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她现在的心情忽然变得矛盾了起来,因为她起了私心――一个留下来把这种法术领悟的想法,而不是过些日子携着少爷回家,然后一辈子待在飞鱼岛。
试问谁不渴望自由,渴望更强呢?
摇了摇头,妙音觉得还是不去想为好,这种想法会把她的命弄没的。
正打算寻觅通往第二层的入口时,妙音忽然感觉到身体不能动了,像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一样。挣扎无果,她的双眸立刻露出了慌乱之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盘坐在沙地上。
是福是祸,不得而知。
……
于此同时,当两个时辰的试炼时间接近尾声时,秦寞、赵晴他们都站在藏书阁外,互相攀谈着,翘首期盼着云廖和妙音的出现。
没过多久云廖从中走了出来。
俊秀的面庞黑一块白一块,还沾着一些黄泥,一脸狼狈相。
众人见状,有些错愕,连忙围了上去,他们没想到拥有了无垢之体的云长老竟然会这么惨。
唯有经历过第一层的秦寞才知道,云长老这副模样是正常的。毕竟云廖是炼体13重,一定能走的更远,而同时也意味着守护者就会越强。
那火焰法术,炼体修士很难挡住。
秦寞上前率先开口问道:“云长老,您闯到了第几层?”
云廖应声,“第三层。”
众人听到这话,又惊又喜。
秦寞听了这话,立刻就产生了浓郁的兴趣,当即问道:“云长老,能给我们说说第二层之后的试炼吗?也让我们有一个心理准备。”
云廖点点头,说道:“第一层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守护者施展的是火焰,依照你们的实力,有伪无垢之体的帮助,应该能胜过它们。第二层,两名守护者虽然是炼体八重,但是能释放数丈长的火蛇,非常难缠,一不小心就会被缠住,并且封死退路。”
“火蛇!”秦寞仿佛没有听到云廖的告诫一样,竟然露出了喜色。
脑海中又开始构想那个火蛇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想到杨乐乐他们都有无垢之体,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他也可以拥有无垢之体的。
心中无奈叹了口气后,他怀揣着心中最大的疑惑问道:“云长老,那你领悟到法术了吗?”
“法术?”
“那些守护者使用的火焰术法就是法术,宗主亲口说的。”
云廖明悟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运气不太好。虽然闯过了第三层,但是什么都没得到。以你们现在的实力要想闯第二层,很难,那妙音姑娘应该可以。至于有没有运气领悟守护者所施展的法术,难说。”
话音刚落啊,身后传来了动静。
妙音从中走了出来。
本来美美的妙音,现在看起来也是一副狼狈狼狈模样,不过比起穿着不朽清风袍的云廖,她的狼狈有些见肉。秦寞见状,连忙把身上的便服脱了下来,披在了妙音身上,开口问道:“怎么样,闯到了第几层?”
“第二层。”
“不错,没给我丢人。”秦寞露了个灿烂的笑容,因为婢女有这个成绩,那也是给他长脸。
“嘻嘻。”妙音嘻嘻一笑,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旁的云廖,看到云廖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时,妙音惊慌地迅速收回了目光。
没人看到这一幕,秦寞也没有。
秦寞接着问道:“那领悟到什么没有?”
面对秦寞的问题,妙音红唇轻启,慢慢地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的话。
“我领悟到了第一层的火焰术。”
“哇!”
“不会吧,运气这么好!”
众人惊呼一声,然后就开始嚷着要妙音试着释放,同时把藏书阁外的空地给腾了出来。
架不住众人的请求,妙音开始生疏地按照脑海中的画面口诀、步骤结印。
一个呼吸后。
印成!
火现!
熊熊烈火直接朝前扑去。
……
离开藏书阁后,温平来到了清水街。不过今日再临清水街与往日不同了,清水街的人看到他后,都带喜色地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围了上来。
他们说的什么温平完全听不清,因为几十个人同时开口,一个呼吸间钻进耳中的就有几百个字。不过大致意思温平能听出来,就是怀疑讲武会重开的真实性。
对他们而言,讲武会的重开或许是一件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事情吧?
而梦有时候是不可能实现的。
当日那个小二见状,连忙从酒楼中跑出来,张开双臂挡在了温平身前,把跟在温平身后想进入酒楼的人挡在了外面,并大声喊道:“各位,静一静。讲武会是真的,就在两三天之后,大家到时候去云岚山山脚下就行了。你们在这么围着温宗主,有点过分了。”
听到小二这么说,又想到他这几天贴告示的事情,众人这才信以为然地点点头。
“走吧,走吧。”
“原来是真的,隔壁的大傻子不是忽悠我。”
“老天开眼,讲武会终于重开了。”
……
人群散去的议论声依旧不绝于耳。
在店小二的驱赶下,酒楼前的人都散了,不过喜悦的氛围却经久不消。
温平看着这一幕,无奈摇头一笑。
他做二星宗门少主的时候都没这么风光过,现在做个无星宗门的宗主倒是备受欢迎。这副场景让他想起了十几年前的讲武会,那时的街头巷尾也这么热闹啊。
可惜啊,父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见不到这次讲武会的重开,也见不到他现在的这副模样。
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的父母能看到这一幕,不为别的,为的是让他们知道他这个儿子没白养。
正浮想联翩呢,胖老板罗毅走了过来,亲自端着一壶茶给温平倒上一杯。茶香沁人心脾,一闻便知是好茶。温平接过旁老板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慢慢放下茶杯,笑道:“这茶应该不便宜吧?”
“温宗主说哪的话,别人想用真金白银巴结您都巴结不到,您能屈尊来这破地方,这茶就不值一提了。”说罢,胖老板连忙掏出手帕擦着温平坐着那张桌子,尽管它一尘不染。