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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丰厚嫁妆

公主病的大学 邹粥粥 11162 2024-10-21 13:38

  请耐心等待“李梅, 你别哭了, 这事都怪我, 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争取她们。”程雅洁温柔劝说。

   “不知好歹!我们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学校?她们公然侮辱学生会干部, 不配合学生会活动,就应该告诉老师,给处分扣学分!”男生义愤填膺,他是公关部的部长。

   副主席斟酌道:“还是算了吧?这事要从长计议, 不要动不动叫闹到老师那里去。”

   刚才他在场, 沈沫的建议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想起来似乎话里有话, 要不然也不能刺激的李梅口不择言。可是那话表面听起来又是积极向上正能量, 倒是李梅气急败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闹到老师跟前怎么讲?

   “是啊!她们私下不这样, 平时相处的挺好,就因为都是独生女,自私惯了,做事只想到自己, 还是不要告诉老师吧?”魏时芳求情。

   程雅洁皱眉:“魏时芳,人品不好你说人品的事,和独生女有什么关系?”

   她来自中部地区城市, 小学中学时候的同学大多都是独生子女, 来到大学才知道, 原来和她同龄的同学中, 那么多人都有兄弟姐妹,有的还不止一个。

   “魏时芳,你就事论事,独生子女怎么你啦?”身为独生子女的几个学生会干部也不乐意听。

   听到同学纷纷指责,魏时芳这才惊觉自己说错话,忙道歉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就是想包庇她们吗?知道你们是一个寝室的,魏时芳,我告诉你,你不要假公济私!”李梅大声指责。

   “我没有!”魏时芳百口莫辩。

   程雅洁出声阻拦:“好了,我想魏时芳同学也不是有意的,大家不要揪着不放,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礼仪队缺人手的事怎么解决?”

   “要不咱们成立个男生礼仪队?抓紧时间训练,下月的活动还赶得及。”副主席建议。

   “不行!”公关部长第一个反对:“男生当礼仪像话吗?丢人现眼!”

   程雅洁生气:“你这么说话,把参加礼仪队的女同学放在什么位置?”

   “就是!男生怎么就不能参加礼仪队?别的学校又不是没有!”女生们群起攻之。

   公关部长满脸通红,忍了又忍到底没有争辩。

   他来自西部地区小城镇,家乡的饭馆子和商场都是女服务员,如果男的亲自端盘子站柜台,不用说,那肯定是老板。上大学后,他加入学生会担任公关部部长,部门里经常出去聚餐,也见过西餐厅的男服务生,在他看来,堂堂七尺男儿,在饭店里端盘子就是丢脸的事!礼仪队除了参加校外活动,平时学校会议还要端茶倒水,这是男人干的活吗?

   一时间,会议室里争论不休,大家各持己见,还是没商量出统一方案。

   体育部长李梅此时已经情绪稳定,洗过脸后,坐下来参与讨论。

   “地质系的沈沫和高蕾蕾和我们部门干事魏时芳在同一间寝室,而魏时芳又是下一任的副部长接任人选,现在还在考察期。我建议,由她去做这两个同学的思想工作,必须让她们参加礼仪队!这也是对魏时芳同学的一次考验,如果顺利完成,下一任副部长由她接替,如果完不成,重新选举!”

   会议室安静下来,谁也没说话,大家都觉得李梅的这个建议欠妥,甚至还有迁怒的意思。

   学生活动本来就是自愿参加,可以想办法动员,但是不能威胁,何况魏时芳在学生会一年的工作有目共睹,通过大家选举,接任下一任副部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怎么可以把两件事放在一起呢?这样对魏时芳不公平。

   但是体育部自己的人选接任问题,大家都不好干预,也不想得罪人,于是谁也没有直接反驳李梅,全部看向魏时芳,希望她本人先提出反对意见。

   “行!回去我就想办法说服她们!”魏时芳一口答应,心甘情愿接受,完全没有要反对的意思。

   小时候弟弟妹妹犯错,她爹都是连她一起罚,弟弟还小不能打,她娘气急了也会扇她几巴掌出气,谁让她是老大呢?没有看好弟弟妹妹就是该打,这是她的责任!

   晚上魏时芳回到宿舍,推开门,看见三个室友没事人一样说说笑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太过分了!”

   屋里瞬间安静,三人互相看一眼,莫名其妙。

   “我们怎么啦?”沈沫关掉电脑页面,扭过头问。

   “下午班务会上,当面嘲笑人家丑,不是你们几个干的事?”魏时芳斥责。

   高蕾蕾正在对着镜子观察额头上的一颗粉刺,心情郁闷,见魏时芳一回来就没头没脑的大声嚷嚷,生气骂道:“你神经病啊?谁先挑事你没看见?”

