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在此装神弄鬼!”
看到那个大字,吴枉顿时大怒,直接站起身来,而他的几名弟子,更是一个两个眼里都精芒闪现,如遇大敌。
而张瑞虎则早就吓得差点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他何曾见过这般景象,那可是枯树枝,枯树枝啊。
没根树枝顶多也就筷子粗细,而哪怕三岁小孩也都知道,枯树枝和筷子那可是有着天差地别,筷子为了方便人使用,选用的都是硬朗实木,而枯树枝哪个不是一碰就碎,这等手法,居然能把脆成这样的枯树枝钉入老树,那可似乎比吴枉的屈指碎杯还要厉害不少啊。
而王爵也看着那裤子眼睛微眯,这似乎已经有些自己当初那手的味道了。
只是树叶与枯枝……
到底也是天上地下,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啊。
王爵轻叹。
“很装神弄鬼吗,老头子到是觉得,我这手字,应当写的挺不错才对啊。”
林中那人徐徐走出,看那样子,居然已经年过中旬,头发都有些花白,只不过哪怕如此,这人依然身形若箭,浑身上下皆如同壮年男子一般容光焕发,而他的一双眼睛,更似已经把王爵众人,判定身死。
“大胆,居然敢这样与师傅说话!”
听到那半老不老的家伙这样说话,原本挑衅王爵的那名青年顿时大怒,整个如同一团疾风一般猛然窜出,只身几步,便已经来到了那人身前,一拳轰出。
只听“唰”地一声,那拳头划过空气,猛然的就砸向了那人脑门。
“太弱啦。”
那老家伙摇头感叹,还没等那青年弟子反应过来,他的手便如同小女孩玩过家家般的软绵绵的向着青年的胸膛一贴。
只听一声巨响,就如同大锤敲击地面一般的声音悠然传来,那原本虎虎生风,胆敢挑衅王爵的青年弟子顿时口吐鲜血,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一般的向后飞去。
“师兄!”
“师兄,你怎么样了!”
顿时,吴枉其余的几名弟子,都闻之大怒,刚刚接下那青年弟子的身体,便一个个猛然冲出,迅速的便把那老家伙给团团围住。
“你个老王八,居然敢打伤我们师兄,今天,我就要你偿命!”
一名弟子冷笑不止。
“就是,今天你居然敢打伤我们师兄,更敢亵渎我等老师,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老师在三江市之名吗?”
另外一名弟子,也是满脸阴沉。
“三江市?”
那半老不老的家伙似乎一怔,但是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三江市,好大的名号,只是不知你们师傅,是否听过我黑山之名。”
那半老不老的家伙笑罢,眼里闪过一抹冷芒。
而一旁的吴枉听到了那老家伙的话,顿时神情大变,喊道。
“你们赶快退后,这个家伙,不是你能招惹的!”
只是可惜……这始终还是慢了一步。
黑山的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如同一股迅速升起的飓风一般,猛然的一拳向着吴枉的一名弟子砸去。
那名弟子,堂堂内力武者,早已经登堂入室,可是此刻,他就好像一个洋娃娃一般,可以随意的在这黑山手里揉捏。
仅是一拳,吴枉那名弟子顿时倒飞而出,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的砸向了远处一颗大树,发出轰然巨响,生死不知。
而其余的几个弟子先是一怔,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黑山的拳头就如同炮弹一般打来。
“混账!”
看到这一幕,吴枉顿时大怒,猛然向着那黑山扑去。
“来的正好。”
黑山看到吴枉,似乎丝毫不惧,两三下便把吴枉的弟子甩开,潇潇洒洒的便与吴枉迎在了一起。
顿时两人撞在一起,战做一团,其中那吴枉一拳一脚,都仿若有以掌劈木,以脚裂石只能,而那黑山却丝毫不惧,一拳一脚间,更是如同他的外号一般,若山般沉稳。
任凭吴枉如何狂攻滥打,都无法撼动那黑山分毫。
“这吴枉……终究比起那黑山,差了些许啊。”
王爵看着脸上战场,眼里似有一抹精光跳动。
他打一开始就看出,这吴枉比起苏炳龙有些差距,而这黑山却几乎能与苏炳龙比肩。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啊。
就好比幼儿园的小朋友和小学同学打架斗殴,根本毫无悬念。
果不其然,两人身影窜动,连续好几个回合的交锋,吴枉已经隐隐发现了问题,只可惜他此时却不能后退,要不然,那五百万可就要打水漂了。
可惜现在,却不是他想不想退的问题了。
只见那黑山似乎终于厌倦了与吴枉的玩闹,忽的整个人都如同化作一座黑色小山一般猛然向着吴枉撞来。
当即吴枉大惊,展开拳脚就要抵挡,可是却只觉一阵巨力传来,吴枉浑身的骨头仿佛这一刻都要散架一般,就连他整个人,都被黑山这一撞,撞的倒退数步。
“师傅!”
几名未尝受伤,亦或者伤的并不怎么重的弟子看到吴枉这个模样,顿时心中大惊,喊了起来。
“诶呦,我这一撞,乃模仿于八极门的贴山靠,这一击之威,足以把小树拦腰震断,没想到我这一击,你居然不倒?”
黑山看着吴枉,仿若有些惊讶的说道。
而那一边的吴枉,按照黑山所说,虽然未能倒下,但身体状况也是差到了极点,就刚刚那黑山那一肩撞来,吴枉现在只感觉自己的手臂骨都已经折断,早便失去了战力。
此刻,听着黑山的话语,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只是变化了几次也最终只能化作幽幽的一声叹息。
“黑山前辈武道通天,我吴枉……也只能望其前辈脊背。”
“不错,你这小子还有些识趣,便是比起你那些同门师兄,有脑筋多了。”
“吴姓小子,你若还想活命,那就赶快匆匆离去,不要阻挡老夫道路,这一次我出山,早就把内力修到大成,这个家伙,老夫今天必杀之。”
黑山嘿嘿一笑,也不谦虚,只是幽幽的指向了那一边,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张瑞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