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淼淼说道:“亲爱的,你好笨那,只觉得这两个人中有一个说了真话,你换个角度想想,他们都没说真话呢?”
我倒吸一口冷气,慢慢地闭上眼。
如果他们两人都没说真话,那他们就是一伙儿的,如果这样,那么他们两人对团队的威胁才是最大的,而这恰恰是我不想看到的,这样我会时刻戒备两人。
那一晚发生的事儿,或许还有另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们两人合计好了,要谋这笔财富,而他们两人是故意让我们跟着,从而有了干掉对方所有人的借口。
我想起来了,我们发现的第一个人是脑袋中枪,而且穿着的只有防寒服,那么不会有人穿着这样的衣服去谈判,我最初以为是被人扒下来了,那很可能是他们两人或者两人里的一个将已经睡着的人叫醒,去了偏僻的地方,然后干掉。
对了!他们全部穿着迷彩服,没有第二种制服,这说明他们是一伙儿的。我的天那,这只有一个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易,而是他们在交易的途中,将其他人全部干掉了。
那么他们之所以没有拿其他的东西,是杀人的过程中,看到了熊,所以,杀最后一人的时候,更加地慌乱,慌不择路。
我的天那!他们的脑筋动到了这份儿上。
我呼地站起身,去找叶春雷和秦风。
雾淼淼却拉住了我,问我去哪儿,我照实说了。她说道:“亲爱的,目前,他们不会动手的。”
“为什么?”我说道。
“因为你制定的规则呀!死一个人,就会驱逐他们,他们发难,保不齐会出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他们要的是完胜,而且在这种地方,多一个人的确是生还的几率比两个人大很多。”
我服了,我拉起雾淼淼的手,说道:“亲爱的,你真棒,分析地如此细腻。也好!我们就将计就计,骑驴看唱本!”
中午,我们吃的依然是鹿肉,我发现我似乎吃不出什么味道了,只有咸味和嚼蜡一般的鹿肉,我知道我在伊拉克遇到那一幕后的几天,也是这个感觉。
我想我真的病了。
下午五点半,我们抵达了河边,这是一处宽阔的湖面,我们这边不远处是巨大的石头,这些石头很圆,就像是一只大乌龟下的蛋,错落有致地散落在河边。
我跳下车,在河边观察着水纹儿,看着哪里可以通过,这河是融化的雪水,看周围,如果是盛夏时节,这里的水会更大。
天空中风呼呼地吹,天空阴霾到似乎要直接压下来。
我搓着手在河边来回地走着,没有一条路看上去好走,以目前我们这些破车想通过,简直是天方夜谭,可能刚下去,水就灌进了车里,脚很快就会冻麻,这几十米宽的河道会直接让车熄火,等水涌到了方向盘下方,车门就打不开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我还在想有没有可能在这里建一座小的堤坝,找一些大石头推下去,只要阻断一些,那么或许我们有可能过去。
“大叔!快来!有发现!”雾淼淼在大石头那边喊着。
我有些烦躁,但还是跑了过去。
雾淼淼指着那些大石头对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我惊呆了,这些大石头上居然有雕刻,我蹲下身子,细细地查看了起来。
这上面画得很古怪,这些画都是用简单的笔法刻画,河水中站着一个男子手里握着一把权杖,而水流似乎到了很多小人那里断流了,更多的小人正赶着牛羊从河道下穿过。
另一块石头上刻着一众小人蹲在地上膜拜河水里的那个人,此时的河水已经又开始了流淌。
我站起身说道:“这些人或许到了这里,也犯难,他们希望河神能帮他们一把吧。河水断流,怎么可能。”
我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雕刻,我惊讶地发现这几块巨大的圆石中间有一块几米的空间,我呼地跳了上去,里面的情况差点让我从石头上摔下来。
我再一次看到了石兵,上宽下窄,这石兵与之前看到的石兵完全不同,所用的石头居然是红色的。
我跳了下去,看着这个比我还高的石兵一阵阵发呆,这是什么意思?
雾淼淼在我身后说道:“亲爱的,如果这些真的是你说的石兵,那你有没有想过与哪种神话比较接近。”
我现在的大脑不适合想问题,我说道:“我不知道,我很混乱。”
“你去过印度尼西亚吗?”
我点点头,说道:“我去过巴厘岛,那里景色很好。”
“对!他们的信仰很多,但是信仰又很杂,甚至开个汽车也有汽车之神。”
我说道:“是的!所以,他们只供奉佛龛,没有佛,具体的佛在他们的脑海里,他们可以供奉佛,也可以供奉魔。”
雾淼淼说道:“那这里的石兵会不会也是一样,他们无法描绘出神明的具体样子,所以弄出了石兵。而这一尊会不会像印尼人一样,代表着此处有神明?”
印尼是一个神奇的国度,你随处可以看到家家都供奉着佛龛,上面的贡品都是新鲜的叶子上放着精致的米饭,而你还可以看到不少的神佛雕塑,有的还穿着衣服,我问过朋友为什么有的佛是穿衣服的,有的只是孤零零的石刻。
我的朋友告诉我,这代表着此处有神明,也就是说这里出现过神迹。
我对雾淼淼说道:“神迹啊?河水断流啊?我觉得不现实。印尼人所谓的神迹无非是朝着这尊神明许下一个愿望,结果实现了,然后等于这神明开光了,必须尊重。”
我跳下了石头,安排大家安营扎寨,然后四下散开,看看有没有可以通过的路。
大约两个小时,每个人都冻得哆哆嗦嗦地回来了,可结果却是比较让人失望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吃过晚饭,我安排了人值哨,大家沉默地回去睡觉。
我问过了朱岩,他也没有说出个因为所以然来。只得明天再次找路。
或许是白天的那两个小时,晚上我睡不着,我和雾淼淼玩了一会儿创造文字的游戏,看着她睡去。她像个小孩子,喜欢抱着人的胳膊睡。我就那么让她抱着,看着窗外。
牛顿很不老实,总是闹腾个不停,这在前段时间是不可能发生的。我认为可能是到了发情的季节。
我悄悄地下了车,将牛顿放了出来。
再次安心地回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