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却一把拉住了我,说道:“你急什么啊?他总会憋不住的,没看到他正在坟前默哀呢?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好随时走的准备。”
“有多少人愿意和我走?你愿意和我走?”我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秦风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倒是很想去看看万物。”
“你不是说,你怀疑万物就在我们身边吗?”我打断他的话,说道。
他挠挠头,说道:“哎呀!唐寻鹰呀!有的话,咱心知肚明不是很好吗?何必......说出来呢?那样就没意思了。我可以力所能及地帮你咯。他们也不会真的拿牛顿怎么样,所以嘛,只要牛顿跑了,我觉得你就有理由跟了去了,说不定,你还真的找到万物了,路上,凭借你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摆脱他们嘛!”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人心那!我的确没有留下他们的借口。好吧!或许这一趟旅程最终会变成我一个人的旅程。
也好!
雾淼淼见我走来,拉着我的手进了屋里,说道:“亲爱的,我觉得咱们快回家了。”
我说道:“是吧,我想睡会儿,有些累了!”
雾淼淼愣住了,她挽着我的胳膊,说道:“要我陪你吗?”
我轻轻地摇摇头,将自己整个丢进了床里。
她皱眉说道:“你真的没事儿吗?”
我说道:“亲爱的,我没事儿,我真的是累了!”
“那你休息吧。我先出去。”
“淼淼!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还要继续探寻,你会和我一起吗?”
“会的!亲爱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淼淼,你后悔吗?后悔让11把你变成了那样?”
“你介意吗?”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摇摇头,说道:“不!我感动,你变成任何样子都是我的淼淼。”
雾淼淼嘴角轻笑,说道:“我不后悔,如果再让我选,我还是会让她把我变成那样。我不希望你死。”
她走到我身边,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点点头,闭上眼,安静地睡了过去,我只感觉好累,我似乎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我以为我会做梦,我感觉自己可能会在梦中有神明的提示,可是这一夜,我无梦。
这样平淡的日子一直过了三天,没有任何人来找过我们,也没有任何人问过我们将何去何从。不过,我明显到我们真的被限制了自由。
牛顿倒是每天还是往司务长那里跑,开始两天我还担心11会做些手脚,可是,却没有。
我忍不住了,我让众人打好背包,我希望他们能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可是,没人同意,甚至没有人动一动。只有雾淼淼还是打好了背包。
我决定了,我必须找石烈谈谈。
他的屋子里此时烟雾缭绕,似乎刚接完了电话。
战士起初不让我进,被我硬闯了进去。
石烈一见到我,冲我笑笑,说道:“哎呀!唐先生,其实我应该去拜访你的,只是......”
我打断道:“别说得那么客气,石军长,你似乎不善于撒谎,你说话喜欢看着人的眼睛,而现在你看到我有躲闪,如果是对不起我的事儿,也请你能像个军人那样直接告诉我!”
石烈叹了一口气,摸到了一旁的烟盒,却发现烟早空了。他冲带我进来的士兵说道:“哎!去把我的烟拿来!”
那战士说道:“首长,您不能再抽了!”
“少废话,快去!”
“我这还有些,要不您对付一下?”战士说着,将烟递了过去。
石烈拿起一支,点燃,却发现烟拿反了,现在的石烈思想很混乱,他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说道:“军长!如果我告诉你,我打算离开这里,继续朝前走,您有什么建议?”
“不!你们不能离开这里。”石烈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来的。
“为什么?”
石烈的脸通红了,半晌儿,他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个牛皮纸袋子,上面居然写着新疆省公安厅字样。
他扬了扬牛皮纸袋子,说道:“你们每个人都有问题。我......不能放你们走。”
“我也有问题?”我像看笑话一样地看着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儿,我能有什么问题。
石烈打开了牛皮纸袋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纸,上面似乎有我的名字,他说道:“你的前妻失踪了,办事儿的认为她失踪是在你来这里的前几天。”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急切地问道,“她失踪跟我有什么关系?”
石烈说道:“这或许是个巧合,但公安局希望你配合调查,他们认为......”
“认为我杀了她,畏罪潜逃?”我一口气把剩下的话都说了出来。
石烈点点头,说道:“如果你没事儿,也就是走个过场。”
“我都两年没见她了!她失踪怎么不去问问她找的新男人?”我怒道。
石烈说道:“他也失踪了!最后一次发现他,是在你所在的小城独山,监控上显示你们前后脚进了同一家邮局,又在同一家酒店用餐,他们就在你的斜对面,而第二日,你便来了这里。”
我呆住了,这也太巧了,这简直就是一个狗血剧情,前妻和她的男人在邮局被我无意间撞见,我尾随他们用餐,看到他们亲昵,我妒火大起,然后,杀了他们后,冷静下来,远遁阿勒泰。
我说道:“我没有杀过任何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出现在那里。”
石烈说道:“我愿意相信你,但你应该让警方相信你。”
“牛顿呢!我回去,它怎么办?”我说道。
石烈说道:“这就很复杂,按理说应该让它跟着你,但你如果进去,我们无法让它单独存在。”
我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吼道:“那你们想怎样?杀了它吗?”
石烈抽了一口烟,说道:“我已经向我的首长申请,将你的案子列位优先调查,如果你是清白的,那么这很快就会结束。”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好吧!但牛顿谁都别想带走。”
“它......太危险了,它不该让世人所看到。”石烈说道。
我说道:“那我就跟它待在这里,你要审问我的人来这里。”
石烈说道:“你也当过兵,知道我们是两个体系,这里目前还是军事机密,他们来不了。”
我说道:“我走!可以!必须带上牛顿,这是我的底限!”
窗外呜呜地开始刮起了风,似乎严寒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