闪烁的看着别处。
唯有带着面具的风行淡定的吃着东西,一言不发,似乎并没有什么心虚的样子。
“白桐,本少爷要去找红颜!她在哪儿?快带本少爷去!”
在解决了肚子里面一堆东西之后,白止又开始发起了酒疯。
白桐很理直气壮的把这称之为“发酒疯”!
他扶着白止说道:“少爷,你现在都已经喝醉了,等你酒醒了之后再去找红颜郡主吧。”
“不!本少爷就要现在去!等酒醒了,本少爷就没那个胆子了!就要现在去!就要!”
我了个大草,白桐被白止突如其来的傲娇给弄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看了看自家的蠢少爷,真是想嫌弃都不行!
他叹了口气,“你还知道你酒醒了之后就没胆子了,那你也该知道你现在喝醉了万一说出什么话,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少爷你真的要去?”
白止突然间沉默了,他趴在白桐的身上,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至少那样已经说了,总比一直做个胆小鬼,一直什么都说出来更好。”
“还有,本少爷没醉!”
突然加在后面的一句话让白桐顿时翻了个白眼,要是他少爷没有加最后一句的话,说不定他就真的信了。
然而少爷还是那个蠢少爷。他顺了顺白止的背,扶着他先在一边儿坐下,给他倒了杯水漱漱口之后,才说道:“既然少爷都已经这样说了,那白桐都没什么好劝的了,只希望少爷不是真的醉了,留一丝清醒借着酒劲将你真正想说
的说出来吧。”他将白止扶起来,一个响指“啪”的一下响起,一人突然现身单膝跪在白止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