   “人家说你们什么了?动不动就冷嘲热讽,你们眼里怎么就不容人呢!”魏时芳苦口婆心。

   “长得漂亮有男生宠,仗着男生为所欲为,你不觉得这话是在侮辱人?”沈沫质问。

   “难道不是事实么?”魏时芳愤愤不平。

   当初竞选学生会,几次面试笔试,层层筛选下来她才当上体育部干事,对她来说难得的机会,她们竟然半点不珍惜,主席亲自邀请都不去!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人说两句怎么啦?

   “那我说她长得像老倭瓜也是事实啊!”童欢怯怯道。

   “童欢,你这是在侮辱人!”魏时芳猛地回头,指着童欢鼻子大声呵斥。

   童话吓一跳,泡脚盆险些踢翻。

   高蕾蕾放下镜子,瞥一眼魏时芳冷笑:“美女做什么都是靠脸,丑货有点成绩就叫励志,一样强硬,有钱就是耍横,穷鬼就是不亢不卑,总之,你弱你有理,你穷你有理,你丑你有理!”

   “高蕾蕾,你别太嚣张!你有钱你了不起啊?你北京的你就高人一等啊?你长得好看就能随便侮辱人吗?”魏时芳红了眼睛。

   “是是,我北京人我家有钱我漂亮我是二等公民,你人丑家穷住破山沟你了不起,你能随便骂人!行啦吧?”高蕾蕾懒得跟她争论,转身自顾自继续照镜子。

   魏时芳双目圆睁,愤怒盯着高蕾蕾,脸上的表情扭曲,像是要扑过去把她撕个粉碎,不就是是仗着家里条件好么?没有父母她算什么东西!

   沈沫打圆场。“大家都好好说话,为了外面的一点事情和自己室友吵,有意思么?”

   “是啊,干嘛帮着外人说话啊?那女生还让蕾蕾去卖,你怎么不说啊?”童欢抱打不平。

   魏时芳稍稍冷静一点,平息下情绪,没搭理童欢,转头又看向沈沫,上前一步猛地走到她跟前。

   “沫沫,你平时在宿舍不是爱唱爱跳吗?学生会的活动你为什么不参加?”

   沈沫吓一跳,捂着胸口道:“魏时芳,你能不能坐下来慢慢说啊?一惊一乍跟斗鸡似得,你干嘛呀?”

   她们三个都还没洗漱,刚才都在各自书桌前忙自己的事情,魏时芳一回来就指着她们鼻子转着圈呵斥,不大的宿舍气压骤低,总有种无形压力让人想砸东西。

   魏时芳也察觉到自己失态,她原本是要做她们的思想工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进门看见她们没事人般说笑,一肚子怒火腾地就蹿出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行!我坐下,说吧,你为什么不参加活动?”魏时芳终于在自己书桌前坐下,还倒了杯热水润嗓子。

   沈沫好笑:“你先给我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参加?”

   “这还要理由吗?你会唱歌会跳舞,高中时候还当过仪仗队领队,你不参加谁参加?”魏时芳理所当然。

   沈沫有些无语:“你说的是你们的需要,你有需要我就必须满足吗?节目策划舞台灯光粗制滥造也就算了,还要自己拉赞助,大冷个天光腿穿旗袍站在外面,我图什么?”

   “我们是学生!学校给的经费有限,不拉赞助怎么搞活动?”

   魏时芳极力解释,纳闷这么浅显的道理,她们怎么就是不明白?

   “拉赞助没问题,但是要凭本事,不能廉价出卖同学的劳动力!”

   沈沫有气无力,这么简单的账魏时芳怎么就算不过来?

   “怎么就出卖你们啦?表演个节目怎么啦?你们又不是不会!”魏时芳着急。

   沈沫头疼:“就拿新南市礼仪模特标准日薪来说,商场搞活动,我穿旗袍去门口站半天,出场费最低八百,也就是我妈不让我去……可是你们公关部在搞什么?二十几个女生举着广告牌在大街上站一天,只拉到两千赞助?”

   “我们同学暑假在北京车展当模特,一天就两千块呢。”高蕾蕾轻飘飘道。

   魏时芳暴躁:“你们怎么能把个人兼职和学校活动相提并论?意义能一样吗?再说了,参加活动的同学不是每人还给二十五块钱劳务费吗?”

   沈沫给噎的说不出来话,实在想不明白魏时芳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她们学校礼仪队的招募条件近乎于苛刻,参照着社会上的专业模特标准,女生不但身高三围要达标,相貌还要漂亮,这样的女生为什么要无偿给他们提供劳务?

