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佳佳握着电话在客厅里转了两圈,想给程南威打电话,又想拿着自己的小架子,她又等了一会儿, 还是没有程南威的电话,她有些稳不住神了。
再过十分钟程南威就该去上下午课,到时候她想给程南威打电话他也接不到了,丛佳佳不再犹豫,抓紧时间给程南威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遍,程南威那边没有接。
他在干什么?怎么不接电话?
丛佳佳的疑心病犯了,开始不屈不挠的给程南威打着电话,在电话响了第三遍的时候,程南威终于接听了电话,随着程南威声音传过来的,还有噪杂的人声,很是闹吵。
“你在哪里呢?”丛佳佳疑惑的问,听那边的声音不是在学校。
“我在外面,处理点事情。”程南威简介的回答,好像不欲多谈。
“啊!”丛佳佳一听这是不方便了,刚想挂了电话,隐约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婉转娇柔的女声,“……南威,教授我请来了,你们谈谈……”
丛佳佳的脑袋哄的炸开了,这个女人的声音她太熟悉了,三番两次的作为背景音乐出现在程南威的电话里。
“你现在在哪里呢?和谁在一起?”丛佳佳的声音瞬间拔高几度,怒目圆睁。
“我这有急事,我回头就给你打电话。”程南威很迅速的回答,之后就挂了电话。
丛佳佳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她的心象失了控的钟砰砰乱跳着,呼吸因为气恼都急促起来,她忽然扬起手,将手机重重的摔在对面的墙上,手机立刻分崩离析!
程南威,玉湛,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丛佳佳的好脾气彻底告罄,她没有耐心再等程南威给自己打回电话了,她的身体里充斥着巨大的气愤,怨恨,嫉妒,呼啸着的打着转,撕扯着她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好像即将撞破她的身体。
不行!不能在家自己呆下去了,丛佳佳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中,都要疯了。
她穿上外衣,拿起从钱包和钥匙塞进包里,冲出家门,这个世界没有谁都不要紧,只要有钱就可以了,有钱自然可以横行天下的!
去哪里?她能去哪里横行啊?丛佳佳乘坐电梯下楼,脑子高速的转着。
丛佳佳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咬牙切齿的说:“去本市最好的酒吧!”
出租车司机侧头睨了一眼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默默叹息一声,驱车前往本市最好的酒吧。
这处酒吧果然高大上,竟然是会员制的,要往里面充值很多钱才可以进去,平日里很小抠的丛佳佳,今天什么都不顾了,办了张会员卡就走进酒吧。
因为新年马上来到,很多学生和年轻人都放了假,还没到晚上,酒吧里面已经灯光闪烁,人声鼎沸,音乐震天了,中央的舞台上不时的传来欢呼声,夹杂着几声口哨,“噢……噢……”
丛佳佳其实是不喜欢这种混乱嘈杂的地方,今天也是她第一次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因为她实在太憋屈,太难受了。
白艳艳和叶响走了,没有人能听她说话,替她排忧解难,她没有地方好去,只能来到这里,她跟白艳艳混迹多年,知道借酒浇愁的妙处。
与她肌肤相亲的丈夫,接二连三的欺骗自己,跟她最讨厌的那个女人混在一起!
丛佳佳一想到这里,怒火就控制不住的往上蹿,她要了瓶酒和零食,坐在角落里就开喝,丛佳佳大口的喝着酒,借此来麻木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心碎。
连着喝了几杯酒,丛佳佳就有些晕乎了,站起身,脚步虚浮的往卫生间走,因为只顾低头想着伤心事,迎面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对不起啊!”丛佳佳随口道歉。
“你瞎啊!走路不长眼睛的!”对方是个很年轻流气的女人,这么冷的天穿着短短的裙子,染着红头发,态度异常的嚣张。
丛佳佳正一肚子的气呢,听她这样叫喊,也急了,“我已经道歉了,你有完没完啊!”
“哎呦,撞了人还有理了你!”年轻女人见丛佳佳气质文弱,以为她很好对付,抬手来推搡丛佳佳。
丛佳佳经常跟白艳艳混在一起,对打架这件事情一点不陌生,并且她今天正有一肚子的气需要发泄呢,她猛然伸出右手,快速的抓住女人的红头发,用力的往下一扯,年轻女人立即疼的嗷嗷直叫,胡乱的挥手打着丛佳佳。
女人打架,最关键的是头发,只要头发在手,那就任踢任打了。
丛佳佳也不管年轻女人的胳膊怎么挥舞,只是一手恨恨扯住女人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对着女人又掐又打,神智迷糊中,她一度把这个年轻女人看成是玉湛,疯狂的捶打着。
她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年轻女孩自然是吃了大亏,疼的嚎嚎乱叫,跟她一起的年轻男人闻声赶了过来,见自己的女伴被丛佳佳按到地上捶打,急了,过来就给丛佳佳一拳,重重的打在丛佳佳的侧脸上,“你这个死女人,放开她!”
丛佳佳只顾捶打着女孩,没有提防突然有人帮忙,男人的拳头又重,只打的她半边脑袋嗡的一下,跌趴在地上。
年轻男人见丛佳佳跌倒了,还没有放开女朋友的头发,又气势汹汹的奔着丛佳佳来了,挥拳向丛佳佳打来时,一只手臂从旁边伸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厉声音喝道:“你要不要脸,一个大男人打女人!”说完,大手的主人‘啪嚓’就给了年轻男人一大嘴巴。
丛佳佳听着熟悉的声音,抬起醉眼朦胧的眼睛,看见了宋辰飞因为气愤有些扭曲的脸,她瘪了瘪嘴,刚想哭,见被宋辰飞打过的年轻男人像疯狗一样扑向宋辰飞,丛佳佳骇然的睁大眼睛,尖叫着:“你小心啊!”
宋辰飞的身手虽然不像程南威那么职业,但也是经过名师指点过的,他对打了丛佳佳的男人正怀着一腔仇恨,现在见他又扑过来打自己,猛的抬起脚,一用力,将那个男人踹出老远,趴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