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下去,江夏至就有点儿晕了,太不胜酒力了。
但是伍韬还是给她倒了第二杯,今晚似乎是要一醉方休了。
那就大醉一场吧,江夏至还从未和伍韬一起喝醉过。人生难得几回醉,偶尔醉一次,也很好。
“小猪,这第二杯,要为我们当下的幸福干杯!”伍韬再次举杯道,“你说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每一份每一秒,我也是。有时候我甚至会想,为了你我宁愿不上班,不当官了,咱们一起去周游世界,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不好,那样的话你会后悔的,男人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女人只是男人生活的一小部分,绝对不是全部,不是。”江夏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开始变得朦胧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你就是我的全部,没有你,我觉得工作和生活都没有了意义。有了你,我才有工作的动力。小猪,我爱你!有你真好!来,为我们现在的幸福干杯!”
两人再次喝了交杯酒,一干而尽。
真爽啊!
“呵呵,酒真好喝!再来一杯!”
两杯下去,江夏至果然已经醉态朦胧了,脸上飞起了红晕,说话舌头都不太灵活了。
伍韬不想让她喝,经过验证,她是没有酒量的人,一杯就倒,再喝两杯,怕她真大醉不醒,可是这时候江夏至已经开始会抢酒喝了。
她主动拿过酒瓶给自己倒满酒,然后迷瞪着眼睛绯红着脸颊看着伍韬:“哥,干杯!干了这一杯,我会给你跳舞,给你讲故事,给你表演节目,哈哈!”
伍韬一看她这样,立马眉头紧蹙,这要是在外面喝成这样,那就出洋相出到姥姥家去了。
伍韬还清晰地记得江夏至第一次醉酒被他发现,就是曾经的粤海日报社社长马群功给她下的一个套,当时要不是自己电话打得及时,江夏至可能就被马群功那个狗日的给非礼了,事后想起这事儿伍韬心里就极其不舒服。
所以后来马群功必须重判,这样的人,放出来就是祸患,最好这辈子让他把牢底坐穿。
不过,今天是在家里,就让江夏至任性一次,看看她喝醉后究竟会干什么?
伍韬顺着江夏至的意思,两人又干了一杯。
“呵呵,呵呵……”江夏至迷瞪着眼睛盯着伍韬直傻笑,脸颊早已红透,滚烫滚烫的,就连身体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很多。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是觉得你像覃梓皓,特别特别像……当时你带着墨镜,贴着小胡子,想伪装自己,可是,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和覃梓皓长得那么像,不过你当时说的是四川话,不然我真以为你就是覃梓皓,真的太像了……”
江夏至傻笑着看着伍韬,纤细的手指怜爱地抚触着伍韬的脸颊,一会儿摸摸他浓密的眉毛,一会儿摸摸他高挺的鼻梁,再到他刚毅性感的薄唇……
“你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才爱上我的?”伍韬心里难免有点儿不舒服,自己在江夏至心里居然是个替身。
“因为你长得像他,所以我对你特别感兴趣,就想多了解了解你,但是从来不敢奢望你能爱上我,不敢……”江夏至说着说着眼底就蓄满了泪水。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真正开始爱上我的?”伍韬问道。
“后来,因为采访接触你的时间多了,了解也越来越多,发现你和覃梓皓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你的眼神犀利,性格稳重,成熟睿智,覃梓皓比你年轻很多,他就是个大男孩儿……”江夏至傻笑道,眼里的泪不知不觉就滑落眼眶,对覃梓皓,她心底深处依然保存着那份美好的记忆。
因为那是自己的初恋,生命中最宝贵最不能忘却的一段感情。
“爱上你,是从暹罗的那次出行开始。我们在飞机上谈了很多很多,发现我们居然有那么多共同的爱好,然后我们一起喝茶聊天,一起畅谈人生……就是那一晚开始,你走进了我的梦里……”
江夏至深情款款地看着伍韬,眼底蓄满的泪水看得伍韬心疼不已。
其实,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真正爱上江夏至的,也是从那一次之后,江夏至这个名字,开始落进了他的心底深处,再也挥之不去了。
都说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爱了才会有一万个理由。
其实,爱一个人一定是有理由的,相同的价值观,共同的兴趣爱好,一致的人生目标,等等,这些就会形成一个爱的磁场,让两个人慢慢靠近,最后走到一起。
伍韬感觉到了江夏至对自己的这份深情,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滚烫的小嘴。
江夏至顺势含住了他的唇,两人即刻忘情地深吻在一起。
情难自禁之时,江夏至却在他怀里崩溃的大哭起来,不可抑制地嚎啕大哭,任凭伍韬怎么安抚都无济于事。
“怎么了,小猪?”伍韬被江夏至的情绪变化弄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了,怎么她会哭得如此伤心?
江夏至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抱着他不放,窸窸窣窣地在他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幸福总是来得猝不及防,也去得毫无防备。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放大了她心底的忧伤,也或许是本来就对这段感情没有把握,江夏至突然间感觉自己和伍韬之间很虚幻很虚幻,这种幸福说不定明天就会被人抢走,或者是不知道哪天就有人又逼着自己离开伍韬,以她无法承受的方式来威胁她。
覃梓皓可能会这样做,柳婕妤也可能会这么做,还有伍韬的父母都有可能会这么做。
她没有任何办法能和这些人抗衡,她和伍韬之间唯一的砝码就是爱。
可是,爱是多么脆弱啊!
虽然伍韬说过,任何时候都要相信他,他能解决一切问题,没有人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可是,她做不到,只要威胁到伍韬的生命和前程,她就不得不退出,这是一个没有选择的死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