   高蕾蕾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吧,宁可把自己卖了也要给兄弟盖房子娶媳妇,牺牲小家也得贴补大家,还自我洗脑美名其曰传统美德,有意义!”

   “你说这个干嘛?有关系吗?”魏时芳瞪向高蕾蕾,怒气冲冲。

   沈沫揉压太阳穴:“魏时芳,学生会只是个平台,给同学们提供社会实践和展示自我的机会,我不需要锻炼,当然也没义务给你们操练,你能明白吧?”

   “沫沫,你说的这又是哪出?谁需要锻炼?”魏时芳不明白。

   沈沫只得再解释:“就拿你们的公关部和外联部说吧,拉赞助搞宣传不是让同学发传单就是让漂亮女生穿旗袍站台,除了这些他们还有别的方案么?这不是正确的营销方式!”

   高蕾蕾正在拔眉,听到沈沫的话笑出声:“拉倒吧,你也不看看他们公关部外联部的部长都什么人?懂什么叫营销么?他们从小看着自己父母把姐妹们嫁出去赚彩礼,知道家里的女孩子都是资源,随便他们用,卖掉就是钱!有样学样呗。”

   沈沫言至于此,见魏时芳仍然一脸愤恨坚持,她也无可奈何,没有再说话,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澡。

   魏时芳精疲力尽,深深地无力感,她不敢相信室友们可以自私到这种地步!什么事都从自身利益考虑,没有任何责任心,难道她们平时那些体谅都是装出来的?

   她父母教过,自私的人心里只装着自己,对爹娘都不孝顺的人,对朋友也不会怎样,跟这种人不能交心。

   转天一大早,魏时芳起床,带着水杯去上自习,昨晚在宿舍的争执让她一夜没睡好,再想到下一任副部长的人选问题,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魏时芳握着笔正在思绪不宁,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跟她说话。

   “老乡,你还记得我么?”旁边男生搭讪。

   魏时芳抬头一看,正是之前七夕节替自己付账的男生,马上热情回应。

   “我正找你呢!之前去过好几次你们班教室,都没看见你。”

   “找我有事?”男生奇怪。

   魏时芳从书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沓钞票,有零有整,不多不少正好是那天烧烤自助打折后的钱。

   “你看你……这是做什么,都多久的事情了?”男生尴尬。

   “你必须收下!”魏时芳坚持。

   “那……好吧!”男生勉为其难收下钱,随后问道:“你是学生会的吧?前几天系里大会,我看见你也在台上。”

   “我在体育部。”魏时芳羞涩。

   “能加个微信吗?”

   “嗯!”

   一连几天,魏时芳都和陈光伟约好一起上自习,两人老乡,谈起家乡的美景美食都不禁怀念,思乡之情让两人都觉得彼此格外亲近。

   有时候,陈光伟会带零食来自习室,薯片虾条这些,撕开袋子请魏时芳一起吃,偶尔也会主动拿了开水杯帮她去打水。

   第一次被男性细心呵护,魏时芳心情从没有过的轻松愉快。

   宿舍是标准四人间,下面书桌衣柜,上面床铺,有阳台和卫生间,还没到亮灯时间,光线有些昏暗。

   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高跟鞋敲打地板砖,清脆快节奏。

   声音停在门口,寝室门猛地被撞开,高蕾蕾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

   “你没去食堂啊?”语气冲地像是要打架。

   沈沫习以为常,平静道:“还早,晚些时候再去。”

   高蕾蕾随手脱掉外套扔床上,鞋子甩到一边,看上去气得不轻。

   “今天谁又惹你了?”沈沫放下书转过头问。

   “咱们学校的男生都什么人啊!看见个女生就上来搭讪,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德性!”高蕾蕾操着京腔飙高音。

   沈沫轻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这所知名的理工院校男多女少,虽然不乏优秀男生,但是一个比一个矜持,他们通常是被搭讪,那些荷尔蒙过剩到处搭讪女生的男生,通常质素都不怎么样,入学大半年,这种事不是第一回。

   高蕾蕾是北京女孩,高挑漂亮,爱打扮会花钱,虽然脾气直说话冲,但是热情仗义,很难让人反感,宿舍是四人,沈沫和她最聊得来。

   正是对爱情抱有期待的年纪,再三被劣质男生骚扰,难免会对自己的魅力产生质疑,确实令人懊恼,沈沫深有同感。

   晚上八点钟雨停了,另外两个室友还没回来,沈沫换好衣服,好说歹说把高蕾蕾从床上拉起来,两人一起去食堂二楼吃东西。

   一顿热乎乎的砂锅粉丝丸子吃完,高蕾蕾心情已经好了大半,从食堂出来,两人绕着景观湖散步消食。

   “我就不明白,男生都哪儿来的自信?他们出门前不照镜子啊?”到底是心意难平,高蕾蕾仍旧耿耿于怀。

   沈沫一本正经回答:“听说男生宿舍确实没有镜子。”

   “切!讨厌。”高蕾蕾笑骂,短发红唇,娇嗔的样子格外魅惑。

   “你换口红了?”沈沫盯着她脸问。

   “才发现啊你?”

