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道:“这里曾经应该是处女海,没有被人发现过,这里的生态应该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但核爆让这里的贝壳大批量地死去,但幸存下来的开始适应,并且变异,于是,有了这样的地方。”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那建筑是个什么东西?”秦风说道。
我说道:“我认为那建筑之前应该是暗淡的,里面或许有某种物质与核尘埃发生了化学反应,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我这么说是有依据的,我去过俄罗斯的切尔若贝利,那是一座核电站泄露之后的死城,那是我在国内参加一场摄影比赛专门选的题材。我还专门给这次行程起了一个非常拉风的名字----重返切尔若贝利。
那些画面是震撼的,尤其是在参观当地博物馆后,我知道了曾经带出这些照片的人在当年就死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酒店翻看着这些拍回来的照片,突然,酒店的电话响了,我的翻译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粗暴地打断了对方,我急忙问是什么人。
最初我以为是国内客房服务的那种,没想到翻译告诉我,是一个当地人,自称是动植物学家,他自己有一个核辐射后收集的动植物博物馆,并且表示绝对会让我大开眼界。
这我坐不住了,当晚,我便独自去了那博物馆。
我本以为是一间很小的地方,没想到却是一整栋楼,在我交了三千卢布后,我开始了我的参观,这次的参观彻底改变了我对核辐射和核尘埃的认知。
尤其是动物,我真的看到了三只大约有小牛犊大小的老鼠标本,其中有两只已经完全长变形,但第三只让我来了兴趣,我看到它十分健壮,身上的肌肉线条明显,背上还长出了坚硬的壳儿。
我以为这些壳儿是后期加上的,我问起了馆长,也就是那位称自己是动植物学家的人。他用英语流利地告诉我,这只老鼠有一个外号叫疯牛。它已经咬死了十一人,村民们后来叫来了军队,才将它杀掉。
当时的俄罗斯也害怕这样的事情传播出去,会给国内带来不好的影响,打算悄悄处理这件事儿。而他则花了一万卢布从处理这尸体的士兵手里买下了这只死去的老鼠。
后来制作成了眼前的标本,他还告诉我,他猜想这只老鼠本身或许有了一些抵抗核辐射的能力,只是吞吃了一些核辐射死去的鱼类,最终,自己感染。但体内的抗体让它以另一种形态继续存活,而这种形态是人类所不愿意见到的。
他告诉我,核辐射下只要存活下来的动物,人类大都不是对手。
基于这次的经历,我有了对眼前这些生物的推论。
雾淼淼想了想,说道:“你看到这些物种了吗?”
她说着,将手里几枚早已死去的贝壳递给了我,这些贝壳一个巴掌里可以放下十几颗,其中还真的有几颗很像三叶虫。
雾淼淼说道:“亲爱的,你见过这样的贝壳吗?还有你记得吉田克踩碎的和他差不多大的贝壳吗?”
我说道:“贝王砗磲贝,据海边的老渔夫讲,他的太爷爷辈见过一栋房子大的。”
“亲爱的,这种咱们最常见的扇贝,没有这么大的,因为现在的地球与寒武纪时期的地球不一样,不论是气候还是含氧量上。”
我不说话了,这点我不是专家,她继续说道:“我依然坚持我的判断,我的理由也很简单,我们能见到白垩纪时期的恐龙,为什么不能见到寒武纪时期的贝壳。我们人类不过是这蓝色星球的过客之一,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奇迹的存在。”
突然,她的话让我联想到了什么,白垩纪,寒武纪.......
如果说这里的东西万物都可以掌控,那么他能将白垩纪的恐龙保存下来,寒武纪应该也不难.......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不!应该用它,绝对是个老怪物,不能称之为人,甚至可以用神来形容。
我压下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我苦笑,说道:“淼淼!我同意你的想法,你说的有道理,或许在几亿年前,这世界上也没有蓝天,永远是一片乌云,这里或许是贝类的天堂。”
“哼!不许哄我!我是认真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雾淼淼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一把将九命飞猫丢在了我怀里,继续看着手里的那些怪模怪样的贝壳。
“唐寻鹰!我们不能再绕了,必须得从那些贝壳山中穿过去。”吉田克的声音依然震耳欲聋。
我急忙站起身,看向了远处,的确,我们并没有很靠近那泛着光的建筑,吉田克一直在绕着建筑徘徊,而建筑的周围几乎全部是贝壳沙丘。
秦风说道:“只有一个办法,要么加快速度冲过去,要么慢慢地脚踏实地探过去,这两个办法都会死人,只是前者第一个死的是吉田克,后者第一个死的是我们。”
我说道:“吉田克,放我下来,我去探路。”
说罢,不由分说,我跳了下去,我看了看身后,那些多足贝壳已经无影无踪。可眼前大约一公里的地方,那些贝壳沙丘却是一座座地紧密地连在了一起。
我从背后掏出了工兵铲,将自己绑在绳索上,另一头丢给了吉田克,一旦我有危险,它能第一时间将我拉回来。
说来奇怪,牛顿在这里似乎根本飞不起来,我猜是那古怪的建筑反射的光,形成了某种磁场,让牛顿只能在地上爬行。
牛顿在我的前方,有了它我才会安心,我紧张地盯着地面上无穷无尽的贝壳和螺儿,的确我看到了无数类似史前贝类的大家伙,只是都碎了。
我一步一步地朝前走,手中的工兵铲不时地在地上扫着,我害怕地面突然有一根尖刺将我扎个对穿。
可是,一直等我到了那贝壳山旁,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越接近,我越是小心翼翼,因为牛顿也一直保持着紧张的状态。
我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贝壳山旁,堆积的贝壳已经快压成了岩石层,十分坚硬,我一步一滑地爬上了贝壳山。
我距离那建筑不过是一公里,我惊呆了,那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建筑?表面流光溢彩,此时是下午四点,云层反射的光都能将它照耀得五光十色,如果是一个大晴天,我想象不到,这里会是什么样儿?
突然,我的脚下有了微微地颤动。
我低头一看,地面居然裂开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