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腊月,南岭的山林依然郁郁葱葱,也有一些阔叶树木的叶子应景地变红、发黄最后掉光了,但总体比例并不占优势,比起冰封万里的北方来,绿色才是南国不变的主色调。
不过,四季变化终归是大势所趋,哪怕是南岭,冬季的山里比其它季节安静多了,大多数小昆虫过不了冬,只有短短的寿命,一些动物是早早地储备过冬的食物,躲在温暖的窝里蛰伏起来,只有少数的动物还在为活命而奔走,让人惊鸿一瞥。
祁景焘出现在南岭某处植被保护完好的山涧林地一个小时后,太阳终于羞答答地探出头,对早行人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脸,但是,山间的气温还是很低,路旁一些杂草还凝结着霜露,早行人行走在山间小道上,有时一阵冷风吹过,浸透裸--露的皮肤,让人感觉到一种彻骨之寒。
这次周游世界是为了尽可能完善地收集各地特有物种资源种群,路过的大多是荒郊野外,独自行动才方便快捷,才能最大化发挥祁大神仙的超凡手段。
普通物种的收集当然是交给石磊,发挥国际化现代大型商业集团的人财物优势全球收集,能运送回滇中的就运送到滇中,不方便运送到滇中的就在当地建立存储基地,就地集中或者就地培育,祁景焘和能独自行动的尹长风自然会用恰当的方式去移植。
多管齐下,多头并进,源源不断地为戒指世界补充着物种资源,人为地完善着戒指世界生物圈。
没人同行的情况下,祁景焘自然是轻装前进。他可以用全息视角探索周围环境,又有非人的体能,在山林中行进的速度就跟一阵风似的。
随心所欲地行走了大约两个小时,祁景焘来到了一个地图上找不到,当地人叫野猪林的地方。这个地方自封山育林后,已经极少有人涉足,就连山道也不时被灌木杂草封锁,行人不时要用开山刀劈砍一下才能行走。
祁景焘自然不需要使用开山刀劈砍,遇到拦路的灌木杂草,大不了顺手移植到戒指世界,山涧林地里就是一条山涧小路。祁景焘所过之处,山路弯弯,小道条条,自成一景。
祁景焘之所以步行在山涧野地,不是为了给行人开辟道路,而是为了给自己的旅途增加一些乐子,返回戒指世界陪老婆孩子的时候也能增加一些故事素材。
祁景焘这次周游世界可不是说走就走,远没“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那么洒脱豪迈。
其他身份抛下就抛下了,祁景焘一向是甩手掌柜一枚,离开他,地球照样转,太阳照样升起。可惜,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单身狗,而是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至少,老婆孩子那关必须有个妥善的安排才行。
有上次苏敏母子陪同出行的例子,这次漫无目的、时间周期无法确定的环球之旅就好安排了。经过家庭扩大会议讨论通过,祁家核心成员全体入驻戒指世界,正式成为戒指世界公民。
至于他们在俗世中担负的那些事务嘛!呵呵,全部使用祁景焘的影子替身代劳就是了。在这个信息网络越来越普及的科技时代,祁家核心成员远程遥控,和那些人偶替身实时互动可不是梦。到了这个时候,拥有一个完整世界的秘密,也该对自家的亲人开诚布公了……
再一次携家带口外出看世界,风餐露宿的事自然还得自己担当。
走到这里,祁景焘开始偏离山路,专门朝偏僻的地方前进,一边前进一边“搜刮”着地皮。
只见祁景焘用精神念力锁定三棵水桶粗的马尾松,念力一动,那三棵大树连根带叶,包括地面上的一些菌类、树上的几只松鼠和小鸟等也全部被转移到戒指世界里面,原地只留下三块方圆数米的空地和一些小树、灌木和杂草等。
祁景焘每前进一段距离就会选择性地挑选一些成年植株,或者是空间里还没有的动植物收进戒指空间,转移到戒指世界对应的地域安家落户。
如此梳理收集生物物种,祁景焘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行为会造成现实世界环境的破坏。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大树被移走后,周围还有许多小树和种子,大树遗留下来的空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长满,再过几年小树也会长大,填满这片山林的空隙。
这也是森林中的自然循环,只有当一棵大树倒下后,才能让阳光直接照到地面上,给其它小树成长的机会。祁景焘的梳理行动只是加快了这一过程,不是破坏自然环境。
同样的道理,人类对森林的砍伐之所以会给环境造成破坏,是因为许多砍伐的过程是平推式的。一路平推式的砍伐如同浩劫,会给自然环境带来毁灭性的后果。往往无法恢复,或者说恢复起来也要缓慢得快。
如果采用了空中集材,以择伐的方式,将成年大树砍倒后用直升机从空中吊走,留下周围的小树和完整的生态环境,尽量减少人为的破坏,情况就会好上许多倍。
当然了,这种方式的采伐活动,成本要高昂得多,只有一些欧美发达国家或地势险峻的地区才会偶然采用,大多数开发商还是非常珍惜眼前利益嘀!