   高蕾蕾心情彻底大好,彩妆话题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沈沫看看时间不早,打断道:“回去吧,快熄灯了。”

   晚上十点半,距离熄灯还有三十分钟,宿舍楼下几对情侣,正在依依不舍告别。

   沈沫啧啧:“明早就能见面,怎么都跟生离死别似得?”

   高蕾蕾耻鼻:“谁稀罕早晨见面啊?人家就是想晚上不分开。”

   “哈!”沈沫笑喷。

   网络咨询丰富,脱离了家长的监督,女生宿舍也会在深更半夜聚一起探索下成人世界,偶尔说话荤素不忌,见怪不怪。

   两人上楼,看见宿舍门敞着,另外两个室友都在。

   魏时芳趴在阳台栏杆上向楼下张望,童欢举着手机不知道在拍什么,楼外不时传来欢呼声。

   “你们在干什么?”沈沫问。

   童欢兴奋扭过头:“快来看,有人当众表白!”

   沈沫过来围观,果然见宿舍楼后面的草坪上有个心型光圈,一男生手捧玫瑰花站在里面,大声呼叫某个女生名字。

   “傻帽!”高蕾蕾嘲笑,脱掉外套再次随手扔到床上,进卫生间去洗澡。

   沈沫也兴致缺缺,看了两眼便离开阳台,挂好外套,换上睡衣,坐书桌前打开电脑玩游戏,顺便排队等候卫生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又下起雨,楼下男生的呼喊声嘶力竭,直到熄灯也没人回应。

   外面路灯的光晕照进来,沙沙雨声,宿舍里并不完全黑暗,四人躺在各自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睡前卧谈。

   “好浪漫啊,如果是我,肯定立刻下去和他拥抱,那男生喊了好久,嗓子都哑了。”童欢遗憾中感慨。

   沈沫好笑:“浪漫么?大庭广众下花枝招展的开个屏而已。”

   “哈哈!”魏时芳大笑:“沫沫形容的真像,那男生站在光圈里捧着花,从楼上往下看还真真就一只开屏的雄孔雀!”

   “关关雎鸠,嗷嗷鹿鸣,求偶交/配是雄性本能,哪个不是在春天乱叫唤?反正把雌性叫的魂不守舍就是了,你们看,这不就吸引到一只?”高蕾蕾手指着童欢,笑的花枝乱颤。

   “哈!”沈沫忍不住拍床笑出声:“真难为他嗷嗷了大半天,欢欢,你可不要动心啊。”

   黑暗中三人同时或含蓄或放肆的一阵笑。

   童欢被惹恼:“讨厌!你们三个世故的老女人!”

   “那你就是清纯不做作的小脑残。”

   “哈哈!”

   笑声还在持续,谁也没生气。

   童欢上学早,宿舍里属她年龄最小,娇生惯养的本市独生女。寒假时跟着沈沫一起去火车站送别室友,开学前又被沈沫拽来打扫宿舍,虽然性格有些娇宠霸道,但是大家都看到她积极适应集体,努力尝试和大家融洽相处,所以,即便是偶尔耍耍小性子,如高蕾蕾这样的直脾气也不会和她真的计较。

   魏时芳家乡在沂东山区,家里有弟弟妹妹,她是长姐,性格直爽老成持重,下雨天收衣服,出门带钥匙的日常琐事属她操心最多,自带老大光环。平日里不管谁和谁争执,她都是和事佬,自然也不介意童欢的一句玩笑。

   老女人的诅咒根本没有影响心情,四人继续说笑,兴致愈发高昂。

   同班同宿舍的缘分,大家格外珍惜。

   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熟,沈沫再次睁开眼睛时候已经是转天早晨,魏时芳正在挨个叫她们起床。

   “醒醒,醒醒!欢欢?蕾蕾?迟到啦!沫沫,今天是严教授的课!”

   严教授姓严,做人也不留情面,迟到的同学在门口罚站十分钟听他训斥,不管男生女生,统统喷你一脸口水骂到痛快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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