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微微蹙眉,神情凝重的说道:“队长说的没错,这些我也无法反驳,因为我也没有别的可以为自己和大狼证明清白的证据,但是既然李队长没有直接抓捕我们,也就是说还有其他的情况表明凶手并不是一定是大狼。”
“聪明。”李上君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十岁小丫头看起来也并不像你年龄这般真的这么简单。”
旁边马轲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那是当然,我家小无忧是最聪明的天才!”
单灯白了他一眼,“还没问你话呢,你这就先替你搭档骄傲起来了。”
不能光明正大为媳妇儿骄傲的笛玄阴测测的瞄了一眼马轲的脖子,牙齿直痒痒。
马轲莫名抖了抖,噘着嘴道:我们是搭档,我还是小无忧的哥哥,我当然骄傲了!”
“又不是亲的。”单卿笑眯眯的道。
李上君被他们打断问话,阴森森的扫视了三人一眼,吓得三人纷纷转头目视其他。
君无忧笑嘻嘻的摊了摊手。
“的确是有嫌疑但是现场还有一些痕迹明显是人为,在鸣虎团所有遇害者的营帐地面上,都有人足的痕迹,而那些脚印经过测量出来都表明是一位成年男子的脚印。”
“那这不就已经表明跟小无忧和大狼没关系了嘛!凶手明显是个驯养了有利齿魔兽的成年男子,我家小无忧才十一岁呢。”
马轲立刻为君无忧争辩清白,单卿却是挑了挑眉。
“看来李队长是怀疑到我身上了。”
成年男子并不是没有,也不一定非得是利齿魔兽的主人,他这个前辈也是和鸣虎团结怨的其中一人,所以并不排除他带了君无忧的魔兽去杀了鸣虎团的人。
旁边的单灯顿时就明白了这层意思,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所以单卿,你昨晚又在哪里,在做什么,可有人给你证明清白?”
李上君转头看向单卿,眼神瞬间凌厉。
君无忧恐怕是除了笛玄自身以外,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明白那成年男子的脚印从哪里来的了。
原本刚才还以为这是个很好的掩饰,却没想到竟然把这火烧到了单卿前辈的身上。
她顿时露出了一抹担心。
“昨晚我……”
“昨晚我们在鸣虎团的营帐里!”单灯直接打断了单卿的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说实话。
以李上君的手段,绝对能够调查的出来他们昨晚去过鸣虎团的事,主动说出来总比被动好。
单卿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家姐姐,然后点点头,说道:“就像我姐说的那样,我们昨晚的确去了鸣虎团的营帐。”
马轲满脸惊愕,君无忧却是猜到了,不然今天碰面时单灯前辈不会一来就问她那些问题。
李上君神情严肃额看着两人,“那么,你们是去做什么?”
不是直接质问人是不是两人杀的,而是问他们去做什么,显然李上君并没有直接在第一时间定下他们的罪名。
“这还用问?当然是去狠狠的整治一下鸣虎等人,我们两姐弟当初在军营里的凶名到现在还在流传,惹到我们的人就别想好过,所以昨晚我和姐姐是肯定要去对付鸣虎等人,另外拿回原本属于小丫头的灵器,只是没想到被人抢了先。”
“嗯?她的灵器被拿走了?”突然又得到一条线索的李上君竟是奇怪的双眼一亮。
“是的,小丫头的两样灵器都被鸣虎团的人给拿走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两样灵器,恐怕我们今天也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而是成了那魔兽的腹中食,但是现在东西全部都不见了。”
单灯点点头,然后向君无忧征询了一下意见,将昨天的情况稍微编了小部分,就将昨天的任务情况都说了出来。
最后李上君把所有的情况整理好了之后,便对四人说道:“虽然现在有了新的线索,不过你们的嫌疑还是没有消除,暂时需要收押你们四人,没有我的命令不会有人动你们。”
李上君难得的向君无忧四人委婉了说了一下收押的情况,若是换做其他人,直接一个命令就让下属带下去了。
单灯笑眯眯的应声,“收押就收押呗,记得给我们的伙食弄好点儿啊。”
“嗯。”
李上君收起记录的纸张,然后唤来了外面的人,把君无忧四人一狼给押了下去。
……
最后单灯单卿两姐弟以及带的一对后辈搭档被收押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得到消息的时候,天香已经与地陵十仁碰面。
碰面地点是在十仁所在的医者营帐之中。
在军营之中,医者的待遇自然是非常好的,十仁一人就用着一整个营帐,三人在其中谈话设下结界便不需要担心其他。
“小姐已经被收押,李上君的后辈恰好就是江大龙,暂时应该不会对小姐她们动刑,但是我怕夜长梦多。”天香皱着眉说道。
“不用担心,军法堂中已经有一名君家军进入了其中,恰好是地牢中的守卫,他会照顾好小姐,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凶手,以及那个拿走了小姐灵器的人。”
军法堂里的消息已经全部传到了地陵这边,目前看来君无忧的情况不需要担心。
“你的人昨晚难道没有看到凶手?”十仁惊愕的看向地陵。
地陵却眯着眼睛说道:“有是有,但是却有些奇怪。”
天香问道:“什么意思?”
“你跟在小姐身边那么久,跟那头银白大狼接触的较多,你可有见过那头大狼和一名黑发青眸的成年男子接触过?”
地陵的话一出,天香顿时愣住了,“黑发青眸的成年男子?”
“没有,我没见过,难道那个人就是凶手?”天香摇了摇头又赶紧问道。
“昨晚我的人不仅看到了那头银白大狼,还看到一名黑发青眸的男子,毫无疑问凶手是那名黑发青眸的男子,而且小姐身边的大狼也插入了其中。”地陵毫不犹豫的肯定道。
“那东西也是他拿走的了?”十仁皱眉道,“那头银白大狼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黑发青眸男子才是它的主人?”
此刻在地牢中的笛玄慵懒的趴在君无忧的脚边,掀了掀眼皮子,心中沉吟,现在消息传了出去,地陵那群人应当差不多猜测到些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