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卢府主还有疑问?那你问吧。”
唐易淡淡一笑,他知道卢智明似乎还在死扛,不想承认他的身份,但是特使的身份毕竟是事实,所以唐易也不怕卢智明有什么疑问,或者阴谋诡计,就算任由卢智明提问,在唐易想来,卢智明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我的疑问只有四点,第一,你说你是特使,为何我在西府的时候没有见过你?就算是新晋的特使,西府也会通报西域,让整个西域知道有新的特使晋升,可是近来却没有新晋特使的公告,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你说你是以巡察使的身份出行,要巡查各城,那么我有疑问,除了一些秘密的历练,除了去办某些特殊的事情以外,我们西府的特使出行必须配有战船随行,这是身份的特征,也是一个西府的脸面问题,而你如果是特使,此次任务又是寻访各城的话,理应拥有战船随行,可是,你的战船在何处?”
“第三点,我在西府内府呆过不短的时间,在西府想要成为特使,不仅要拥有极强的人脉关系,还要拥有战宗级别的实力,以及要在重重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你这等年纪,怎么可能拥有战宗级别的实力?怎么可能与西府内府的那些精英竞争?”
“第四点,既然你身为西府的特使,那就是西府的人,而我惊器城分府的人也是西府的人,可是,你为何要杀我惊器城分府的人?还灭杀了我们惊器城分府与二十六个世家联合成立的执法队,这是何意?要杀人,况且还是西府的人,就算是特使,也得先进行审判吧?”
“这是我的四个疑问,只要你能回答了我的四个疑问,给予我充分的解释,这样我才会承认你是特使,不然,你就是冒充的特使,在我西府有规定,冒充特使,这是死罪!”卢智明眯着眼睛说道。
说到‘死罪’两个字的时候,卢智明的语气中透露着狠辣的味道。
“对啊,这四个问题你怎么解释?虽然有令牌,但这也不代表你就是特使,先得回答这四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出,那你就是冒牌的!”霍兴朝看到卢智明对唐易进行发难,也开口附和道。
此刻,他心中极其的开心,他正愁没有办法应对呢,没想到卢智明就想到了这几个疑问,对唐易进行发难,这简直太合适不过了,让霍兴朝刚刚的阴郁也一扫而空。
这下,他终于有机会找唐易报杀孙之仇了。
“这四个问题的确问到了重点。”
“我也正想问呢,既然是西府特使,为何没有战船随行,以前我见到西府特使的时候,那可震撼了,战船随行,遮天蔽日,风风光光,隆重无比,那个派场简直难以言喻,而这少年却什么都没有。”
“我也见过,龙头凤尾,那艘战船可气派了,可是这名少年来就这么静静悄悄的,根本没什么声响,这哪里像什么特使嘛。虽然有令牌,但确实令人起疑。”
“对啊,这四个问题问得好啊,特别是第一个,如果不是新的特使,卢府主应该见过才对,既然没见过,那就是新晋特使,而如果是新晋特使的话,那为什么西府总府没有发布公告?我记得每当有西府的弟子晋升特使,我们都会收到通告才对。”
“是这样的,一般来说,西府有人晋升特使,在西域那可是大事,西府每次都会发布公告通告整个西域,让整个西域普天同庆,但是最近却没有任何公告,也就是说没有人晋升特使。这也实在是太矛盾了,而且,如果是这个少年晋升特使的话,如此年纪就晋升特使,那更是大事中的大事,如此震撼的消息,西府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传出来,史上最年轻特使,这也至少要宣传一下吧?”
“这第一、第二点确实都是疑点,而这第三点,更是让我对这少年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一名十几岁的少年,就算是打从娘胎生下来修炼,即使天赋再好,也不可能十几年就晋升战宗吧?哪个战宗级别的武者不是中年或者五、六十岁的老者,哪有十几岁就晋升战宗的?这天赋也太逆天了。”
“十几岁的战宗,想想就觉得难以置信,而且大家刚刚也看到了,这少年的锻造天赋极为了得,在同时修习锻造之术的情况下,他的武道修为还能不受影响的晋升战宗?这非常值得怀疑,如果真能如此,那这就不是天才能够形容的了,这是妖孽,一个大大的妖孽。”
“锻造之术是宗师级别,武道修为也是战宗级别,年纪只有十几岁?这确实太过妖孽,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虽然第四点没有上诉三点这么让人怀疑,但是这第四点同样问得很好,既然同样是西府的人,为什么在没有任何审判的情况下,就将执法队给杀了?西府的人犯错,难道不应该先论罪以后再进行处置吗?“
“确实如此,虽然西府的大人拥有生杀大权,而且圣武大陆向来以强者为尊,强者想杀弱者自然没有问题,但是,西府的人犯错,这是西府内部的事情,理应先进行审判,再进行处置吧?”
“……”
听到卢智明的提问后,围观的人们也纷纷醒悟了过来,根据卢智明的提问,说出了种种疑惑,根据这些疑惑,众人也觉得疑点重重,认为唐易就算拥有令牌,也确实不能够说明就是西府特使。
总之,原本对唐易身份深信不已的众人,因为卢智明的提问,而对唐易产生了质疑,原本对唐易身份的信任,是八、九分的程度,可是听了卢智明的提问后,变成只有三、四分的程度,降低了一倍,甚至有人直接不信唐易是特使了。
“怎么样?唐易,你听到了?如果你真是特使的话,那么你就回答我的疑问,回答大家的疑问吧。”
听到了众人议论的声音后,卢智明再次对唐易说道,脸色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