祁景焘这次之所以在岭南的南越岭地区滞留,那是因为他收集生物资源的过程中,无意中听到一个消息――有老猎人在这附近的百丈崖见过一些很像老虎的足印。
祁景焘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有些难以置信地呢喃道:“这不可能吧?老祁提供的那些资料说,在六十年代就把最后一只华南虎打死了,野生华南虎哪能还有?”
说起来,华南虎的濒临灭绝,实在是一个大悲剧。
建国初期,野生华南虎的数量还有4000多头。但从50年代开始,政斧宣布华南虎为“四害”之一,华南虎就悲剧了。
当时,各地除虎如同剿匪,大打人民战争,还组织专门的打虎队,由解放军和民兵协同作战。对华南虎进行赶尽杀绝。据报道,仅仅1956年冬天,闽南省的部队和民兵就捕杀了530只虎、豹。
对华南虎持续进行的大规模捕杀,使华南虎种群遭受重创,一蹶不振,后来,华南虎就不得不成为濒临灭绝动物了。
祁景焘还从老祁提供的资料里面找到一则更有说服了的统计报告:根据我国皮毛市场每年虎皮收购量的不完全统计,1956年全国收购虎皮1750张。
20世纪50年代赣西省有20多个县发现有虎,该省1955~1956年捕虎171只。20世纪50~60年代,在川东的万县,以及陕、川、鄂交界的大巴山地区已经发现不了虎的踪迹。
湘江省1952~1953年共捕虎170只。1964年,寿振黄先生根据各地虎骨和虎皮收购数量估计――当时华南虎每年约被猎捕800只,显然有“放卫星”的嫌疑。
1966年在安徽也都捕到过虎。50年代初粤东省猎虎50多只,60年代约为20只。1958年在黔贵中部的清镇,1959年在黔贵西部的威甯都曾捕到过虎。
秦岭地区的虎于灭绝60年代。1960~1963年中州省至少捕杀虎60多只。1964年陕省佛坪山一山民猎杀过一只野生华南虎迄今,就再也没有人看见过成年华南虎的身影。
华南虎到1970年后,赣西省的华南虎年捕猎量少于10只,1975年后再没捕过虎。中原省在70年代初期每年捕虎7……1979年全国全年只收到一张虎皮。
20世纪80年代后野生华南虎数量已极少,有人估计我国野生华南虎的总数为30~80只。
1990~1992年,原林业部与世界野生生物基金会开展的全国性野生华南虎及其栖息地调查中,并没有找到野生华南虎的活体。但根据所发现的痕迹和粪便等证据,估算出当时我国广东、湖南、江西、福建交界处华南虎有20~30只。实际数量可能会更少。
如今,野生华南虎存在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因为物种的繁衍需要自然种群的存在,自然种群还必须维持一定的个体数目、保持基因达到足够的杂合水平,种群才不会因为近--亲繁殖而发生近交衰退。
由于原华南虎分布的地区已经多年不见华南虎的踪迹,发现华南虎种群的可能性更加微乎其微。因此很多专家都认为,华南虎的自然种群已经灭绝。截至2010年10月,全世界人工饲养华南虎数量共有110只左右。
未来几年的华--夏还会发生轰动一时的“虎照事件”,这一场闹剧历时半年多,让一个地道的农民一夜成名,也为此锒铛入狱,其中的一波三折,让人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也让网络时代的网民们见识到了各种丑陋的嘴脸。
祁景焘曾经在长江口寻找过白鳍豚,未果,更为华南虎惋惜。这种华--夏特有的老虎亚种,是所有虎类的始祖。
相对于可怜的白鳍豚,华南虎还算是幸运儿,至少,人们还能在动物园或繁育基地里观赏到人工饲养的华南虎,却是再也见不到百兽之王威风凛凛、啸傲山林的身影了。
偶然的情况下听说这片区域居然有野生老虎活动的踪影,祁景焘虽然不敢相信,却也是兴奋异常。、
这片叫南越岭的山区虽然是很适合老虎生存,但比南越岭更好的地方也不少。
失去才知道珍惜,最近数十年来,政斧机构、科研组织包括国际专家,都在寻找野生华南虎,却没有成功,许多人包括一些野生动物学家早就认为野生的华南虎已经灭绝了。
按照《濒危野生动植物国际公约》的规定,连续50年在野外找不到某种动植物踪迹,该物种即可宣告野生灭绝。
早在1996年,联合国国际自然与自然资源保护联盟在其发布的《濒危野生动植物国际公约》中,将华南虎列为世界十大优先保护动物的头号濒危物种。
当然,也有许多组织和专家提出不同意见,认为在华--夏南方地区的许多地方能找到一些大型猫科动物的活动痕迹,野生华南虎也许、可能、估计并没有消失。
通过他那非人的试听能力听说,最近,有老猎人在南越岭发现了老虎的足迹,祁景焘便留上了心。对于这种消息,别的人也许一笑置之,但他却是有能力去证实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祁景焘来到这里才发现。周围的人口不算多,也没有大型的伐木场,山民们也许不懂“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这些名词,但自古就有类似的朴素观念,加上南越岭在十多年前就成为了国家级的自然保护区,使这片山岭的生态环境和树木保存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