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你个妖孽(3)
“在本王眼里,你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所以本王为何要去理会旁人的眼光?”
他目光灼灼,就像是在顾瑾璃心里点燃了一把火,让她觉得温暖,却没有那种被烧灼的不适感。
有点感动,顾瑾璃不忍再拒绝他,点头道:“好。”
他既已经为她做出了很多改变,那她又如何呢拂了他的心意呢?
见顾瑾璃答应,亓灏扬唇,舒心一笑:“据说近日有人在猎场见过红狐,我这次为你打只回来,做个披风冬日里穿。”
顾瑾璃除了更加感动之余,有点无语,“我要红狐披风,做什么?再说了,离着冬天还早呢!”
“你这般好看,再加上那稀有的红狐披风,必定能夺了这京城上下所有人的风采。”亓灏在不知不觉中,嘴巴也变得越来越甜。
不过他说的是事实,顾瑾璃皮肤白皙,容貌本就倾国倾城,上等之姿,若真加上那披风,可真要把人的眼球都给吸引去了。
当然,亓灏就是要让顾瑾璃成为所有人都羡慕的对象。
毕竟是要将来一同与他俯瞰这万里江山的女人,终归要受人瞩目,所以早晚都一样。
顾瑾璃强压下扬起来的唇角,佯装不悦道:“油嘴滑舌,居心不良。”
“噗哧……”,一旁的爱月忽然笑了起来。
她刚才还一直在心里为亓灏杖毙胖丫鬟的霸气而鼓掌,眼下又瞅着他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不禁觉得莫名有喜感,这好像有点不符合他以往高冷的形象。
不过,这样子的亓灏,倒是比以前有人情味,也不招人讨厌了。
而顾瑾璃,她的性子也不似以往那般清冷,现在这样子就很好。
“笑什么?”亓灏淡淡的瞥了爱月一眼,语气不善。
“没什么,没什么。”爱月咳了几声,连忙往门口退去:“奴婢去厨房准备一下今个中午的饭菜,就不打扰王爷和主子了。”
说罢,她扯着感到莫名其妙的荷香出了房间。
待屋子里只剩下了亓灏和顾瑾璃二人,两人对望一眼,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阿顾……”亓灏眸中幽光闪了闪,他伸手要将顾瑾璃拉入怀里,却突然听得门外杜江的声音响起:“王爷。”
“进来。”亓灏心头有些不悦,但还是收回了手。杜江并不知亓灏的心思,因此进来后直接拱手道:“咱们派去悠悠谷的人并未见到林笙姑娘,不过林笙姑娘让人带回来一瓶药膏,说是这药膏尽管并不能让尹公子的腿恢复如初,但也不至于让尹公子的腿肌
肉坏死。”
亓灏听罢,并未多想:“将这药膏送去太傅府。”
他因为清楚林笙的性子,所以她不肯来,本就在意料之中,并没有什么失落的。
好在林笙还好心的送了瓶药膏,这一趟也不算是白折腾。
尹太傅虽然对亓灏芥蒂颇深,可这药膏到底是出自悠悠谷,他就是再不愿从亓灏的手里得来,也总不能置尹子恪于不顾。
不过,亓灏给尹太傅这药膏,还真一点求和的意思都没有,他是完全看在尹子恪这个人上,与尹素婉、尹家,也更是丁点关系都没有,故而他也更不奢求尹太傅能念着自己半点好。
“是,王爷。”杜江应了声,刚走几步,又突然顿住,“对了,王爷。”
“马上就要秋猎了,咱们需要准备什么吗?”
“给阿顾准备一套上好的骑马装,先备着。”亓灏望了顾瑾璃一眼,沉声道:“若是那天阿顾心情好,可以上马溜几圈。”
“呃……”顾瑾璃以手扶额,不想再说什么了。
京城里的大家闺秀们都个个娇娇柔柔,规规矩矩的,有几个敢在男人堆里,抛弃了形象骑马的?
而且,她就不是个爱出风头的性子,亓灏又是给她打红狐做披风,又是要她骑马溜圈的,这是想干嘛?
难不成,以后还要她陪着一起征战沙场?
“呃……是。”杜江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离开。
“你知道,我不擅长骑马。”顾瑾璃顿时觉得面对亓灏深感无力,她揉了揉眉心,无奈道:“那天人多且混乱,你该不会是想带着我狩猎吧?”
漆黑的桃花眼闪闪发亮,亓灏唇角的笑意渐大:“你如果寸步不想离开本王身边的话,这倒不是不可以。”
他之所以给顾瑾璃准备骑马装,是因为她在王府里待久了,难免会闷得慌,而且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想让她放松一下,好好发泄出心中的郁气。
当然,她若愿意就骑,不愿就不骑马,一切都得看她的意愿。
“请你出去。”顾瑾璃起身一边往床榻方向走,一边不欲多说的模样:“我累了,要休息会。”
她还未走近床榻,余光便瞥见亓灏也随之过来,脸色一沉,她一甩衣袖。
“嗖嗖嗖……”,数枚银针朝着亓灏飞去。
亓灏眸光一闪,灵敏的避了过去。
指间夹着几枚银针,他眯着眼睛,故作深沉道:“阿顾,没想到你竟身藏暗器。”
说是暗器,也不过是绣花针,连毒都没淬,即便是被扎到了,也伤不了人。
顾瑾璃冷哼一声,转身便上了床榻,手一挥,床幔落了下来。
紧接着,她轻飘飘的声音从床幔里面传了出来,“皇宫这么恐怖的地方,我不可能总依靠你来护着我,若是不有点准备,万一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怎么办?”
“我要是真在这绣花针上抹了毒,这才叫暗器。”
“王爷应当知道,携带暗器进宫,那后果严重的很。”
亓灏本就是故意逗弄她,听得她语气沉沉,似乎是较了真,便笑道:“阿顾思虑周全,聪明绝顶,果真是本王看中的女人。”
听着亓灏的脚步声又近了,顾瑾璃不耐烦道:“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亓灏不明白为何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说翻脸就翻脸了呢?“阿顾,你睡会,本王晚上再过来。”他又不敢再多问,只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知趣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